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滾釘板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
「老夫請你們來,也是想私下和解下,一家人沒必要鬧上公堂。」
「老夫大兒子也是個耿直的人,他相信蘇大人,可遇到案子,該接還得接。」邱國公滿臉都是笑容。
他用餘光打量著唐春梅,今天只要讓人拿下她就可以。
「不不不,現在一定要對簿公堂,我爹不能被白冤枉。」
「這才幾天蘇二木的傷勢就好得差不多,看來府衙那邊釘子板質量不好。」
「我安排人免費送幾個給府衙,讓邱大人千萬不要客氣。」蘇芊妤皮笑肉不笑。
滾釘板能要人半條命,現在幾天就能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們作弊!
╭(╯^╰)╮
「蘇神女,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鬧得太大,對蘇大人和蘇解元都不太好。」
「小打小鬧,老夫來做個中人讓他們道歉,這件事過去大家就當交個朋友。」
「我家這幾位孫女都很嚮往蘇神女,不知道能不能請您看看姻緣。」邱國公話音落下,邱大夫人就讓姑娘們上前。
說實話,十幾個姑娘如花似玉,第一個感覺到不舒服的人就是蘇金寶。
他如今的身體情況做不了男人,可他心裡還是個男人。
這一看,就是給蘇弘文準備的,他低下頭,不敢看。
他本不想來,但是娘跟二姐說,他跟二叔對話最合適。
所以,這才來的。
誰曾想,二叔沒見到,就來一群姑娘。
「不能!」蘇芊妤乾脆利落的兩個字,一點都沒給邱國公面子。
氣氛就僵在這裡了。
邱大夫人原本就一肚子火氣,她兒子栽在蘇家手中,現在還要將府中姑娘給蘇家挑選。
蘇家哪來那麼大臉面,可公公堅持。
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蘇神女,您年紀小,脾氣倒是很大。」
「我家公爹可是皇后娘娘的父親,太后娘娘的親弟弟。」
「客隨主便的道理,您要是不懂的話,我今日願意教教你。」
「蘇夫人,我越俎代庖,你不會生氣吧!」邱大夫人最後一句繞到唐春梅身上。
這是挑軟柿子捏!
只可惜,這次挑選得不對。
唐春梅弱弱地問,「大夫人,我想問你是幾品誥命?」
「我家老爺是四品府尹大人,我自然是四品誥命,你問這個什麼意思?」邱大夫人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回答了。
「我是三品,你該帶著姑娘們先向我行禮。」唐春梅衝著她笑。
邱大夫人都快掛不住臉面了,但在公爹眼神的示意下,還是行了禮。
「現在我來回答大夫人剛剛的問題,我生氣了。」
「國公府的教養,明明就很一般,為啥還要替我教女兒,我女兒可是一品神女。」
「皇上都誇我家女兒,聰慧有本事,是個幹大事的人。」
「本事大的人,脾氣大點,怎麼就不可以了?」唐春梅依舊是那弱弱的聲音,卻說出了超強的氣場。
她特意壓低的嗓門,因為她是官夫人,不再是鄉下婦人。
「哈哈哈!娘您說得對,往後我就得帶您多出門,多練練。」
「要不然有人真覺得我們蘇家低人一等,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欺負。」
「國公爺,您請我們來見蘇二木,那就帶路吧。」蘇芊妤覺得娘現在真的好可愛。
「神女大人,您是在罵我?」邱大夫人指著自己,不敢相信。
她在京城貴婦圈子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現在居然被一個丫頭罵阿貓阿狗。
「聽話聽音就行了,非要讓我罵得難聽,我也可以滿足你。」
「你看看你,又老又丑又胖,為人還刻薄,狠毒。」
「你丈夫小妾們生出來的庶子全部都弄死,庶女就是你們籠絡他人的工具。」
「你那大兒子,就是不斷腿,那也是個廢物。十二歲就開始混跡女人堆,早就失去生育能力。」
「你二兒子喜歡男人,你不會不知道吧,他身邊那兩個小廝,就是他買來的小館,南風館的頭牌哦。」
「你家小兒子,喜歡穿女裝,尤其是喜歡聞女人的腳,才十歲,也是廢了。」蘇芊妤開始爆國公府的秘密。
邱大夫人氣得拍著胸口,「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邱國公則是黑著臉,「我問你,蘇神女說得可是真話?」
「現在,有人正在穿女裝,國公爺你可以派人去查。」
「哎呀,國公府就是熱鬧。百年家族的底蘊,就是比我們泥腿子強。」
「您老人家最喜歡乳茶……」蘇芊妤看著娘親還在震驚中。
算了,這種勁爆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蘇可柔滿臉八卦中,結果蘇芊妤突然停止了,她真是好失望呀!
不過沒關係,回去路上可以再問問。
「神女大人,老夫帶你們去見蘇二木。」
「今日是我們失禮了。」邱國公一張老臉通紅,他不明白為啥這些事情,都被這個小丫頭知曉。
他的癖好,可以說就連髮妻都不知道。
至於大孫子的事情,他知道,剩下兩個真是一點都不知情。
大兒子忙著衙門的事情,大兒媳管著家裡,她肯定知道,卻不願意說出來。
慈母多敗兒,都是這女人的錯。
蘇二木一家子被安頓在國公府最差的客房,但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環境。
他們很滿意,甚至開始憧憬,往後要一直住在這裡。
蘇二木的傷勢,當時看著比較危險,實際上不嚴重,休養了七八天,他都能坐在院子裡,學著那些老爺們喝茶。
國公府還給了兩個丫環專門伺候他們。
看著年輕貌美的丫環,蘇二木再看年老色衰的董茶花,他又心動了。
如果有了親生兒子,那蘇耀祖就排第二,蘇弘時排到第三。
親生兒子,直接就叫蘇光宗,這名字聽著就好。
他替國公府辦成了這些事情,就將這兩個丫環給要了,一個親生兒子不夠,生十個八個,才夠。
董茶花見他那眼神,就猜到他在想得美。
她則是悄悄地將房中值錢的小擺件都藏起來,等出去的時候賣錢給兒子攢著。
夫妻兩個人,在為兒子著想這條路上,倒是一樣的。
只可惜,沒有共同的兒子。
那個共同的女兒,更是問都沒有再問過一次。
哪怕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麼久,都沒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