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撿個少年才八歲,他叫楚飽飽

  不是有人不同意麼?

  陸七就多嘴問了一句。

  劉洲搖了搖頭「六家人,一共二十二個。」

  陸七瞭然,看來是有些人不同意,所以打算同意的人合夥買了自己喝。

  劉家村人可不少,意味著有三分之二戶人家不樂意。

  」那隻要五十文。」陸七拿了五十文,然後拿了個藥丸給劉洲「用沸水沖泡融化,每人喝一碗。」

  看著劉洲有一些疑惑,陸七多嘴的解釋「一百五十文是全村的量。」

  「幾乎一半人,給兩份吧。」劉洲想了想,村子裡小孩老人總要喝上一喝。

  反正錢都湊好了。

  「行。」陸七又拿了個藥丸,把自己拿走的五十文還給劉洲,要了拿一串一百文的。

  「你這野豬……賣?」劉洲看著那進行得十分順暢的殺豬行動,忍不住再問一聲。

  「嗯。」陸七抬眸「別人不賣,就賣三家。」

  劉洲數出三十文錢「我來兩斤,別給我太瘦的。」

  「好。」陸七應道,不客氣的收下了。

  劉洲拿著藥丸回去,劉柏捧著銀子走過來「我要五斤,多少錢。」

  「十五一斤,五斤七十五文錢。」

  「給你一錢銀子。」劉柏遞給陸七一個碎銀子,十分的小,也就一錢這樣「七斤,行嗎?」他雖然腦子有點木訥,但有些時候還是很機靈的。

  陸七看了一眼劉柏「可。」

  「去選。」陸七收了銀子,讓劉柏去黑瘦那兒選肉。

  劉柏雙眼蹭的一下就亮了,連忙大步去幫忙。

  觀望的人,開始蠢蠢欲動,看樣子劉柏去選肉了。

  劉勁一個小伙子在一堆大媽中間,他箭步上前,衝到了最前面「我能要一個後腿嗎?」

  「我娘最喜歡吃後腿肉了。」劉勁解釋道。

  劉勁抓著自己的錢袋子,手心出汗「不……不行嗎?」

  「可。」陸七點點頭。

  陸七拿了兩錢銀子,一個後腿最少二十斤。

  「那個,小姑娘,我要兩斤……」劉鍋媳婦慈眉善目的,她搶先一步。

  「只賣三家。」陸七看著手裡的銀子,拿了五十文錢給陸朝,剩下的全都給劉氏。

  劉鍋媳婦臉色黑了黑「你這肉,又吃不了這麼多,拿出來賣,我們好心幫襯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需要。」陸七回頭看了一眼劉鍋媳婦,聲音淡淡的。

  「多了多了……」劉柏看著黑瘦割下來的那一塊肉,這野豬是瘦了點,但還是有肥肉的,他選了一塊,結果好像多了些。

  黑瘦摸了摸自己身上,他只叫娘給了一錢銀子。

  「不用切了,拿走。」多了一點而已,陸七也不在乎這一點肉。

  「再切一塊兩斤的,這個後腿也切下來。」陸七交代黑瘦。

  黑瘦連忙把手裡的肉給劉柏,去執行陸七的吩咐。♢💚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小姑娘,你真好。」劉柏厚實的笑著,拿著肉站在那「以後有什麼,喊我幫忙啊。」他拍了拍胸部。

  「嗯。」小兩米的劉柏,讓陸七想到了南鑼鎮的武痴三兒,兩個人有一定的相同點。

  幾個婦人擠了過來「好妹子,均點肉給我們,我們花錢買。」她們顯然知道陸七這一條路走不通,就到劉氏面前「這一路上,我們也沒吃上啥肉,家裡的孩子一個個的都面黃肌瘦的,讓我們買點解解饞吧。」

  一個個苦著臉,抬手擦了擦眼角,女人果然最懂女人,這個作態一下來,劉氏就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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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我們不吃,也得給孩子吃一點,苦什麼都不能苦了孩子。」見劉氏有一些動容,更加深情並茂。

  別的不說,說到孩子,劉氏確實心軟了一下。

  「你有孩子嗎?」劉氏盯著劉鍋媳婦,這個人她有點印象。

  劉鍋媳婦臉色一變「我……」

  「騙人是不對的。」劉氏抿著唇,眉頭微蹙,剛剛的動容就變得嚴肅了。

  眼看著劉氏有要生氣的預兆,另外一個婦人相對要年輕一些,連忙將劉鍋媳婦拉開「她沒有孩子,我家有,有兩個呢。」她指了指在打鬧玩耍的孩子們。

  「賠錢貨,你個賠錢貨,讓你不給我玩。」一個小胖子打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有一些瘦,她蹲在那兒蜷縮成一片,任由著小胖子打她。

  那婦人眉眼帶著笑「那就是我兒子……」對於小姑娘的遭遇她顯然已經習慣了,反而很滿意自己兒子的態度。

  這一幕有一些熟悉,曾經小蘭花和小蔓兒也是這麼挨著打,不敢反抗的,大嫂在一旁習以為常,自己呢?

  劉氏不知道是生氣自己以前的不作為,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態度,她揮著手,聲音略帶著一些尖銳「不賣,滾滾滾。」

  「怎麼就不賣了?」

  被劉氏的突然翻臉給弄懵了。

  「就是不賣了,趕緊走開。」劉氏難得這麼不沉穩,不溫和。

  陸七給了陸蘭一個眼神,小蘭花手裡拿著鉤爪,笑嘻嘻的「娘……誰惹你生氣了?」

  那鉤爪在手裡一旋一旋的,然後扔到地上,就在劉鍋媳婦的腳邊,扎到地里,濺出泥。

  劉鍋媳婦退後兩步「你這孩子……」看到陸蘭歪著腦袋,另外一隻手的也旋著鉤爪,忘了過來。

  「不賣就不賣!我們走。」劉鍋媳婦收起指出去的手,扭頭就走。

  其他人見狀,也下了臉「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心吃不完臭了~」

  「你的後腿。」劉勁要的後腿也卸下來了,看著老大一隻。

  劉勁提著後腿,還把劉洲定的兩斤肉帶回去。

  沒在劉氏手裡買到肉的,便把心思打在劉勁身上,反正她們給錢的。

  「娘,怎麼這麼生氣?」

  「沒有啊。」劉氏不自覺的清了清喉嚨,然後有一些僵硬的反駁。

  陸七聳聳肩「行吧。✊🍟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姑奶奶,你要不要進去看看?」白胖先來帘子。

  看著白胖一言難盡的樣子,陸七連忙進了帳篷。

  外面的已經黑了,帳篷更加看不清了,也就是外面火堆的光透過紗網照射了進來那麼一點點。

  「大姐!他把我壓住了。」陸朝艱難的從少年的懷裡爬出來,臉頰有一些通紅。

  「怎麼回事?」陸七摸著這少年的額頭,十分的滾燙。

  白胖把少年身上的東西遞給陸七「這是他身上搜出來的。」

  「血玉?」陸七仔細看了看,這玉中心的紅,仿佛是血液,一晃就能流動一樣。

  「令牌?」

  玉沒有什麼標誌,但是這令牌是純金的,上面寫了免死兩個字。

  「金的。」白胖指了指上面的牙印「我確認了。」

  陸七:……

  「費牙了了。」

  她十分確定,白胖不識字。

  所以,並不

  知道這金牌的意思。

  免死金牌!

  看著紋路和做工,上面還有個印章,陸七就肯定這是真的免死金牌,能有免死金牌的定然不是尋常人。

  所以!

  她撿了個什麼回來?

  「不不不!那我去幫黑瘦了。」白胖指了指外頭。

  「嗯。」

  白胖把濕的衣服拿了出去。

  「小朝,怎麼樣?」

  陸朝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摸了摸對方的手腕「中毒了。」

  「能救麼?」

  「不知道。」陸朝搖了搖頭。

  「那晚一點大姐把他扔了。」既然中毒了,又解決不了,就是累贅,拖油瓶……

  家裡的崽子太多了,反而嫌棄這少年是個麻煩。

  閉著眼的少年,原本平穩的呼吸,在陸七說扔了的那一刻,就混亂了。

  「醒了就睜眼,你中毒了,但不至於這麼快就死了。」陸七伸手捏著他的鼻子。

  下一刻,少年就睜開眼睛。

  濃密的睫毛,一雙琥珀般的眸子十分的清澈,這微光下有一些朦朧,更加凸顯了他的美眸。

  「你能幹什麼?」陸七問。

  他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在撒嬌。

  可惜,陸七心如止水,心硬如鐵,根本不吃這一套。

  「能吃算不算。」聲音沙啞,有一些女氣。

  陸七:???

  這個少年不會是個少女吧?

  陸七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

  要是真的是個少女,白胖也不會不說,小朝也不會不說。

  「你說呢?」陸七似笑非笑的「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能吃?誰不能吃。

  在荒年中,能吃不算優點,反而算缺點。

  「端茶倒水?」生怕陸七真的把他扔出去。

  陸七盯著他「你幾歲?」

  十二歲,上山撿柴火,趕驢車這些貨可以做了。

  「八歲。」聲音略帶女氣,似乎不好意思,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

  陸七盯著這八歲小屁孩,他比自己高了,沒有十一二歲,也有十歲吧!

  呵呵!

  居然只有八歲。

  吃什麼長這麼高!

  陸七不得不承認,自己嫉妒了。

  關於身高這個問題,就真的是硬傷。

  過了年十二歲的她,目前依舊只有一米二。

  小蘭花已經長到一米三了,眼前這個八歲小屁孩有一米四這樣。

  這就很離譜!!

  怪不得這小屁孩的聲音偏女生,人家根本還沒到變聲期。

  「八歲?你好高啊。」陸朝羨慕的看著這小少年,他也想長這麼高。

  「咳咳~我吃的比較好。」他靦腆的笑了笑,貓眼半眯著,有一些慵懶。

  一個八歲的小鬼,陸七的寬容度高了些「小朝,能不能救?」

  「我吃了解毒丸,可能還不能解得太徹底,我休息一會就好了的。」小孩連忙解釋著,別看他現在臉色不好,唇瓣發紫,但是他真的沒問題的。

  陸七看著那抓著自己的手「鬆手,告訴名字。」

  「楚,楚飽飽。」他鬆開爪子,委屈的收了回去,眼眸有一些濕潤。

  楚飽飽!

  怪不得說自己能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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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動,小包子。」陸朝抓著他的手,認真的摸著脈。

  楚飽飽其實很想問,這個小屁孩是給他摸脈嗎?

  而且!

  這個妹妹一直問小屁孩能不能救。

  所以!

  他們是在過家家嗎?

  他不敢問,也不敢動。

  生怕這個小妹妹真的把自己扔出去。

  是的,在楚飽飽的腦子裡,陸七個子比他矮,所以應該比他小。

  楚飽飽老實了之後,陸朝也摸到了脈,認真的回答陸七問的問題。

  「大姐,師父給了我解毒丸,可以給小包子一個。」

  「他因為衣服濕透了,被凍壞了,染上了風寒,現在發熱比較嚴重,需要退熱和喝湯藥。」

  好認真!

  楚飽飽看著陸朝的小臉。

  他有那麼一刻是相信陸朝會的。

  但是不可能,這個小屁孩最多不是五歲?

  說完的陸朝,打開自己的小箱子,上面的小瓶瓶罐罐排列整齊,他挨個找了遍,拿了個翡翠色的小瓷瓶,倒了個藥丸出來「給。」

  楚飽飽看了看陸朝,又看了看陸七,這個……能吃的嗎?

  不是過家家?

  他腦袋有一點暈,他一定是在做夢。

  楚飽飽摸了摸腦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七伸手摸著楚飽飽的額頭,探了探他的鼻翼,呼吸十分的滾燙。

  「小蘭花,給大姐倒碗水。」陸七往外頭一喊。

  「來了。」

  陸七捏著楚飽飽的嘴,楚飽飽似乎很有危機意識,他猛地睜開眼睛「唔唔……」

  不允許拒絕,捏著陸朝手心裡的藥丸塞入楚飽飽的嘴裡,然後灌了他喝一碗水。

  「咳咳咳咳……」

  絕望的楚飽飽,他這是遇到了壞人嗎?

  老天這是要絕了他嗎?

  「還有,別裝死。」陸朝手裡的治療風寒藥丸用水化開了,黑乎乎的,一股濃郁的藥味。

  楚飽飽搖了搖頭「你們是誰,要死也讓我死個明明白白。」作嘔的藥味,讓他臉色發白。

  這小鬼廢話怎麼這麼多,陸七直接捏著他的下顎,溫熱的湯藥灌了進去。

  十分的的粗暴。

  咕嚕咕嚕~

  一點都沒有浪費。

  楚飽飽全都咽進了肚子裡。

  「你……你……你們好狠毒!!」他抓著自己的脖子,一副臨死前的指責和不甘。

  「……」

  「……」

  「……」

  帳篷里的三個人,一陣無語。

  全看著楚飽飽自己表演。

  楚飽飽再次暈了過去,陷入昏暗中他悲痛不已,天要亡我!!

  「大姐,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嗎?」陸蘭真誠發問。

  陸朝無比誠懇的回答「二姐,我覺得有。」

  兩人都望著陸七,看著陸七點頭之後,無比同情的看著已經暈過去的楚飽飽: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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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換下來的衣服里,有個令牌。」江寶玉手裡拿著一個令牌,遞給了一個看著年僅八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紅唇齒白,十分的清秀好看,他緊張的拿了過來,有一些防備的看著江寶玉。

  江寶玉笑的很溫柔,就像知心小姐姐一樣「弟弟,你別怕,我們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