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美,你最美。」
「那可不,你們七個人戴了花,是我們村子最美的人。」
大傢伙也很給面子,紛紛誇獎。
畢竟,誰敢說山神爺送的花不好看。
蘇芊妤又弄了一大束花,回去送給公主。
因為是山神廟,是他們村的人上山。簫明珠身邊的嬤嬤,沒讓她上山。
此刻她正在不高興地餵螞蟻。
「妤兒妹妹,你們回來了!」她聽到腳步聲就看見蘇芊妤抱著一束比她臉還大的花,趕緊迎上去。
「送你!」蘇芊妤將花送給簫明珠,擦擦頭上的汗。
昨晚上公主的暗衛是看見三哥跟蘇三丫的小動作,但是沒一個人制止。
這就很對,畢竟他們村子裡的事情,只要不傷害到公主的安全,就與他們無關。
「謝謝妹妹,真好看。嬤嬤弄兩個花瓶,我跟妹妹一人一個。」簫明珠很喜歡這花,樂滋滋地抱著。
孩子們歡快的時光很快就在溜走。
蘇三木跟蘇弘文先後進行縣試,府試,院試。
蘇三木運氣不好,三次都分在茅廁邊上,是名副其實的屎號。
要不是兒子給的驅蚊香囊,他都不用考,直接能死過去。
蘇弘文則是三場都坐在主考官的眼皮底下。
這要是心理能力不行的人,答題絕對受到影響。
但是他不一樣,經歷過大逃荒,各種生死,早就超過十多歲少年該有的模樣。
他成熟,冷靜,該吃吃,該睡睡,沒有絲毫緊張。
巡考官跟主考官都對他很好奇,甚至主考官都站在他身後,看他答題。
此時,若換作其他第一次參加院試的人,估計都得哭。
可蘇弘文陷入了忘我的境界,除了試卷跟自己,其他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
主考官摸著鬍子,非常滿意地點頭。
大河村這邊,唐春梅每日都要帶著孩子們給山神爺上香。
求山神爺保佑丈夫跟兒子高中。
她要麼做秀才娘子,要麼做秀才他娘。
如果非要說人生執念,那這就是唐春梅一輩子的執念。
她就是想要家裡出一個秀才公,揚眉吐氣。
「妤兒,你說你爹跟大哥,能不能中?」唐春梅算著丈夫跟兒子離家的時間,實在忍不住就來問女兒。
蘇芊妤吃著手中的糖葫蘆,點著頭,「中。」
「哎!好!咱們妤兒說得肯定對。」
「山神爺,你要保佑他們。」唐春梅又衝著山神廟磕頭,這才帶著孩子們回家。
同時求著兒子高中的人,還有牛盼娣。
蘇可柔賣著豆花,也打聽著院試放榜時間。
她也希望弟弟中秀才,旁的不說,就說現在的攤位,每天都有人來騷擾她。
她曾經在花樓待過的時光,就成了洗刷不掉的恥辱。
可是為了賺去京城的路費,她必須要忍。
當初賣身的銀子,全部都被牛盼娣那個蠢貨花沒了。
買了一個破房子,給蘇金寶治病去書院,哪一樣都是錢。
如果蘇金寶能夠考中秀才,她就能賺一筆銀子。
到時候去京城找四皇子,她一樣可以當女主,當王妃……
不過現在她沒有以前那麼自信和堅定。
因為系統每日都是呼呼大睡,壓根不給她派任何任務。
她就好像被系統放棄了,但是又能感受到系統的存在。
「二丫,你去衙門那邊打聽下,看看要多久才能出成績。」
「你弟弟拿了所有的錢,去買了考題,這次應該能行吧!」牛盼娣自顧自地說著。
蘇可柔上前一步捂著她的嘴巴,「你別胡說,買賣考題,這是要殺頭的。」
「他哪來的錢!」
她突然意識到更重要的事情,趕緊跑回家去看那塊青磚後面的銀子。
果然,一文錢都沒有剩下,除了今天賣豆花的錢,以前攢的所有錢都沒了。
「啊!誰讓你們偷我的錢!」蘇可柔跟追過來的牛盼娣直接打起來。
這些錢就是她的命根子,現在卻被偷了。
以前的事情,她不管,也不想吵,可現在攢的銀子又被偷了。
她真是火冒三丈,直接打。
蘇大丫見她們打架,就趕緊過來拉架,「妹妹,不能打娘。」
「鬆開,鬆開。」
現在的蘇大丫瘋病已經好了很多,雖然跟正常人不一樣,但是能簡單地交流生活,跟七八歲孩子似的。
她過來拉架,如果是平時,蘇可柔也就算了。
但是現在,她直接將牛盼娣跟蘇大丫一起打了一頓。
牛盼娣被打得嗷嗷叫,「那是你弟弟,他考中秀才,你才有靠山。」
「現在你爹不在,他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
「咱們都要指望她,你就不能懂點事嗎?」
蘇可柔打累了,坐著歇息,嘲諷地說,「指望蘇金寶,那還不如去死。」
「他那豬腦子能考中個粑粑,他現在還算個男丁嗎?」
「他現在跟我一樣,要蹲著拉尿,屁個男丁!你就知道自欺欺人。牛盼娣,你要真那麼想兒子,你寡婦再嫁,再生一個。」
「銀寶,元寶,隨便你叫!現在將房契給我拿出來。否則大家一起去死。」
她要了幾次房契,但是這蠢女人就是不給。明明是她賣身錢買的房子。
牛盼娣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不,不會的,你弟能好起來。」
「他也一定能考中,那個道士不會騙我。」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衙役的聲音,「這裡是蘇金寶的家嗎?」
「對對對,這裡就是蘇金寶的家。是不是我兒考高中了!」
「二丫,趕緊拿打賞的錢過來。這報喜的差大哥都來了,你還傻站著。」牛盼娣一個箭步衝出去。
這一幕,她已經在夢中演示了千百次。
蘇可柔也顧不上生氣,三步並做二步往前走,就看見兩個衙役拖著蘇金寶。
這???
這能是秀才公的待遇??
「差大哥,快快屋子裡請,今年報喜這麼早,我這鞭炮都沒掛上。」牛盼娣見到兒子無精打采的模樣,只當是他考試太累了。
以前就聽蘇三木說過,很多人從考場下來,就跟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所以,兒子就是考試累病了。
「你是蘇金寶的娘?這裡確定是蘇金寶的家!」衙役再次確定,眉宇之間有些不耐煩。
這女人,話真多!他都沒有機會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