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葉家人都沒有反對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➅9ѕⒽ𝐮𝓧.𝒸oM 🍓🐧
大致擬了個章程,趙恆先去一趟蜀地,盡力將燒制琉璃的方法弄到手。
葉家這邊就先籌本錢,計劃著燒窯,儲備石炭。
趙恆還需要先去鏢局一趟,看看最近有沒有順便要去蜀地的活兒。
走之前他還提醒了葉鴻昌,「昨日來找事的那幫人,多半是趙東來的手下,你們要小心一些。」
葉鴻昌不知道趙東來是誰,面露疑惑。
趙恆說道,「他是知縣大人的小舅子,仰仗他姐夫,幹著好幾宗買賣,其中就有家禽買賣,常常欺行霸市,我想著你們這鴨舍怕是礙了他的眼。」
葉鴻昌本來還在想到底是誰來找事,聽趙恆這麼說,心裡也有數了。
「多謝提醒。」
趙恆道,「我也只能提醒了,你要當心啊,昨日沒討著好,趙東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姐夫又是知縣,真的計較起來你們討不到好處。」
這的確是個問題,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葉鴻昌也沒想著退縮。
「好,我心裡有數了。」
送走了趙恆,葉鴻昌就在想要怎麼對付趙東來。
按理來說,他們老老實實做買賣,也沒有刻意降低價格,妨礙不到誰。
但就是有這樣的人,你正常做買賣,他還是看不慣,總要找事。
而且對方還有人護著,鄭縣令要是為難,他們還真是有些不好辦。
只不過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人家都還沒有出招,你就算是要應對,又如何應對呢?
最開始鄭縣令對他們有過為難,後來反倒是挺客氣的。
鴨舍的買賣挑不出什麼錯處來,葉鴻昌也拿不準這鄭縣令到底是要保自己的官聲,還是一味向著自家人。
鄭縣令這兩日頭疼得厲害,小舅子就夠煩人的了,竟然還來了個岳母。
他岳母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撒潑打滾,在家裡任性妄為,誰都勸不動她。
因為當初結親時他是高娶,趙家人又在他讀書之事上出力頗多,所以就算是有官職在身了,在趙家人面前他還是挺不直腰板。
前幾日把小舅子勸走了,他還以為這件事已經解決,並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小舅子氣不過,又找人去葉家找事,竟然還沒討到好處。
又恰好遇上他岳母張氏前來探望兒子,一看心肝兒似的小兒子受了委屈,手底下的人都被打了,這還能忍?
趙東來一番誇大,張氏將葉家人恨到了骨子裡,又得知女婿竟然管也不管,立馬就過來找事了。
這兩日府中簡直不能住人,前院都聽得見後院的哭嚎,要不是趙氏攔著,張氏能到大街上去哭。
本來借著岳父家的財力讀書就是鄭縣令心中的一根刺,不願意讓人知道的,趙氏體諒他,也從來不提。
現在可好,府中的下人全都知道了此事。
以前只聽說個大概,如今連各種細節都聽得清清楚楚。
下人不敢議論主子,鄭縣令自己卻沒臉,連兩個兒子都問他是不是窮得飯都吃不起,靠著外祖家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鄭縣令心煩意亂,把兒子給訓了一頓。
王主簿說道,「大人,得想想辦法了,再讓老夫人這麼喊下去,只怕……」
只怕整條街都會知道。
到時候知縣大人更是沒臉,還怎麼治理這一方百姓?
鄭縣令揉著太陽穴,「你以為我不想制止?可我這個岳母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就是我夫人都是勸不住的。」
王主簿也十分擔心,上峰出事,他也討不著好,當然還是想儘快把事情解決。
「大人,依卑職看來,這事兒還是要想想法子,趙老夫人這麼鬧無非就是為了趙三爺的事,讓他們滿意了應該也就沒什麼事了。」
鄭縣令道,「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懂,不過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葉家,我不想隨便招惹葉家。」
葉立文這麼短的時間就順利進入府學,可見是個有才學的,若是順利,沒準兒過幾年就是官身,得罪了葉家有什麼好處?
且葉家的買賣做得也合規矩,是他小舅子貪心,想賺大錢,這才氣不過人家搶了生意。
王主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小聲說道,「雖然是不好招惹葉家,但是眼前的事才是緊急,大人,要是趙老夫人再這麼喊下去……」
話音剛落,外頭有了動靜,張氏大聲嚷嚷,「躲著不見人就沒事了?我可是你岳母,當初你花我家錢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躲著,現在倒是躲得好。」
「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忘恩負義,我怎麼都不可能放過你,我要讓你顏面不保。」
鄭縣令慌忙說道,「快攔著,別讓她進來。」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張氏已經推開門進了書房,看到鄭縣令在這裡,梗死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你果然躲在這裡,你以為躲著不見人這事兒就能過去了?我們趙家可沒虧待過你,當初你一個窮小子,我們也沒嫌棄,還是把閨女嫁給了你,你現在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呵呵,你不仁我不義,今日我就把事情都宣揚出去,讓這武山縣的百姓評評理,看看你還能不能繼續當這縣官兒。」
鄭縣令哪敢讓她出去說啊,這雖然是自己的私事,跟公務無關,但考評期就快到了,現在鬧出這樣的事,對他肯定是沒有好處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是個人都想得明白。
他要是不能升遷,又或是被上面責問,趙家又能討到什麼好處?
張氏不可能不明白,可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只要不讓她如意,鬧個天翻地覆又如何?
鄭縣令忙說道,「岳母,您老人家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儘管跟我說就是了,咱們是一家人,鬧得這麼難看又是何必呢?」
張氏叉腰罵道,「是想跟你好好說啊,你給我這個機會了嗎?我告訴你,我們家老三不能受這委屈,誰搶了他的生意就處置誰,必須讓他高興了才行。」
鄭縣令心頭窩火,卻是吃人嘴短,如今這葉家是必須要去惹了。
好冷清啊,孤單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