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就耐心的等著。
沒過多一會兒,似是被包子的香味吸引,那人從柴火垛里鑽了出來,迅速的跑過去,拿起包子包就到了旁邊的台階上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顯然是沒有上次那麼防備了。
凌心也不急,就在旁邊靜靜的等著他吃完。
吃完第五個大肉包,他才看向凌心:「昨天,秦貴妃身邊的小荀子帶著人來搜了這裡,不過,什麼都沒搜到,我估計他們還會來!」
他認為凌心奔著秦家的東西來的。
凌心:「……」所以,這荀逸並非是真心伺候秦薇秧的?
有趣!
不過……她好奇的看向面前的人。
這人的記憶力不錯,好像還很聰明?見過一次就記住了。
竟然還知道秦薇秧是貴妃。
「你是什麼人?是秦家人?」
即便是秦家人,凌心也不覺得他跟秦薇秧關係好。
不然,她來的時候他怎麼不現身?
「我不是秦家人!」他好像很排斥秦家,臉上是不悅之色。
「那你是?」
他不再開口,而是想要返回柴火垛。
「我給你帶來了治療瘡的藥。」凌心之前跟洛荷仔細說了他的症狀,應該錯不了。
她把一包袱的藥材放到了他面前:「過兩天我會離開這裡,要五六十日才能回來!」
藥材就給他多備了些。
李源看了她一眼,猶豫了片刻,就過去看草藥,驚喜之色溢於言表:「金銀花,薄荷……」
竟然是完全對症?
他震驚的看著凌心:「你懂醫術?」
比他震驚的是凌心:「你認得草藥?」
李源的神色有片刻的低迷,隨即點頭:「略懂醫術!」
「懂醫為什麼不給自己治療,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凌心從他表情里看到,他不止是略懂。
應該是很厲害。
「沒銀子!」如果有銀子,他怎麼會這麼潦倒。
凌心:「……」好吧!
沒銀子,啥都買不了。
不過……這算不算是瞌睡了送枕頭?
保和林正需要個坐診大夫。
「你想不想去京都城當大夫?」
「不去!」李源變臉相當的快,再也不搭理凌心便又鑽回了草垛。
不過,剩下的包子跟藥草都被他拿著了。
凌心:「……」這決絕勁,非常排斥回京都城?
她也沒強求。
還有兩天時間,她明日再過來。
出了秦家宅子,饒了一圈她從後面進入了秦宅。
當然,裝扮也是變了的。
她清楚的記得,秦薇秧只在宅子的中間部位停留了不到半個小時。░▒▓█►─═ ═─◄█▓▒░
中間一共就只有五間房。
原本,她與秦薇秧沒有什麼焦急,更談不上有仇,沒想動她的東西。
不過呢……既然荀逸看重了秦家的東西,她倒是可以拿走。
畢竟荀逸上一世跟林子元作對。
東西落入他手裡,對他們不利。
理由充足,凌心就去翻那五間房。
果然藏得深吶!
向來找庫房或者密室,一找一個準的她,翻了兩遍愣是沒找到。
秦薇秧是書中女主,自然是天選之人,有作者這個親媽保駕護航。
她不能著急!
靜下心來,她重新細細的查找了一遍,最終被她找到了。
是在一口水缸下面,有個非常小的入口。
嘿嘿!
有作者這個親媽有屁用,還不是被她找到了?
開開心心鑽進去,就看到了一間十平米的密室,裡面擺著十幾箱東西。
螞蚱腿再小也是肉,她不嫌棄!
一揮手將東西收了,就聽到外面有馬車靠近來的聲音。
她連忙出了密室,直接進入了空間。
才剛剛躲進去,就看到荀逸帶著人來了。
穆月晨???
他怎麼也來了?
難道,荀逸是聽了穆月晨的命令,來搜秦宅的?
這就有意思了!
凌心從密室出來後,沒關密室的門,很快,荀逸便找到了密室。
只是密室里空空。
「皇上……」
「你不是說秦貴妃背著我私藏?東西呢?」穆月晨的臉色陰翳。
他不願相信,那溫柔的只為他考慮的秦薇秧,會背著自己私藏。
這無疑讓他感覺到了背叛。
可是……如小荀子所說,她突然多了些小金庫。
凌心就臥槽了!
她沒想到自己拿走了這麼點東西,倒是幫了秦薇秧一把。
不然,以穆月晨的脾氣,知道秦薇秧私藏,就算不追究,心裡也會有疙瘩。
荀逸暗暗罵了一聲。
秦薇秧那個賤人,竟然偷偷把東西轉移了。
他慌忙跪到了穆月晨面前:「請皇上恕罪,不過……皇上您看看這地面,明明不久前還有箱子放在這裡,應該是才拿走的。」
穆月晨臉色越加的陰戾。
他又不瞎,自然看出來了。
只是他不願承認罷了。
凌心:荀逸好樣的!
沒有收穫,他們只能離開秦宅。
穆月晨才回到御書房,秦薇秧便端著一碗燕窩羹走進來:「皇上我剛才來找您不在,您是去了哪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一邊將燕窩羹的蓋子打開,一邊展開了一個明艷動人的笑容。
這笑容親切可人,好似面前之人是她全部。
穆月晨心底一陣自責與喜歡。
他自責自己不該不相信她,伸手握住他的雙手:「秦愛妃……秧秧……」
秦薇秧知道男人眼裡心裡都是自己,抬起頭,一雙眸子泛著對他的痴戀:「嗯?」
她喜歡穆月晨叫自己的小名,比愛妃什麼的更覺得親切,也好像兩人初見時最為心動時。
「你有騙過我,或者瞞著我什麼事嗎?」他知道她沒有,他堅信。
秦薇秧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一問,片刻的心慌。
轉瞬她就肯定的搖頭:「怎麼會!我做什麼都是為了皇上,自然是不會騙您的!」
可……即便是她的心慌只是轉眼間,也被穆月晨捕捉到了。
這個看似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女人,竟然真的騙他!!
他想起上次悅貴妃的事情,那次她就說謊了。
秦薇秧沒發現穆月晨眼中的猜忌,將燕窩羹端到他面前:「皇上……悅妹妹那邊還不肯鬆口,說出沈家鑰匙的下落嗎?」
穆月晨沉著臉。
「其實,悅妹妹對皇上一心一意的,按理說臣妾不應該懷疑她的。可是……她都已經是您的人了,就理當為您考慮,那鑰匙自然也要主動交給您。」
穆月晨壓住了聲音:「你想說什麼?」
他第一次發現,曾經那個天真溫柔又無害的女人,話語間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