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弘遠看著妹妹,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玩!好玩的。
蘇可柔騎著馬特意從縣城鬧市街走,女人騎馬一下子就抓住了眾人的目光。
本身在豐縣騎馬的人就不多,更何況突然冒出來個衣著華貴的女人。
大家都看著她,這讓蘇可柔的虛榮心達到了頂峰。
就在這時,一盆尿從二樓潑下來,「蘇可柔你這個賤人,老娘終於逮到你了。」
「你在花樓時,勾得我男人花了所有銀子,我們全家都恨死你。」
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來,還帶著幾分怨恨。
蘇可柔想說話,尿液就流進嘴裡,她用手擦擦臉,又沾滿了。
渾身上下,包括馬身上都是。
馬不幹了,直接將她甩下來,然後跑了。
蘇可柔沾滿尿的衣服在地上打了個滾,直接就沾上灰塵。
剛剛有多美,現在就有多狼狽。
她抓到一塊布,就用來擦臉。
「哎呀,你這不要臉小賤人,那是我男人的苦茶子。」
「你怎麼能用來擦臉,你這是想勾引我男人。」
「花樓里出來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曬衣服的女人,一把搶過自家男人的苦茶子,嫌棄地往一旁火爐扔。
他們家是賣炸油條的,灶台在路邊,洗曬也在路邊。
「我是晨王府側妃,你們敢如此侮辱我,本側妃讓王爺治你們的罪。」
「你們這是以下犯上,懂不懂!」蘇可柔說著說著就哭了。
她怎麼這麼倒霉!
明明在京城的時候一切都好,系統也聽她的話,幫她。
現在遇到三叔全家,又開始倒霉,系統被奪走,所以他們就是相剋的。
「一個花樓女人能嫁給王爺當側妃?開什麼玩笑!」
「哪個王爺願意當綠王八!老子當初花了銀子就是想以下犯上,只可惜花樓被抄了。」
「要不然你這賤人能跑得掉,早就是本大爺的人。」
「咦,這一身味,你也能下得去手,真是噁心人。」
「就是,瞧瞧這模樣,真是不如花樓里時惹人憐愛。這模樣沒了生澀味道,真的很普通。」
「你們忘記了,這女人當初可是搞詩集……」
人群里女人罵蘇可柔,男人開始講起當年的事情,並且有些人開始描繪與蘇可柔的二三事。
場面一下子就變得不可控,蘇可柔灰溜溜地往大河村跑。
她這模樣可不敢去三叔家被王爺發現。
那現在沒有其他地方去,只能去大河村找二叔,洗一洗換一身衣服。
「妹妹,是你做的?」蘇弘遠看了一場大戲後,對妹妹豎起大拇指。
這真是狠呀!
蘇芊妤搖頭,「不是我!」
「我打算讓馬蜂蜇馬臀,然後讓馬發狂摔斷她的腿。」
蘇弘遠想想也是,妹妹應該不會做這些事情,準備時間長,還能恰恰地算蘇可柔到這裡。
這一個環節不行,後續就無法繼續。
「那能是誰?真是奇怪了,難道是大哥!」蘇弘遠覺得大哥的腦子夠用,所以這件事如果是他做的,一切就有了可能。
蘇芊妤想想,「有可能。」
「我們跟上去,看看那潑尿的勇者。」
蘇弘遠帶著妹妹一起去,原本以為是安排好的戲子,到他們家後,才發現這是真事。
這是一家雜貨店的二樓,上面躺著一個癱瘓的男人,還有一個罵罵咧咧的中年女人。
這女人見到蘇芊妤與蘇弘遠皺著眉頭,「你們是誰?我們家不歡迎任何客人。」
「買東西,然後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大娘,剛剛你那一盆尿,潑得非常好,我們都支持你。」蘇弘遠真誠地回答。
這是大實話,真話,所以完全不用演。
中年女人見他們兩個孩子這樣說,也就放下了防備心。
或許是太久沒有人說話訴苦,所以就直接說出來,「那個蘇可柔當初是花魁時,我男人被其他人帶到花樓,從此後就迷上了她。」
「家裡銀子被他用光了,就將祖宅給賣了。」
「這還不是最過分,他居然出去借了高利。這個鋪子是我娘家的陪嫁,討債人看不下去給我留下來,讓我們一家人有個餬口的。」
「公婆去世後,他找不到蘇可柔,直接就瘋了,然後一腳踩空就變成了如今模樣。」
蘇弘遠有些不理解問,「他為啥這樣迷戀?蘇可柔長得也就那樣。」
提到這個,女人就更氣了,她直接取出一堆信,「這是蘇可柔與我家男人之間的信件。」
「她想要在花樓里過得好,就讓這些男人們花銀子。」
「哄他們花銀子,就開始寫信,許諾終身。其他人都當個樂子,偏偏這個狗男人當了真。」
女人一邊說,一邊掐著癱瘓的男人。
男人痛得嗷嗷叫,嘴裡還在流口水,「她……好。」
「好!」
哪怕到了現在,男人似乎還活在那個夢中,認為蘇可柔好。
對於日夜相處的髮妻,不離不棄照顧他的髮妻,依舊不滿意。
蘇芊妤趁著女人不注意,往男人身上打了兩根牛毛針。
「痛,痛!」
「好痛!」
男人呼喊著,身體扭曲著,抓著女人的袖子,「救我。」
女人生氣地一把甩開,「你不是覺得那賤人好嗎?我現在就將你送給她。」
「你們兩個小孩趕緊回家吧。我要去找蘇可柔到底在哪裡,這狗男人我不要了。」
蘇弘遠正義感爆棚,「大娘,我給你調查蘇可柔住在哪裡,然後給你送消息。」
「至於這個狗男人,我建議您一天打九頓,打打他就乖了。」
蘇芊妤點頭,「狠狠打,一定要打痛。」
真是替這位大娘不值得,她也不確定那一堆信是不是蘇可柔的字跡。
不過從此後,不是也得是。
女人聽這話,抓著掃帚就往男人身上抽,「讓你犯賤!讓你還想著那賤人。」
「救你不如救一條狗。」
蘇芊妤跟蘇弘遠深藏功與名,不過他們兩個人似乎就是聽了個故事。
最關鍵的事情忘記問了,是誰安排女人潑尿的!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
如果是的話,那就是老天爺的意思。
蘇可柔這邊,一身髒兮兮地出現在蘇二木家裡,被蘇四丫跟蘇五丫拿著棍子打。
「你走開,臭死了!」
「你是不是想偷我們家的雞,我們家丟過雞的,你趕緊走。」
上次丟雞,她們讓爹打了一頓。
「我是蘇可柔,晨王府的側妃,你們以下犯上,不要命了嗎?」蘇可柔這一番話,說到現在人都有些恍惚。
為啥一直重複?
她也不懂,似乎脫口而出,難道這是劇情的BUG?
她卡成了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