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自己起來。"陸七沒去安慰陸朝,反而站在一旁讓他自己站起來。
陸朝的眼裡憋了一泡眼淚,抬眸看著陸七,不敢哭,小嘴扁著,最後踉蹌的爬了起來,小手拍了拍摔疼的地方"不……咕。"
!!
很好。
陸七給陸朝一個大拇指表示讚揚"棒。"
"棒。"陸朝鸚鵡學舌,一下子注意力轉移了,反而不記得哭了。
眼角還有著淚水,這就又笑起來了。
陸朝臉上沒梨渦,笑起來很是憨憨的。
"大姐,那兒就是我們的田。"陸蔓抓著陸七的手一緊,指了指不遠處的水田。
稻穀垂著頭,有一些懨懨的,已經抽穗的稻穀因為沒有水而顯得乾癟而沒有活力。🐤🍟 ➅➈ⓢнυ𝓧.℃ⓞ๓ 💘💜 .🅆.
嘩啦……
陸七眉頭微微一皺。
"大姐送你們兩個回去。"蹲下將兩小崽子給抱起來,快步的往家裡小跑。
"小蔓你看著二弟,別亂跑。"陸七將陸蔓和陸朝放在炕上,叮囑年紀較大的陸蔓。
陸蔓乖乖點頭"好。"
陸七剛離開,劉氏就看到陸蔓和陸朝在炕上"你大姐呢?不是說去看水田了嘛?"
"嗯,剛回來,大姐又出去了。"別看陸蘭看著像個四歲的娃兒,實際上已經六歲半了,而且窮孩子早當家,她口齒也相對伶俐。
陸七此時已經驅動異能,藤蔓暴漲快速往水田方向蔓延。👣🔥 🐍♡
果不其然,藤蔓反饋回來的信息,她的水田裡有個賊。
一畝水田,最外邊的三分之一已經被收割了,而現在還在田裡忙活的是原主的大伯娘苟求弟。
剛剛稻田裡嘩啦的聲音,她就覺得不對勁。
看來是分家結果老宅的人不滿意,畢竟一畝稻子,雖說因為年景不好,收成驟降,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哪裡甘心自己快
要收割的稻子分出去。
水田中間有一條道,插秧的時候專門空出來的,時常尋田趕鳥用的。
陸七順著道往前走,小小的個子跟水稻一般高,看著苟求弟彎著腰割稻子,那速度快的驚人,時不時的抬起頭張望一下。
陸七半蹲在水稻中間,透過縫隙,看著已經堆著一摞摞割好的稻子,明明這稻子還需要過半個月的時間,還泛著青,可眼前的大伯娘就是等不及了。
「咳咳……」
陸七清了清嗓子。
手心的藤蔓如蜘蛛網一般向四周蔓延。
苟求弟一個激靈的抬頭。
什麼聲音?
「誰?」她的聲音有一些顫抖,緊緊抓著手裡的鐮刀,站起來張望著四周。
昨個兒她沒在,但也聽說了。
已經去了的二弟陸大河鬧了起來。
苟求弟咽了咽口水,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強行安慰自己,努力鎮定。
四周並沒有人,剛剛的聲音仿佛只是她的幻聽。
」家已經分了,大河也該投胎了。」苟求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確定沒有任何異樣,苟求弟覺得自己是幻聽了,又繼續忙活眼前的事情。
憑什麼分兩畝地給二弟妹,這些稻子她有份種的,眼看著就要收成了!!
心裡這麼想著,手下的功夫也越發的利落了。
嘩啦啦……
仿佛是風吹稻穀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田裡,一下子連蟲鳴和蛙叫都聽不見了,只剩下嘩啦啦的聲音。
原本安定下來的苟求弟心底打了個顫,再一次抬頭。
忽然間,只見那稻子瘋狂的搖曳起來。
好像所有的稻子都仿佛活了一般,張牙舞爪的抗議。
眼前這一幕嚇得苟求弟一個踉蹌跌坐在田裡。
手中的鐮刀都掉在了地上,差一點扎到了她的腳。
「鬼……鬼啊!!」
她連滾帶爬,不要命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