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日後買更好的
楊頌蘭見宋如棠忙活的很,忍不住從騾車上走了下來,低頭勸道:
「隨便弄點乾糧便是了,何必去費力做這些事情?」
宋如棠自然不能直說自己是為了積分,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給娘做點好吃的,娘吃了好吃的,傷也好的快些。」
楊頌蘭看著宋如棠把面下在鍋里,甚是稀奇地道:
「這裡頭加了什麼這麼香?」
「一些調料,不知怎的就這麼香了。」
宋如棠舀了勺油,趁著楊頌蘭不注意,將系統發放的香油偷偷加了進去。
疙瘩湯做得快,沒一會兒便做好了,宋如棠給自己和楊頌蘭一人盛了一碗,隨後招呼著那群大漢來嘗。
大漢們先是推諉一番,見宋如棠做得實在多,這才端著碗走過來,一人盛了那么小半碗。
就地一坐,在火堆旁喝得津津有味,要說最開心的,當屬莊莽:
「這疙瘩湯當真是香得很!我得留下那麼一兩口,回頭等給小娃兒帶回去,叫他們嘗嘗恩人這好手藝!」
宋如棠無奈笑道:「儘管吃,回頭我還做。」
「恩人真是人美心善手又巧!若是日後恩人開了館子,我們弟兄們指定去給恩人站場子!」
「笑話,恩人能開館子?就按恩人這個廚藝,在城裡頭開家酒樓都不為過!」
「就是就是,我還從來沒嘗過味道這麼好的疙瘩湯,這麵疙瘩也爽滑得很,彈牙!」
「可不是?俺家那婆娘還在的時候給俺做過幾次疙瘩湯,就算年三十的時候往裡邊加了肉片,也不如今天恩人做的好喝!」
眾大漢夸個不停,拍著胸脯跟宋如棠打包票,保證以後宋如棠開了酒樓後,若是出了事,他們鐵定隨叫隨到。
一群人將疙瘩湯喝乾淨,不舍地舔了舔碗沿,意猶未盡,看看鍋裡頭不多的疙瘩湯,放棄了這個念頭。
宋如棠沒注意到這個,去商城看了眼積分
這會兒賺的積分多,匪幫出了那幾個小孩,其餘大部分人都在這,再加上楊頌蘭和先前的拍花子,此時已經攢了79個積分。
再加上之前在那家客棧留下的食譜,這幾日也陸陸續續加了些分,算起來,已經有96分了,運氣好些的話,明兒早上便能換點東西。
宋如棠心裡總算是寬慰了些,從騾車上邊拿了個水囊,倒了些水清洗鍋碗。
將一切收拾好之後,天色黑了下來,眾人就地睡下,夜半都打起了微微的鼾聲。
宋如棠睡得正香,只是凌晨時分,突然被一陣呢喃聲吵醒了。
楊頌蘭在她身旁輕聲呢喃,額頭上已經積了滿滿一層細汗。
「娘?」
宋如棠推了推她,見沒反應,撩起楊頌蘭的裙擺看了一眼。
那傷口不知何時又崩裂了,透出點點血跡,宋如棠伸出手摸了摸楊頌蘭的額頭,發覺楊頌蘭身子熱得驚人。
宋如棠只好問了聲系統,隨後掏出身上帶的退熱丹給楊頌蘭餵了下去。
抱著楊頌蘭等了一會,半個時辰後,楊頌蘭身上總算沒那麼熱了。
又弄了些草藥給楊頌蘭換上,楊頌蘭也在此時悠悠轉醒。
「棠寶?」
楊頌蘭有點迷糊,頭也昏昏沉沉的,乍一睜開眼,還有些不適應這漆黑的夜晚,過了一會才想起來,她躺下已經有一會兒了。
「娘,你剛剛發燒了,還好我從拍花子那找著些退熱丸,剛剛給你服下了,現在你身子還有沒有不爽快的地兒?」
宋如棠總算是找著機會給那瓶退熱丸上了戶口,這才想起來自己有一事忘了問:
「娘,你這腿怎麼傷的?」
看這傷口又長又深,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樹枝劃破的,但是什麼樹枝能劃這麼大的口子?
宋如棠滿心疑惑,只見楊頌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靦腆道:
「將朱氏扔進狼窩後,我怕狼群回來,忙不迭往回跑,一個沒注意,叫旁邊的樹枝劃了一大道口子。」
楊頌蘭比劃著名那樹枝的長度,證明自己是真的被樹枝劃傷,只是動作太大一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明天我們想想辦法去找藥。」
擔心的同時,宋如棠又覺得有些慶幸。
萬幸現下在秋天,若是在夏天,傷口少不得要爛掉,如今天氣涼,傷口倒還沒爛,只是看楊頌蘭腿上這傷實在嚴重,還得弄些傷藥來給她敷上才是。
楊頌蘭看宋如棠沉思,也有些後悔。
若她好好看著路,也不至於讓樹枝上劃了這麼一道大口子,反倒讓棠寶擔心。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只能好好照料著自己的身子,不讓它再給棠寶添些別的麻煩。
兩個人各懷心事睡了過去,只是終究還是一夜沒睡好。
第二日,宋如棠叫了莊莽過來,問他隊伍中還有沒有會些醫術的。
「您好端端怎麼提起這事兒來了?」
莊莽有些疑惑,但還是實誠說了會醫的那位跟著楊老太太他們走了,剩下的全都是身強體壯能打仗的,後勤還真沒有。
眼珠一轉,見宋如棠和楊頌蘭兩人眼下都有深深的烏青,也猜到些許情況,對宋如棠提醒了幾句:
「恩人,要我說啊,您給您娘親用了藥不錯,可弟兄們上藥前都用酒噴一遍,不然啊,這傷口便容易發瘍。」
宋如棠一拍腦袋。
對了,消毒,她昨天一著急把這事兒給忘了。
「有酒沒?拿些純的來,日後我再給你們買更好的。」
宋如棠想說白酒,又不知這年頭這群人手裡頭還有沒有,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著要些純酒,應該也沒什麼區別。
莊莽撓撓頭,示意弟兄們去找找,倒還真讓他們找著一罈子酒。
莊莽看都沒看一眼,遞給了宋如棠,便帶著弟兄們到遠處去等著。
宋如棠接過酒,等眾人都走了,給楊氏拆了纏住傷口的布料,只見底下的傷口已經紅腫發炎了。
「娘親,您得忍忍,這酒噴上去實在是有點疼。」
宋如棠打開酒罈子蓋,沒好意思用嘴噴,斜著罈子往楊頌蘭傷口上倒。
楊頌蘭早就將嘴裡塞了個帕子,攥著手咬著帕子,感受到酒在傷口上滯留的灼燒感,額頭上暴起青筋,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宋如棠見楊頌蘭疼,動作更快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