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些就是藥酒嗎?」
跟在應青辭的身後,走到院子裡。
看著桌子上的那些瓷瓶,趙頌臉上浮現出激動。
雖然這種酒他之前沒有見過,但他有預感,這就是應青辭此次喊他來看的藥酒!
他站在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抬手,拿起一小瓶。
打開瓶塞,細細地嗅著從瓶口飄散出來的酒香。
趙頌一臉痴迷,這酒的香氣,餘韻悠長,飄散在空氣里,似乎都能滲透進他的皮膚里。
「這確實是我釀造的藥酒,趙公子,可以嘗嘗,可還滿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
只要酒聞起來就十分的香醇,雖說顏色跟異域的藥酒不太一樣。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就是相信,這酒,比起異域的藥酒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好旁邊有小杯子,應該是應青辭早就準備好的。
趙頌也不扭捏,拿起一個小杯子,直接倒滿了藥酒,便喝了一口。
藥酒入口,趙頌眼前頓時一亮。
回味甘甜,並未帶有藥草的苦澀,反倒帶著一股醇香,細細品味,甚至還帶著一絲甘冽之甜。
喝下去之後,身上暖洋洋的。
他還能回想起,第一次喝異域的藥酒時,感覺胸腔里火辣辣的,有些不適應。
可是這種酒,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的不適。
胸腔里只是暖洋洋的,並沒有火辣的灼燒感。
而且他能感受到,這些藥酒喝進肚子裡後,那股暖洋洋的感覺……不止在胸腔里,還流淌進他的四肢筋脈里。
「這酒……太神奇了!」
趙頌猛地轉頭看上應青辭。
「郡主,這酒,你釀造了多少?」
應青辭擺了擺手「此前我也不過是實驗,所以就釀造了一壇。」
聽到她的話,趙頌有些失望。
才一壇,根本就不夠他售賣的。
「不過,還有兩壇是有著另外功效的,確切來說,是三壇。」
趙頌眼前一亮,倒是沒想到,竟然有三種功效的藥酒。
之前,應青辭說起的時候,他以為真的只是試驗,沒想到,最終三種藥酒全部釀造成功。
「趙世子可以先帶著這些酒去嘗試一下,如果結果是好的,我們可以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再怎麼說,這些藥酒還從來沒有售賣過,更沒有絲毫的名氣。
若是大批量地進入市場,確實存在風險。
「好。」
趙頌聽到這話,稍作沉思便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他身為商人,自然知道這種事情的風險十分大。
但同樣的,沒有風險,是不可能會賺到錢的。
「這些藥酒,不管是口感還是功效,跟異域的藥酒相比,只好不差。」
「若是此後市場打開,定會風靡一時。」
「那我便在此靜候趙世子佳音。」
趙頌笑了笑,這件事情他還是有把握的,若非如此,他如今不可能這般淡定。
趙頌離開沒多久,應家來了個意外的客人。
看著面前的四方鏢局的人,應家的其他人都端坐著,但他們都僵直著後背,顯然是因為擔心。
擔心從他們的嘴裡聽到不好的消息。
此刻只有應青辭還保持著冷靜,給他們倒了茶水。
「幾位遠道而來,可是找到了我二叔他們的下落?」
四方鏢局的人聽到他的話,臉上帶著一絲凝重,點了點頭。
「我二叔他們,可是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話,黃雪草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現在只有應雙歲一家還沒有找到。
這麼多天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應家人心裡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現在四方鏢局的人到來,他們心裡的那股不詳的感覺也越來越濃。
「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也只是在那邊找到了些許蹤跡,但如今還並不能確定。」
「什麼地方?」
四方鏢局的人聽到這話,唇角緊緊的抿了起來。
「我們鏢頭無意中得到消息,應雙歲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在北邊。」
北邊?
應青辭愣住。
北邊,可是跟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
當初分散的時候,他們便說過,此後會合是在南下,為何二叔一家會朝著北邊走?
「後來我們的人也去調查過,發現應雙歲他們前去的方向確實是北邊。」
說完這話,四方鏢局的人看了應青辭一眼。
當初應青辭委託他們尋找應家走散的人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們一家是朝著南走的。
但現在,應雙松他們一家卻往北走,中間定然有什麼原因。
「可有找到我二叔他們的具體位置?」
四方鏢局的人搖了搖頭,他們現在只查到應雙松他們是往北走的,但他們現在具體在什麼地方,還沒有找到。
「多謝告知,至於我二叔的下落,有勞你們。」
「郡主客氣了,既收了您的錢,我們自然會把事情辦好。」
就算最終找不到,但他們也要盡力而為。
不管對方是誰,他們四方鏢局竟然收了錢,自然要將事情辦好。
將他們送走之後,黃雪草就匆匆地走到了應青辭面前。
「乖乖,你二叔他們……」
「阿奶,你放心二叔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話雖是這樣說,但黃雪草離開後,應青辭的眼裡亦是浮現出一抹擔憂。
往北走,絕對不是他們所來的那個唄。
但除了他們來時的那個北,另一個北面,在她的記憶里,並不是一個安穩平靜的地方。
要是……
「丫頭。出什麼事了?」
「三哥?」
聽到聲音,應青辭一愣一抬頭,對上了耿含初帶著疲憊的目光。
「三哥,你回來了?」
「嗯。」
耿含初點了點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十分熟練地走到應青辭的一側坐下,修長的指尖落在面前的長桌上,毫無規律地敲打著。
只是那聲,像是擊鼓聲一般,讓人無法忽略。
應青辭簡單說了一下四方鏢局帶來的消息。
豈料耿含初突然一臉嚴肅地轉頭,「丫頭,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
對上他略帶嚴肅的目光,她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剛剛收到消息,西北出現暴動,如今,當地的官員已經無法阻止,不少百姓失蹤,至今還沒有下落。」
應青辭心中咯噔一聲。
西北之地?
世人每每說起西北之地,便是苦寒流放之地,那裡寸草不生,根本無法生活。
雖說是苦寒流放之地,但生活在那裡的百姓卻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