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最大的酒樓,最豪華的酒席。」
「帶銀子了沒?掏出來我先看看。要不然最後我買單,就虧大了。」蘇芊妤摸著肚子,這個點確實可以吃點東西。
晨王爺聽到這話,深呼吸,不能生氣。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將腿治好,一個瘸腿是不可能參與奪嫡的。
「蘇神女,本王先將五千兩放在你這裡!」他拿出銀票擠出微笑。
蘇芊妤也沒客氣,直接拿過來,「謝謝,王爺大氣。」
「咱們這餐飯剩下的,就當你捐給老百姓了。畢竟這裡剛剛經歷過瘟疫,大家日子過得都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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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王爺要爆炸了,但是忍住,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得對。」
「王爺你有這個認知就非常好!」
「蘇側妃,你學著點,不要到處認妹妹。」蘇芊妤說完晨王爺,又說了蘇可柔。
然後她愉快地哼著小調,帶著三哥一起去酒樓。
蘇可柔生氣也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地扶著晨王爺往前走。
現在蘇芊妤不坐馬車,他們也不好坐,只能一起走路。
晨王爺最討厭自己一瘸一拐的模樣被其他人看見,現在卻不得不暴露在大眾面前。
他很生氣,就掐身邊女人出氣。
蘇可柔的胳膊被他掐住,恨不得直接將晨王爺給推到一邊摔死。
但是想到大皇子洛王給的承諾,她只能強撐著。
這裡的酒樓是金家產業,她當然要照顧金老闆的生意。
原本她過來,金家酒樓全部都免費,現在是晨王爺出錢,那就得上最貴的菜餚。
滿滿當當一桌子菜,四個人。
「蘇神女,本王有事相求。」晨王爺試探著說,他一口菜都不敢吃。
怕被下毒。
蘇芊妤給他下毒,他們吃了都沒事,這點小伎倆,他早就看清楚。
「嗯,說!」蘇芊妤大口吃著肉,金家酒樓大廚就真的很不錯。
「你醫術那麼好,是不是可以治好本王的腿?」
「你放心,我一定按照最好標準付款,絕對不拖欠。」晨王爺這次可不敢再像上次那樣。
蘇芊妤看著他,「你想當太子呀!」
晨王爺聽這話下意識地看著包廂門口,幸好沒人,「蘇神女,此話不可說,這是殺頭的罪。」
「本王絕無這樣的心思,請您莫要再說。容易讓人誤會,我就是想要娶妻。」
「我母妃跟母后提了,可現在我這腿不太好辦。」
蘇可柔聽到晨王爺要娶王妃,嘴角冷笑著,倒是一句話都沒說。
「如果她那幾個兒子還在,是不是可以扶正?」蘇芊妤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樂於助人。
譬如,上次不就送了一堆兒子給他們。
聽到這話,晨王爺再也控制不住表情,蘇可柔握著被子的手也開始泛白。
「神女大人,請您不要往我心裡插刀子。每一個當娘的人都很在乎孩子。」
「我這樣一個可憐人,請你不要再拿我開玩笑。」
「我不覺得好笑……這是一種殘忍。」蘇可柔心中的恨一直都沒有滅過。
如果簫晨沒有對她動手,如果那些糟老婆子沒有胡說八道。
如果蘇芊妤願意出手救她的孩子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蘇芊妤有那麼大的本事,打敗國師,求雨,現在拯救瘟疫,怎麼可能救不活她的孩子們!
說到底,就是不願意救。
所以蘇可柔對蘇芊妤恨意最深。
「我沒有開你玩笑,就是問晨王爺。」
「如果你們還想要兒子,我可以送。」
「送你們兒子,比治療腿簡單。既然你們不想要,那就算了吧。」蘇芊妤聳聳肩,她是好心,奈何對方不相信。
「蘇側妃,立刻向神女道歉。本王當然想要兒子,請神女賜藥。」
「我這腿治療起來複雜沒關係,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豐縣,慢慢地治療。」晨王爺就知道,他一定有辦法。
他這腿,就是蕭乾跟這死丫頭一起弄的。
蘇可柔聽到兒子兩個字,也是動心了,立刻站起來彎腰道歉,「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激動。」
就在蘇芊妤要說話時,包廂門被推開,「晨王爺對不對?我是閒郡王。」
「你要幫我呀,我是你堂叔。」
蘇芊妤被閒郡王嚇一跳,上次見面他還是個撒潑的胖子。
現在,他人瘦了一大圈,還非要穿個寬大打滿補丁的衣服,看起來就很滑稽。
他拉著晨王爺的衣服,直接哭起來。
「你鬆開手,你怎麼可能是閒郡王!」
「你莫要冒充皇室中人,這是殺頭的死罪。」
「本王就當你精神不好,你速速離開,莫要再胡鬧。」晨王爺一個眼神,貼身侍衛就將人拉開。
閒郡王生氣了,一巴掌打在侍衛的臉上。
晨王府侍衛,哪裡能想到這人真是閒郡王,所以一巴掌打回去,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閒郡王站起來指著對方,「你找死……」
話沒有說完,他又倒在地上,劇痛來襲,他弓在地上,像一隻大蝦。
他嘴裡痛苦地喊著,「饒命!」
「饒命呀!」
晨王府侍衛大驚失色,「王爺,屬下沒有多用力,他這是碰瓷。」
「一定是想訛詐,想要咱們王府的銀子。」
對,是要王府的銀子,不是要他個人的。
晨王爺拉下臉,扔過去一兩銀子,「你這人趕緊離開,本王有要事,給你一兩銀子,莫要再裝了。」
蘇可柔也著急,她要生兒子呀,「哪裡來的叫花子,店小二,趕緊將這個叫花子趕出去。」
「你們酒樓也太不會做生意了,怎麼能讓叫花子摸到包廂里來。」
「驚擾了王爺與神女大人,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店小二聞聲趕過來,他嚇得跪在地上,「貴人們,這不是叫花子,這是郡王爺。」
「我們哪裡敢趕走郡王爺,各位貴人們,你們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就是能不能饒過我們小店!」
蘇芊妤擺擺手,「你下去吧,這就是個誤會。」
「謝謝神女大人,小的不打擾。」店小二出去的時候,還將門貼心地關好。
晨王爺蹲下來仔細地打量著閒郡王,「你真是堂叔?」
閒郡王痛得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也不想搭理他。
晨王爺還非要用手撥開閒郡王的頭髮,想要看個究竟,結果直接被咬住了。
閒郡王完全是本能反應咬住眼前的一切止痛,所以用了全部的力氣,還不撒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