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在後邊一聽,頓時急了,那可都是我的錢,怎麼能燒了呢?
堅決不行!
看了看周圍的20多人,陸唯心中盤算了一下,正面拼殺的話,自己也能解決他們。
但是就怕這些人被自己殺怕了,到時候四散而逃,這黑燈瞎火的,也沒處抓去。
以後被逃跑的天天惦記,也是個麻煩,還是得想個辦法,把他們都留在了這才能徹底解決後患。
對了。
陸唯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上輩子看過的一個電影,大內密探裡邊,解剖外星人的時候,那些殺手是怎麼殺那些醫生的。
於是,陸唯向著人群後邊悄悄摸了過去。
找到一個落單的人,從後邊捂住口鼻,同時一刀划過,那人哆嗦了兩下,就徹底不動了。
整個過程,那人都在陸唯強大的力量之下,被完全控制,沒辦法發出一點聲音。
前邊,劉海龍聽了周遠山的話,面色更加陰沉。
周遠山的話他心裡信了七八成,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確實沒在隊伍里看到有大批的金銀珠寶。
本以為被周遠山藏了起來,現在看看,很可能都被他換成了金銀票。
「周遠山,咱們主僕一場,只要你交出所有財富,我保證你一家人安然無恙,還會給你足夠的糧食,支撐到雲州。
如果你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呸,劉海龍,你當我傻不成?你這種話,騙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現在,立刻帶著你的那些狗腿子退開放我們離去,到時候我自然會把錢給你。」
劉海龍聞言,臉色更黑了,誰特麼不知道你周遠山是有名的周扒皮。
要是放你離開,你能把錢交出來才有鬼呢。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心狠了,你們一家人就跟著你的錢財一起陪葬吧,來人,準備衝進去。」
劉海龍不打算再耽誤下去了,時間越久,意外越多。
帳篷里,周慕雪心裡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不暴露不行了。
看著爹娘被嚇得臉色慘白,周慕雪輕聲安慰道:「爹娘,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呢。」
周遠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著妻子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雪兒,一會兒我用銀票當籌碼,讓他們放你們離開,你帶著你娘趕緊跑,去找陸唯,他就在商隊附近。
有他在,會保你們平安無事的,這些金票,是爹這一輩子的家產,現在就都交給你了。
你可以給陸唯一些,但是記住,一定要自己留個心眼兒。」
周慕雪看著父親一臉決然的模樣,心中有些感動。
在這樣危機關頭,他想的是讓自己活下去,還為自己操心以後的事情。
雖然這個父親很摳門,但是對待自己卻從不曾苛待。
「爹,你放心,其實我……」
「啊~」
「什麼人?」
「大家小心,後邊有人!」
就在周慕雪準備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慘叫和慌亂的聲音。
周遠山多少眼睛一亮,激動道:「有人來救我們了,肯定是陸唯,除了他沒有別人。」
周慕雪聞言心頭一動,難道真是那個陸唯,他可是聽父親說過,這個陸唯也是才剛剛接觸武道。
難道他敢一個人闖進來救人?
此時,帳篷外邊,陸唯一臉無奈的看著轉頭將他圍住的周家眾護衛。
人算不如天算啊,本來一切挺順利的,哪知道有個護衛忽然回頭,撞破了他的計劃。
眾人自然也就發現了他這個在背後搞偷襲的老六。
好在,這麼一會兒,他已經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一半的人數,還剩下十來個,問題不大。
劉海龍看著身後滿地的屍體,頓時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二話不說,一揮手,恨聲道:「給我殺了他。」
眾護衛聞言,一起舉起鋼刀就向著陸唯劈了過來。
陸唯見狀,不退反進,直接衝到其中二人面前,在他們手裡的刀還沒劈下來的一瞬間,一道冷光閃過,二人頭顱飛起,鮮血竄出一米多高。
緊接著,陸唯手中鋼刀連斬,在那些人還沒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圍剿他的幾人全都屍首分離。
剩下的幾人一看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劉海龍更是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個不停。
「你,你是武者?」他完全不敢相信,一個才修煉幾天的人,居然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難道說,普通人和武者之間,真的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嗎?
陸唯對於將死之人,懶的浪費口舌,刷刷兩刀揮過,剩下的幾人全部倒地。
直到此時,一身是血的陸唯才鬆了口氣。
看著滿地支離破碎的屍體,有些不敢相信這都是自己乾的。
一時間心裡不由得有些犯起噁心的感覺。
強壓下心中的不適感,陸唯衝著帳篷里喊了一句:「周伯父可還安好?外邊的叛徒都解決了,伯父可以出來了。」
周遠山聽見陸唯的聲音,又是欣慰又是激動。
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炫耀道:「你看,我就說吧,爹給你選的夫婿,保證人品和能力都是一流的。
走,快跟我出去看看。」
周遠山說著,連忙走出了帳篷,嘴裡還喊著:「賢侄啊,你可算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們的,這次可都多虧了你啊。」
周慕雪聽見父親誇張中帶著一點諂媚的聲音,心裡也是無奈。
不過,她心裡也挺好奇的,這個被父親夸出花來的少年到底長什麼模樣。
心裡想著,周慕雪跟著父親的腳步,也走出了帳篷。
一出門,就被一股子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差點嗆的吐出來。
在看到那滿地的殘肢斷臂之後,更是臉色煞白,胃裡不斷翻湧。
師父雖然教了她不少本事,但是身為一個大小姐,一直也沒什麼出手的機會,更別提殺人了。
現在看到這麼多死人,還死的這麼慘,一時間難免有點難以接受。
趕忙移開目光,她看到了那個手拿長刀,渾身煞氣,卻目光平和冷靜的少年。
黑夜裡,那少年仿佛是死神一般,目光冷峻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仿佛他殺得不是人,而是一些雞鴨鵝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