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向昀並不算是她主動地救?這樣也算?
應青辭有些搞不懂這個空間,而且,空間的一切因為生之精氣而誕生,它的變化應該跟生之精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救人升級,也只是她的一個猜測。
「乖乖,乖乖?」
「啊?奶?」
「乖乖,你不舒服嗎?」
黃雪草目露擔憂地看向應青辭,還時不時的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我沒事,奶。」應青辭連忙搖頭。
「真的沒事嗎?」黃雪草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問了一句,一旁的應旺財幾人聽到黃雪草這話後,也是將目光放在了應青辭的身上。
「真的沒事。」
應青辭搖頭「奶,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你們不要擔心。」
「那就好。」聽到應青辭這話,黃雪草不由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既然應青辭沒事,那他們就準備啟程出發了,下一個目的地距離曲陵府,可有著一段不遠的距離。
他們南下,原本與他們的行程就是相反的方向,一來一往的,少說也要在路上多折騰半個多月,其中還沒有算上食物等必要的因素。
一路朝著南走,一開始他們並沒有遇到多少人,但是在南下的必經之道上,他們忽然發現,難民忽然變得多了起來。
看著變多的人,應青辭皺起了眉頭,看來,南向昀確實沒有騙他們,北方確實是亂起來了,北方大部分的難民,現在都準備南下逃難去了。
路上,他們還遇上了不少富庶之人,他們亦是大包小包地趕著路。
難不成,戰爭已經開始了?
應青辭目光落在人群中,不知看到了什麼,眉頭輕挑,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枯樹之下,一對母女此刻正依靠著枯樹休息。
不錯,正是之前遇到過的霜花母女。
沒想到,她們竟然也會在這條路上,再看不遠處的張家村的人,她心下瞭然,看來,張家村的人,跟他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現在才會出現在一條道路上。
「阿爹阿娘,爺奶,咱們原地休息一下吧。」
他們趕到南下的岔路口,在路上耗費了一天多的時間,幸虧當初買了鞋子,不然,現在要是還穿著之前的鞋子,鞋底都要被磨平了。
「奶,給你喝水。」
幸虧她及時補充了水源,不然這一路上,家裡人的嗓子還不得冒煙了。
別看只走了一天多,但是這路上的天氣又干又燥的,即便是她補充了足夠的水,現在家人的嘴唇也都乾裂了不少。
「不用,乖乖,你喝吧。」
「奶,我喝過了。」應青辭說完,從背簍里又將另外的水遞給了朱晴他們「阿娘,爹,你們也喝一些吧。」
背簍是她昨天的時候,趁著外出找食物的空檔編好的,正好,那些柳條在她空間裡的水裡泡了足夠的時間,柔韌性也剛好,就趁機編好了,也方便使用。
黃雪草一開始見到她編的背簍後,也是震驚到失語,畢竟,應青辭編出來的背簍十分的精緻,而且,手工十分的精巧,縫隙格外的對稱。
「阿姐,喝~」
小青皓拿著屬於他的一個小竹筒遞到了應青辭的嘴邊。
「我們小七喝了嗎?你看你的嘴唇都幹了。」
「喝了~」
應青皓乖巧的開口,經過這段日子的養護,應青皓比剛開始的時候要胖了不少,臉頰上都多了不少肉呢。
「好,阿姐喝一口。」
應青辭抿了一小口,為了保證家人水分充足,又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應青辭做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竹筒,只不過,每個竹筒上有特殊的標記,代表不同的人。
而防止他人發現,應青辭把他們全都放在了背簍里,這湯,別人看不見,就會以為是一個竹筒,也不會過多懷疑什麼。
應青辭抱著應青皓,坐在路邊的石塊上,目光落在周圍,這裡比起曲陵府那邊,路上還有零散的野草,環境顯然是比起最北方好了很多。
看來,這裡已經是靠近南方的地方了,雖然這裡依舊旱災嚴重,但是路邊還有零散的野草,也就說明,之前前往南邊的人很少。
再往下走的話,真的會遇到食物。
這也算是這麼多天來的好消息。
……
「前面就是廣垣地界了,再堅持堅持,等到了廣垣地界,我們就能休息休息了。」
「放心吧,阿爺,我們有的是力氣!」
應青嘉十分活躍,身上背著一個背簍都沒有感到累,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幾天,他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只不過,剛走到廣垣地界的邊緣,就聽到周圍的陣陣吵鬧聲。
不遠處還圍了一群人,那些人身上個個帶著刀劍,而且身上穿著盔甲,像是…士兵?還是那種軍營里的士兵。
只是,這裡怎麼會出現士兵?是為了救助難民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拔刀相向,將那些難民圍起來。
應青辭直覺這件事情不對勁。
但是現在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爺奶,阿爹阿娘,你們現在這裡等一下,我過去探查一下消息。」
「乖乖……」
「小六…」
「奶,阿娘,你們放心吧,我會見機行事得到。」
應青辭在黃雪草跟朱晴出聲之前連忙開口。
「好,那你小心。」
「嗯。」
應青辭帶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布袋子往前走去,剛走過去,就聽到了那邊的嘈雜聲。
「憑什麼不讓我們過去!」
「就是,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你們踏入的是襄王的地界,這裡的一切,都由襄王說了算!」
為首的士兵一臉囂張的開口,目光落在腳下的那群衣衫破爛的難民,眼底閃過不屑,還有一抹對於他們的漠視。
似乎在他們的眼中,他們就是微不足道的螻蟻,隨時可以將他們的性命取走。
「襄王怎麼了?難道我們難民的命就不是命了?」
「對!你們都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憑什麼要徵收我們!」
「對,我們不服!」
「不服!」
『刺啦——』
開口說話的那人,直接被為首的士兵一刀抹了脖子,鮮血濺落了一地,直接將那群難民嚇得止了聲。
應青辭在聽到徵收的時候就驚覺不妙,這群士兵,果然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