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宮開甲這一生問心無愧!」
聽完南宮開甲的話,李淳修反諷起來:「問心無愧?呵呵你覺得我是傻子?還是你覺得你強你說的就有理了?」
然而南宮開甲滿不在乎的道:
「那又如何!世界本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才是主旋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物競天擇才是對的!你小子懂什麼!」
噴子?我李淳修就沒有服過誰,當下開口道:
「不懂?你這就是為你的殺虐找藉口而已!物競天擇?好!那你為什麼要讓你的黑風寨人逃跑,你來拖著我?」
「不如這樣,叫他們回來讓我殺掉,反正他們打不過我,物競天擇嘛這樣也不錯!」
南宮開甲怒極反笑道: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你想這樣拖延時間讓我這暴血丹的藥效過去?」
「呵呵,想法是好想法可惜你算盤打錯了,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暴血丹能讓我撐兩盞茶功夫,而且我已經做好與你同歸於盡的打算了,和你說話也只是在臨死前找一個墊背的而已。」
南宮開甲毫不在意地說出這些話,可在李淳修耳中卻如同驚雷一樣。
什麼敵人最可怕?
有人或許說比自己強的,或者瘋子。
這些都不可否認,但李淳修想說的是像現在狀態的南宮開甲。
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越是平靜,就越危險。
試問一個已經不在乎生死的人,還有什麼軟肋?
答案就是沒有!
現在李淳修這是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在拖時間的同時,南宮開甲也在拖著自己。
看著四周除去死去的人之外,整個山寨就只剩下他與南宮開甲二人。
「別看了,這裡做我們的埋骨之地也算是你的福氣。」
南宮開甲平淡地說道。
「這裡就你我二人了,反正等下我們都要死不如我們聊聊如何?」
李淳修沉默了。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請求的。
「你想聊什麼?」
他很樂意這樣,簡單來說現在他再尋找求生的機會!
沒有人願意死!何況是已經『死』過一次的李淳修呢。
「不知道,這樣吧我給你講下我的故事給你聽聽。」
南宮開甲也不管李淳修聽不聽,直接就開口訴說起來。
「我本是霄州軍七個城守尉之一,手下兩個去親衛,一個叫林勝一個叫曹遠斌,我們三人從軍十幾載,為朝廷征戰十幾載,你知道從一個大頭兵升到城守尉高升需要多久嗎?」
「我告訴你十年整整十年,這些都是我與兄弟們在戰場上拿命來拼才升上來的。」
南宮開甲說著眼中滿是追憶的模樣,嘴上也在不斷述說著。
「我也與曹遠斌以及林勝成為了異性兄弟,這些都是兄弟們拿命出來給我拼出來的位置,我原本以為我當上了城守尉後,能給手底下的兄弟就會好過點,可事實卻不能反而處處受到牽制。」
「你知道一個士兵的安葬費是多少嗎?五兩銀子。傷殘退伍的費用就是二兩銀子。」
「一個士兵的生命就只值五兩銀子,缺胳膊少腿的就二兩銀子。」
「這些錢多嗎?」
面對南宮開甲的問題李淳修開口道:「不多。」
「是吧!我也都覺得不多,我當時以為這就是朝廷就只制定了這麼多,可後面發現原來補貼不止這點時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樣的嗎?」
「高興!很高興原來一個兵犧牲可以得到十五兩銀子,重傷退伍的也可以得到十兩銀子!這些夠了啊,死也值了!至少他們的家裡人在沒有頂樑柱的情況下可以日子過得不用那麼艱苦,讓那些重傷的弟兄可以有一些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