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之前,大哥身體再虛弱,她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過,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好像一碰就會散掉。«-(¯`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朱晴看著應青寒這個樣子,眼淚早就順著面龐流了下來。
「怎…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啊?阿寒?」
但是如今的應青寒還在昏迷中,根本無法回應她的話。
應青辭直接都到床前,看了下應青寒的傷勢。
即便是傷口已經包紮,但那血腥味還是隱隱飄入了她的鼻腔中。
「青衡哥,那馬車的主人呢?」
應青衡面色難看「那馬車撞了我們之後就跑了,當時青寒哥昏了過去,只能先送他來醫館。」
跑了?
應青辭眯眸。
如此看來,那馬車的出現也是十分『巧合』啊。
但是,若真是對方無意中撞了人,那也不會立刻逃離,最起碼也會下車觀察一下。
但如今,聽到應青衡的話,對方顯然就像是故意撞上去,而後逃之夭夭。
應青寒傷的確實重,她的手落在特地手腕上。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絲絲生之精氣透過應青辭的掌心落在應青寒的胳膊上。
他的胳膊受傷眼中,骨頭都險些碎掉,用生之精氣替他溫養,能夠減輕不少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應青辭這才收回了手。
不過,她的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的黃雪草見狀,連忙上前一步。
「乖乖,你沒事兒吧?」
她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她可是注意到,在應青辭的手落在應青寒胳膊上沒多久,他的面色就好了很多。
但是應青辭的面色卻白了不少。
應青辭搖了搖頭「阿奶,我沒事兒。」
說著,她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遞給朱晴。
「阿娘,你把這個給大哥服下,對他有好處。」
「…好。」
朱晴絲毫不懷疑應青辭的話,結果那個小瓷瓶,打開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應青寒的唇邊。
秦梁海剛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皺了皺眉,「現在他還沒醒過來,不能喝水,也不能吃東西。」
「秦爺爺。」
聽到他的聲音,應青辭抬頭看了過去。
「那個是藥水,可以修復我大哥的身體。」
一聽應青辭的話,秦梁海一雙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是上次的那種嗎?」
上次研究解藥的時候,應青辭也是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那裡面的東西他至今都不知道是什麼。
但是卻有神奇的作用,將那些毒素給解了。
「嗯,有些相似。」
確實,這次她拿出來的靈泉水,是濃度最高的那種,沒有經過任何的稀釋。
大哥被馬車撞到,雖說傷得最重的是手,但身體內部也受了傷。
喝點兒靈泉水,也能儘早恢復。
「對了,小六,你來得正好,你大哥這手,老頭子也沒有旁的辦法,只能讓他靜養。」
「多謝秦爺爺。」
應青辭知道,秦梁海確實已經盡力了。
要是一般的大夫,連大哥的手都可能保不住。
現在能保住手,康復的事情可以再想辦法。
秦梁海嘆了口氣「我聽說你大哥今年要參加科考?」
「嗯。」
應青辭垂了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六啊,這件事情——」
「唉,勸你大哥看開一點兒吧。」
「秦爺爺,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應青辭知道他是出於好意。
很快,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黃雪草幾人。
朱晴給應青寒餵下那藥水後,他的臉色確實好了不少。
「小六,你大哥他……」
「阿娘,你放心吧,大哥不會有事的。」
「有我在,您還不放心嗎?至於大哥的手,我會讓它用最快的速度恢復的。」
朱晴心中擔憂應青寒,但是應青辭的話她卻是堅信不疑的。
「阿奶,你們先在這裡照顧一下大哥。」
說完這話,應青辭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應青衡。
「青衡哥,我有話想要問你。」
走到院子裡,應青辭先給了他一個瓷瓶。
應青衡一愣,然後連忙擺手。
「妹妹,我沒受傷,不用這個,還是留給……」
「青衡哥,以防萬一,你趕緊喝了,而且,大哥那邊我還有,這是給你的。」
都是哥哥,怎麼能厚此薄彼?
「好。」
應青衡臉上掛上一抹笑,但一想起還昏迷不醒的應青寒,他臉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妹妹,你是想問我什麼?」
「青衡哥,當時撞你們的那輛馬車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應青衡仔細地想了想。
「就是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不,不對,那輛馬車看起來普通,但是我好像看到裡面的裝潢,並不像是一般的馬車。」
「而且那輛馬車看起來並不小,駕馬車的那個人,帶著一帷帽,遮住了他的臉。」
應青辭蹙眉「那馬車是朝著什麼方向走的?」
「西北方。」
這個他記得最清楚,當時他還想去追來著,但因為當時應青寒已經昏迷了過去,根本無法追出去。
西北方,不像是普通的馬車,帶著帷帽的車夫……
這怎麼聽怎麼都不像是意外,反倒是像蓄意謀害。
「青衡哥,最近你們在書院,可有得罪什麼人,或者說,有什麼人看你們不順眼?」
得罪人?
應青衡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他反應了過來。
「妹妹,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
「一個正常駕駛馬車的車夫,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臉捂住呢?」
「還有在事發之後,若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會有所停頓,而非直接逃離原地……」
應青衡聽到應青辭的分析,面色驟變。
確實,如果是意外,馬夫也不會逃竄的那麼快。
那今天這件事情……
「我跟青寒哥在書院裡很少會外出,除了正常的讀書,就是老師給我們講解,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若真的要說得罪……」
應青衡皺著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們也是拜師後才知道,之前好像有人找過老師,想要他收徒,但老師當時說要考驗一番。」
「後來我跟青寒哥拜入老師的門下,老師也不知為何拒了那人。」
「不過,我們從來沒有正面跟那人起過衝突,這件事情,應該不會……」
應青辭眼眸一眯,如此聽來,那人的嫌疑倒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