陸七忽然睜開眼睛,她摸了摸陸白的腦袋。💚💎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悄悄下了床,沒有驚動旁邊睡著的陸蔓。
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進了南蠻聖女的屋子。
白胖躺在地上不知掉死活,陸七抱著陸白,悄然走到門口。
蹲下探了探白胖的鼻息,只是昏迷了。
一股奇怪的香味蔓延開,陸七連忙戴上防毒面具,拍了拍陸白,讓它回屋去。
「黑瘦,你在幹什麼?」
「姑奶奶,我……」黑瘦沒想到驚擾到了陸七,他想要解釋,可腦子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失去了意識,呆滯的站在南蠻聖女旁邊。
陸七看著這個南蠻聖女聖女,她因為長時間餓著肚子,所以四肢無力,只能藉助黑瘦讓自己站起來。
「毒蔓延出去了,這裡的所有人都會因為你而喪命。」阿日扎眉殘忍的笑著,麥色的肌膚略顯蒼白。
「那就放光你的血。」南蠻聖女的毒,用南蠻聖女的血可解,她之前就已經試驗過了。
若是真的全村子都中毒了,那麼她會如自己所說那樣,放光眼前這個女人的血。
阿日扎眉瞪著陸七「殺了她。」
黑瘦手裡握著匕首,目露凶光的沖了上來。
「你似乎,太小瞧我了。」陸七腦袋一歪避開黑瘦扎過來的匕首,抓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黑瘦吃痛的手一松,匕首就掉落在地,陸七並沒有因為黑瘦而手下留情,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咚的一下他就跪在地上。
抬手就是幾巴掌,黑瘦的臉腫得比白胖那饅頭臉還要誇張這才放過他。
只剩下一個瘦弱的南蠻聖女,陸七放開黑瘦,一步步走向阿日扎眉「聖女是我對你太好了。「
阿日扎眉沒法躲開陸七,任由陸七抓著自己的手,然後直接吊在房樑上「挑戰我的底線,你很有勇氣。」陸七雙眸冷酷極了,匕首劃破她的手臂。
沾染鮮血的匕首拍在黑瘦的臉上。
呆滯的黑瘦渾身激靈了,然後清醒過來「姑奶奶!」
陸七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黑瘦的臉色滿是恐慌「姑奶奶?」小心翼翼的喊著陸七。
「疼麼?」陸七看著阿日扎眉。
手臂上被陸七劃破了好幾個口子,阿日扎眉強忍著,似乎願意低頭,直勾勾的看著陸七。
「不疼啊!」陸七輕笑一聲,冰涼的手臂帶著鮮紅的血液被陸七比在了阿日扎眉的臉頰上。
「不知道劃在臉上疼不疼呢?」陸七躍躍欲試,利刃抵著那麥色的臉頰,阿日扎眉能感受到臉頰上的刺痛。
阿日扎眉咬著牙,在臉頰越來越疼之下,身上倔骨粉碎了「夠了。」
「我的血對水加七里香熬煮,散發出來的香味可以解剛剛的毒。」阿日扎眉的聲音低啞,帶著頹廢。
「聖女,你若是再耍花樣,我就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四肢無力,劃花你的臉讓人看到你都厭惡,你說你就算回到南蠻,他們還會把你當作聖女嘛?」
面對陸七惡毒的威脅,阿日扎眉抿著唇不說話,但神色有幾分的驚恐。
因為,阿日扎眉知道眼前這個清秀的姑娘說的是真的。
臉頰上的刺痛還提醒著自己,若是沒有完全的準備,就不能再有動作。
陸七接了阿日扎眉的血,把陸朝晾曬的七里香放在鍋里熬煮。
「姑奶奶,我來吧。」
陸七看了一眼黑瘦,把勺子遞給黑瘦。
黑瘦認真熬煮著,沸騰的藥液冒著熱氣,熱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順著風一吹,四處蔓延而去。
「黑瘦,你有什麼不滿麼?」
黑瘦手中的勺子鐺的一聲掉到鍋里,他連忙跪在陸七面前「我沒有。」
「若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
黑瘦連忙磕頭「姑奶奶,我真的沒有。」不用奔波的日子,活不多,有飯吃,他很滿足了,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滿。
「明天和你白胖換工作,讓白胖去田裡,你留在家裡。」陸七想了想。
黑瘦臉色難看極了「姑奶奶,是我鬼迷心竅了,是我的錯。」磕頭哐哐作響,額頭上一下子就出現了血印子,可見他多不含糊。
陸七並沒有讓黑瘦停下來,而是冷眼看著黑瘦磕頭。
腦袋磕破了,臉色蒼白動作都有一些僵硬了,陸七這才開口「好奇害死人,記住了。」
「去看看白胖怎麼樣了。」
黑瘦這才站起來,他腦子有點暈,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鷹隼長嘯,陸七抬頭看著那鷹隼的黑影。
盤旋在空中,始終不落下,似乎發現自己吸引到陸七的目光了,它轉頭俯衝,卻不是朝著陸七的方向。
陸七打開門,阿白一身黑衣,但陸七看得出來他有一些狼狽。🐚👻 😂👑
「阿七。」他的衣服濕透了,站在那兒,淺笑著看著陸七,叫著陸七的名字仿佛是情人般的呢喃,又輕又溫柔,十分的纏眷。
一個多月沒見,乾淨的稚嫩的少年多了些成熟堅毅,但依舊溫柔如水,眉眼還是清澈明亮。
「來帶人走的?」
阿白點點頭「還是阿七懂我。」
「送去嶺南,納蘭翎你也帶走麼?」南蠻聖女的作用在嶺南,那麼可以順便帶納蘭翎回嶺南,去看看她的父母。
「嗯。」阿白應了一聲。
陸七挑眉「你怎麼這麼狼狽,渾身濕漉漉的。」
「還有鯊魚,來的路上,差一點被吞了。」
鯊魚還沒走!
所以阿白遇到了,船翻了了,所以衣服濕透了。
「衣服換上吧。」陸七把阿白的衣服拿出來扔給他。
換上了乾爽的衣服,阿白走
到陸七面前「抱一下。」
「我差一點被鯊魚吞了。」
「阿七,你不安慰一下我麼?」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無賴的話。
不等陸七反應,就被人抱在了懷裡。
陸七是高了一點,但是跟阿白相比,那差的遠,整個人被鎖在了他的懷裡。
「想你了,你都不給我回信。」
「你太狠心了。」
用碎碎念來扮演可憐兮兮的角色,語氣聽著也那麼的委屈。
陸七在自己差一點悶死的那一刻推開了阿白「不回信,你知道南蠻聖女?」陸七無情的戳破阿白的自顧自的委屈。
「還有,你要有點樣子,瞧瞧你帶來的人,都傻了。」
這跟慕白一樣穿著黑衣的兩個男子,從他們驚恐的雙目看來,整個人估計都被慕白這一操作給弄石化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阿白卻毫不在意,拽著陸七的手「阿七,我一會就走了。」
陸七看了一眼慕白,沒有甩開他的手「吃宵夜麼?」
慕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吃。」
她進屋拿了些東西,其實是空間裡拿出來的,她空間的冰箱裡有不少竄好的燒烤原料,都是醃製過的。
陸七把東西拿出來放在籃子上,提著籃子拉著慕白出門了。
「你們呆在這裡把人看好了。」
「是谷主。」
慕白歡歡喜喜的跟陸七出了門。
在家裡燒烤,睡夢中的小孩們都估計要被香醒來,避免萬一陸七還是帶著慕白到海邊來。
就在沙灘上挖了個坑,壘了兩個石頭,黑炭澆上點汽油燒起來,很快就著了。
「谷主?」
「什麼谷主敢逐鹿天下?」
陸七盯著那黑炭上的火苗,有一些好奇。
「靈昀的攝政王呢?」
「你是楚飽飽的叔叔?」
慕白搖了搖頭。
又不是靈昀皇室的人,比楚飽飽的哥哥們還要來路不正。
「那也不正統,算謀逆吧。」陸七擺弄著自己簽子,架在石頭上開始烤肉。
慕白輕笑「我是先帝的小叔父。」
「你輩分挺大啊。」陸七一言難盡的看了慕白一眼,但有點說不通「你怎麼成了攝政王?」
「因為我是十方谷繼承人,所以我一出生洪武帝就是先帝他爹讓我當了攝政王。以確保十方谷是向著靈昀王朝的。」慕白給陸七科普了一下。
陸七才知道,十方谷的作用。
那說來,他確實有資格逐鹿天下,沒半點毛病。
「你要不要?」慕白看著陸七,很認真的問。
陸七拿起烤好的五花肉,她咬了一口香噴噴油滋滋的,沒搭理慕白。
「這一次,我還要帶走包子。」慕白也追問,他搶了陸七手裡的幾串烤肉。
陸七挑眉「你要吃自己烤。」
「阿七!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忍心嗎?」
「阿七,這一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阿七!」
一句一句阿七,陸七耳朵嗡嗡的。
「吃吃吃。」陸七白了一眼慕白,把烤好的都塞到慕白的手裡。
慕白敞開肚皮吃,陸七準備的串串都被吃完了。
他躺在石頭上,仰望著夜空,饜足的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你不要,那就給包子,他該成長了。」
陸七滅了火,推了推慕白「時候不早了。」
「阿七,你真狠心。」慕白翻身做出來,控訴一聲。
凌晨三點多
還在睡夢中的楚飽飽和納蘭翎抱上了船。
「她有毒,小心點。」
「她的血可解她的毒。」
陸七把防毒面具遞給慕白。
「阿七,還是關心我的。」慕白有一點厚臉皮。
陸七:……
還我那個傻乎乎的阿白!
「鯊魚,應該在這片海域,你們還要走海路嗎?」陸七把慕白拉到面前,讓他彎腰。
「我們繞那邊山體,往內河南上。」這個問題慕白也考慮到了,他們不是原路返回,而是南上,走的還是內河水,那邊河面比較窄,鯊魚進不去。
慕白輕笑一聲「阿七,你擔心我?」
「閉嘴吧,趕緊滾。」陸七抬手把在自己耳邊說話的人推出去,真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慕白跳上船,跟陸七揮了揮手。
陸七看著船漸漸遠去,她一時間也睡不著,坐在燒烤的地方,旁邊似乎還有慕白碎碎念的聲音。
當海平線一陣陣橙色亮光渲染天空,太陽躍出海面。
陸七才回過神來,原來天亮了。
她給納蘭翎和楚飽飽分別留了信,免得他們兩個一下子驚慌。
得回家跟家裡的崽子們解釋了,走了兩個人,總要交代一下。
「完了完了,翎兒不見了。」
「包子哥哥也不見了。」
同一間房的陸蘭和陸朝同時從房間裡出來。
這一嚷嚷,陸蔓也醒,她沒看到陸七,光著腳丫跑出去「二姐,大姐也不在房間裡。」
劉氏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子有點沉沉的,這一覺睡得有點難受「是不是她們早起出去了?」
黑瘦知道一些,但他不敢亂說。
「這麼早就醒了啊?」陸七推開門,嘴角帶著笑。
「大姐!」
「翎兒呢?」
「包子呢?」
陸蘭伸長了脖子卻沒看到兩個小夥伴。
「翎兒回家了,她爹娘生病了,阿白送他們去嶺南了。」
「什麼時候啊?」
「昨天晚上,你們都睡著了。」陸七摸了摸陸蘭的腦袋。
「啊!她們還回不回來啊?」陸蔓抬頭眼巴巴的看著陸七。 .🅆.
不只是陸蔓,其他小孩也都看著陸七,眼巴巴的。
「回,不過可能要好久呢。」只要戰事了,她們也能去嶺南。
「那就好,翎兒說她要教我跳舞的呢。」陸蘭點點頭。
看著有一些失落的小傢伙們,陸七挨個兒摸了摸她們的腦袋「好啦,翎兒和包子是回家去了,他們出來這麼久,總歸想爹娘的,是不是。」
「嗯。」
一個個小腦袋點了點。
雖然走了兩個小夥伴,但是沈家孩子多,新朋友一下緩衝了他們的失落。
陸七不放心出去玩的小孩們,看了一眼白胖和黑瘦「你們倆自己解決。不要讓我娘和我弟弟妹妹知道。」
「你他娘的。」白胖立刻給黑瘦一拳頭「咱倆個,生死走過來了,你他娘的居然暗算我。」
「咋地,是不是我得姑奶奶器重你心底不平衡啊?」
白胖一個拳頭一個拳頭往黑瘦臉上揍,他也不管黑瘦額頭上還有傷。
「對不起。」黑瘦也知道自己心態出問題了,低著頭任由白胖動手。
白胖氣得牙痒痒的「勞資因為那娘們差一點沒命,那娘們毒的很,要不是當你是兄弟,看你這木頭腦袋,勞資早就讓你去伺候了。」
他不怕嗎?
他怕得要死!
但是能怎麼辦,怕也要上啊。
總不能推自己的好兄弟去吧。
那黑娘們這麼毒,萬一黑瘦沒心理準備遭毒手了呢。
瞧瞧!
這不就是遭毒手了麼。
「胖子,是我心眼小,我該打。」黑瘦那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腦子笨,我活該。」他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白胖抿著唇「我沒空打你,我要去幫夫人幹活了。」
「胖子,等等我。」黑瘦鼻青臉腫的,一早上他都是閉著主人家的,沒敢露面。
白胖甩開黑瘦,還沒消氣。
「好好表現吧,姑奶奶這一次饒了你,下一次就不會客氣了的。」以前黑瘦挺機靈的啊,怎麼突然間鑽牛角尖了呢。
黑瘦低著頭「嗯,知道了。」他能不好好表現嗎。
陸七坐在石頭上,看著家裡的崽子們跟沈家的孩子玩的很開心,似乎楚飽飽和納蘭翎離去的事情沒有影響到她們一樣。
「鵬子,出海啊?」
「對啊,這天氣還不錯。」
沈安差一點把命丟海里之後,兩個村子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出海計劃。
至少要避諱一陣子,雖然窮但也不是很缺一口吃的。
沈鵬也好幾天沒出海了,看著天氣挺不錯的,指不定有什麼好貨撈上來。
「安子前段時間才出事,過些日子吧?」有人拉著沈鵬,小聲的嘀咕兩句。
沈鵬顯然不太信這個「那是天氣不好,風浪大,今天風不大,海面也平靜,是出海的好日子。」
「哎,你就不聽勸吧。」勸不住也沒辦法,所以只能鬆開沈鵬的手。
陸七眯著眼睛看著岸邊的船,她連忙跳下石頭往海邊跑。
「大姐?」陸蘭抬起頭,然後站起來。
沈鵬已經上了船,正要往外劃,可老半天沒動,一回頭看到陸七抓著他的船沿。
「小七?」
陸七拉著船往回走。
沈鵬這才體會到陸七的力氣。
雖然有海浪推著,但是他的船是新的,木頭墜手,十分的沉。
「小七,有什麼事嗎?」沈鵬問陸七,這話也不說就拉著他的船往回走,是怎麼了?
船上岸,到沙灘,陸七這才鬆開手,身上已經濕了。
「二舅,最近一個月不能出海。」
「為什麼啊?」沈鵬不明白,怎麼就不能出海了呢?
陸七抿著唇「那一條大魚還沒走,出海不安全。」
「你是說很大很大的巨魚?」沈鵬皺眉。
「對。」陸七點頭。
「行吧,我先把船給鎖好。」沈鵬看著陸七搭在船上的手,他這要出海也沒法子。
「怎麼,還得盯著你二舅我啊?」沈鵬看著跟上來的陸七,忍不住笑道。
陸七搖了搖頭「我是想和海叔說一下,讓大家這一個月都別出海,很危險。」
「小七,你是認真的?」
「當然,二舅以為我開玩笑的嗎?」
沈鵬語塞,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他就是以為開玩笑的。
他打魚這麼多年,也沒見到陸七所說的大魚啊。
沈海不在家,反而在沈丁家。
「小七來了?」沈丁和沈海坐在院子裡喝茶。
「海叔,姥爺上一次說了我在救三舅回來那天,看到大魚的事情對吧。」陸七也沒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沈海和沈丁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對啊。」
「那大魚還沒走,還在咱們這片
海域,所以近期也就是最少一個月不能出海。」她解釋道。
「什麼?」
「丁叔?」沈海發現沈丁態度有一點不對。
沈丁臉色有一些不好看「小海,聽小七的,通知一下咱們村的人,跟胡家村那邊也說一下,並且跟那老胡婆說一下大魚的事情。」
「丁叔,這是為什麼?」
「爹,不會真的有大魚,能吞下咱們這個房子吧?」沈鵬也想知道。
「若是小七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巨鯊,在深海的兇猛巨獸,確實能夠吞下咱們這房子。」沈丁似乎不太想回憶那些事,但不讓大家出海,也需要一個解釋。
「早年,我跟船隊出海,就遇到過巨鯊,十米高的樓船,都擋不住它的一擊。」沈丁面露恐懼。
看來這便宜老爺見識還挺多的。
「當時三舅身上有傷,應該是血腥味把它引來的。」
沈丁點點頭「應該是了。」
「小海,趕緊去通知大家。」
沈海知道這事很重要,也沒停留,連忙去挨家挨戶的通知。
沈鵬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小七,二舅可要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二舅估計會出事。」他抓著陸七的手「中午就在二舅家吃飯了。二舅殺雞!」
「二舅,不用這麼客氣。」
得虧阿白,昨天晚上來了一趟,不然她也不知道那巨鯊還沒走呢。
「什麼客氣,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呢。」沈鵬不准陸七拒絕「就這麼決定了,帶著弟弟妹妹到家裡來。」
沈丁樂呵呵的笑了笑,從剛剛的情緒中剝離了「小七,你該的。」
「那好吧。」陸七應了下來。
「那我去殺雞了,記得來啊。」沈鵬也不呆在這了,去忙其他的事情。
風風火火的,陸七就混了一頓飯。
「小七啊,你真的是我家的大恩人,先是救了安子,現在又救了鵬子。」沈丁感慨道,他當時也是看著一家子孤兒寡母的,想著小魚也有人照顧,沒想到得了這麼個善緣。
「姥爺這是說啥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陸七給沈丁倒了杯茶。
沈丁呵呵的笑著「對對對,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雖然沈海明令禁止,挨家挨戶通知,過了十來天,但是還是有人等不住出海了。
「說得誇張的嚇人,你瞧瞧這不是沒啥事麼。」
大家都到岸邊看著沈茂出海,遠去的船隻平靜的海浪,在朝陽下是這麼的有意境。
「可不是,嚇得我們,好幾天沒出海,存貨都沒多少了。」
大家陸陸續續的上船出海,海面上三五艘漁船在飄蕩,他們早出早回。
看著船都離去,還有幾個蠢蠢欲動,卻被家裡的老人攔著。
「娘,你別攔著我。」
「你腦瓜子不靈光,還不聽話,你想幹什麼,想上天嗎?」老婦人揪著自己的兒子,嘴巴就像刀子一樣扎在他身上,遍地都是傷。
「爹,你看,都沒啥事。」
「家裡又餓不死你,再等幾天不行嗎?」
老漢手裡拿著棍棒「是不是想老子抽你!」
家裡的老人還是比較有威信的,所以攔下來了。
衛五妹抬著下巴哼了一聲「怕這怕那的,怪不得窮得叮噹響。」她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飾品,十分的驕傲。
「我家沈茂說了,出海後去城裡給我買個簪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揪著兒子的老婦人說話都哆嗦了「老天爺啊,你們快看!!」
大家都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一個龐然大物浮出水面。
那幾艘漁船是那麼渺小。
「真的有大魚!!」
嘩啦一聲,濺起幾丈高的水花。
原本成為黑點的漁船被水浪掀翻。
「當家的!!」
不少人著急的往海里走,更有不少人受到驚嚇昏厥過去。
剛剛還嚷嚷著要出海的兩個漢子哆嗦的坐在沙灘上,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閃爍著慶幸。
「求求你們,救救我家沈茂吧。」
衛五妹的驕傲一下子被擊碎了,她跪在沙灘上,瘋狂的喊著。
大家看到巨鯊擊翻漁船,久久海面都沒有平靜。
誰能對抗這樣的龐然大物,沒有人。
他們不敢出聲,他們只能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嘩嘩嘩~
巨鯊掀起的海浪衝到岸邊,一波接一波。
有一些碎裂的木板,有一些碎裂的衣服。
「我男人的衣服。」一個婦人抓著那破布,崩潰的大喊「不會的,不會的!!」
「為什麼會這樣!」
她轉頭看著衛五妹「都是你,要不是沈茂出海了,我男人也不會出海,你這個害人精。」
有了發泄的渠道,後面跟著沈茂出海的人都抓著衛五妹。
其他人看不過眼攔著,現場瞬間一片混亂。
胡家村和沈家村的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沈海接到消息連忙趕過來,可都已經打得難捨難分了。
陸七拿了個銅鑼,猛地一敲,刺耳的哐當一聲。
大家一瞬間安靜的看了過來,沈海見狀「夠了,都給我住手。」
胡家村的村長扶著一個老婆婆,頭髮發白,個子不高,但是卻十分精緻的老太太「你們丟不丟人。」
相互揪著對方的衣服的手,聽到這話同時鬆開了。
「到兩個村子中間的祠堂集合,通知每家每戶。」老太太語氣很重,聲音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