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西北暴動

  「郡主,這些就是藥酒嗎?」

  跟在應青辭的身後,走到院子裡。

  看著桌子上的那些瓷瓶,趙頌臉上浮現出激動。

  雖然這種酒他之前沒有見過,但他有預感,這就是應青辭此次喊他來看的藥酒!

  他站在桌子前,小心翼翼地抬手,拿起一小瓶。

  打開瓶塞,細細地嗅著從瓶口飄散出來的酒香。

  趙頌一臉痴迷,這酒的香氣,餘韻悠長,飄散在空氣里,似乎都能滲透進他的皮膚里。

  「這確實是我釀造的藥酒,趙公子,可以嘗嘗,可還滿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

  只要酒聞起來就十分的香醇,雖說顏色跟異域的藥酒不太一樣。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就是相信,這酒,比起異域的藥酒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好旁邊有小杯子,應該是應青辭早就準備好的。

  趙頌也不扭捏,拿起一個小杯子,直接倒滿了藥酒,便喝了一口。

  藥酒入口,趙頌眼前頓時一亮。

  回味甘甜,並未帶有藥草的苦澀,反倒帶著一股醇香,細細品味,甚至還帶著一絲甘冽之甜。

  喝下去之後,身上暖洋洋的。

  他還能回想起,第一次喝異域的藥酒時,感覺胸腔里火辣辣的,有些不適應。

  可是這種酒,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的不適。

  胸腔里只是暖洋洋的,並沒有火辣的灼燒感。

  而且他能感受到,這些藥酒喝進肚子裡後,那股暖洋洋的感覺……不止在胸腔里,還流淌進他的四肢筋脈里。

  「這酒……太神奇了!」

  趙頌猛地轉頭看上應青辭。

  「郡主,這酒,你釀造了多少?」

  應青辭擺了擺手「此前我也不過是實驗,所以就釀造了一壇。」

  聽到她的話,趙頌有些失望。

  才一壇,根本就不夠他售賣的。

  「不過,還有兩壇是有著另外功效的,確切來說,是三壇。」

  趙頌眼前一亮,倒是沒想到,竟然有三種功效的藥酒。

  之前,應青辭說起的時候,他以為真的只是試驗,沒想到,最終三種藥酒全部釀造成功。

  「趙世子可以先帶著這些酒去嘗試一下,如果結果是好的,我們可以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再怎麼說,這些藥酒還從來沒有售賣過,更沒有絲毫的名氣。

  若是大批量地進入市場,確實存在風險。

  「好。」

  趙頌聽到這話,稍作沉思便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他身為商人,自然知道這種事情的風險十分大。

  但同樣的,沒有風險,是不可能會賺到錢的。

  「這些藥酒,不管是口感還是功效,跟異域的藥酒相比,只好不差。」

  「若是此後市場打開,定會風靡一時。」

  「那我便在此靜候趙世子佳音。」

  趙頌笑了笑,這件事情他還是有把握的,若非如此,他如今不可能這般淡定。

  趙頌離開沒多久,應家來了個意外的客人。

  看著面前的四方鏢局的人,應家的其他人都端坐著,但他們都僵直著後背,顯然是因為擔心。

  擔心從他們的嘴裡聽到不好的消息。

  此刻只有應青辭還保持著冷靜,給他們倒了茶水。

  「幾位遠道而來,可是找到了我二叔他們的下落?」

  四方鏢局的人聽到他的話,臉上帶著一絲凝重,點了點頭。

  「我二叔他們,可是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話,黃雪草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現在只有應雙歲一家還沒有找到。

  這麼多天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應家人心裡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現在四方鏢局的人到來,他們心裡的那股不詳的感覺也越來越濃。

  「你們不要擔心,我們也只是在那邊找到了些許蹤跡,但如今還並不能確定。」

  「什麼地方?」

  四方鏢局的人聽到這話,唇角緊緊的抿了起來。

  「我們鏢頭無意中得到消息,應雙歲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在北邊。」

  北邊?

  應青辭愣住。

  北邊,可是跟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

  當初分散的時候,他們便說過,此後會合是在南下,為何二叔一家會朝著北邊走?

  「後來我們的人也去調查過,發現應雙歲他們前去的方向確實是北邊。」

  說完這話,四方鏢局的人看了應青辭一眼。

  當初應青辭委託他們尋找應家走散的人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們一家是朝著南走的。

  但現在,應雙松他們一家卻往北走,中間定然有什麼原因。

  「可有找到我二叔他們的具體位置?」

  四方鏢局的人搖了搖頭,他們現在只查到應雙松他們是往北走的,但他們現在具體在什麼地方,還沒有找到。

  「多謝告知,至於我二叔的下落,有勞你們。」

  「郡主客氣了,既收了您的錢,我們自然會把事情辦好。」

  就算最終找不到,但他們也要盡力而為。

  不管對方是誰,他們四方鏢局竟然收了錢,自然要將事情辦好。

  將他們送走之後,黃雪草就匆匆地走到了應青辭面前。

  「乖乖,你二叔他們……」

  「阿奶,你放心二叔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話雖是這樣說,但黃雪草離開後,應青辭的眼裡亦是浮現出一抹擔憂。

  往北走,絕對不是他們所來的那個唄。

  但除了他們來時的那個北,另一個北面,在她的記憶里,並不是一個安穩平靜的地方。

  要是……

  「丫頭。出什麼事了?」

  「三哥?」

  聽到聲音,應青辭一愣一抬頭,對上了耿含初帶著疲憊的目光。

  「三哥,你回來了?」

  「嗯。」

  耿含初點了點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十分熟練地走到應青辭的一側坐下,修長的指尖落在面前的長桌上,毫無規律地敲打著。

  只是那聲,像是擊鼓聲一般,讓人無法忽略。

  應青辭簡單說了一下四方鏢局帶來的消息。

  豈料耿含初突然一臉嚴肅地轉頭,「丫頭,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

  對上他略帶嚴肅的目光,她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剛剛收到消息,西北出現暴動,如今,當地的官員已經無法阻止,不少百姓失蹤,至今還沒有下落。」

  應青辭心中咯噔一聲。

  西北之地?

  世人每每說起西北之地,便是苦寒流放之地,那裡寸草不生,根本無法生活。

  雖說是苦寒流放之地,但生活在那裡的百姓卻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