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筠毫不畏懼,舉起手,怒吼一聲。
「列隊!」
「攻城!」
前三座城池給了士兵們鼓舞,他們毫不猶豫,舉起盾牌衝上前。
守城的將領也不客氣,「放箭!」
無數箭矢宛如天女散花,在空中飛過。
姜姜看著這一幕,不由震撼。
這種場景,即便是在末世,她也從未見過!
如此的宏偉,卻又如此悲壯!
士兵的高喊聲,幾乎要震破耳膜。
慕南來到張修筠身旁,「殿下,剛好我和他很熟,對於他的用兵之道也算是了解,不如讓我和他打如何?」
「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其餘的不需要你管。」
張修筠可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戰爭交給他。
慕南心中瞭然,說出自己的了解。
很快。
隊伍再次改變陣型。
沒想到在慕南的建議下,攻城的進度一下子前進了一大截!
守城的將領面目驚懼之色,「怎麼回事,此人怎麼會如此了解我?」
「和我打過的那些人,早就已經入土了!」
「這不過就是一個年輕的皇子,怎會有如此成熟的作戰策略。」
姜姜不想再看下去,轉身進了剛搭好的營帳。
白墨送來食物,「姜夫人,你在這裡休息吧,不用擔心,誰都傷不到你。」
「多謝。」姜姜接過。
白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走出帳篷,去找張修筠了。
其實他只是想要問問姜姜,失蹤的一路上是不是很艱難,自己或許會給她安慰。
但是看姜姜如今能吃能喝還能睡的模樣,想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戰爭持續了足足一天的時間。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
終於看到了攻城成功的曙光。
這座城池本來城牆就不是很堅固,再加上兵力不足,根本無法打拉鋸戰。
拖延的時間越久,對於他們來說,情況愈發的不利。
慕南更是直接站出來,「別負隅頑抗了,還是趕緊投降吧!」
「是你!」將領一眼認出他,「你這個畜生,你居然和大陵朝勾結在一起!」
後方的張修筠已經拉起弓箭。
慕南不過就是個誘餌罷了。
他的真實目的是要直接取敵方的首級!
擒賊先擒王!
沒了將領,這座城就是囊中之物!
慕南嘆息一聲,他也不想看老夥計死去,可沒辦法,誰讓自己已經叛變了呢。
「投降吧,不要死的太難看。」
「你做夢!」將領恨不得當場將他抽筋扒皮,「你這個……」
嗖!
箭矢正中他的眉心!
「你們的將軍已死,還不速速投降!」
「將軍!」城池中的士兵亂作一團。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將領居然死了!
剛才他太過激動,身體出來的幅度大了一些,這才給了張修筠機會。
大陵朝的精兵一鼓作氣,攻破城門!
西南古國的士兵再無戰鬥下去的勇氣,很快投降。
張修筠再次拿下一城!
姜姜坐在馬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俘虜,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這種感覺和面對喪屍截然不同,只能說勝者為王敗者寇吧。
他們高高在上,以勝利者的姿態進入城中。
縣令早已俯首稱臣,一把年紀還匍匐跪在地上,「只求殿下可以給城中的老百姓一條活路!」
「放心,本王不會對平民百姓動手。」
「只要你們聽話,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僅如此,本王還會帶來屬於大陵朝的農作物和種植技術,讓你們可以生活的更好。」
縣令眼中含淚,這一次磕頭是真心實意的,「多謝殿下。」
深夜時分。
姜姜白天睡得太多,毫無睡意。
她坐起身,卻發現隔壁張修筠的房間居然還亮著光。
她披上衣服,走出房門,「你怎麼還沒睡?」
張修筠聽到聲音,立刻來開門,「我在寫信。」
「給京中寫信?」
「沒錯,對了,你和我說的奚和玉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之前宣王的確對奚和玉動手了,不過讓這小子跑了,暫時還不知道在哪裡,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姜姜如今身在西南古國,鞭長莫及,也幫不到什麼,只能聽張修筠的,「好。」
「來,看看我寫的信如何。」
姜姜坐在他身側,低頭看去。
信上的字跡非常漂亮,是姜姜望塵莫及的存在。
「兒臣跪稟父皇萬安:兒臣不辱使命,歷經苦戰,終於一連拿下四座城池。」
「然此次戰役,我軍亦損失慘重,兵將疲憊,物資緊缺。」
「如今形勢緊迫,兒臣深知肩上重擔,不敢有絲毫懈怠,為保後續戰事順利,懇請父皇施以援手,調撥兵力和糧草,助兒臣穩固戰局,繼續開疆拓土!」
「寫得怎麼樣?」
姜姜讀完,點點頭,「還真像是那麼回事,看起來十分真誠,言辭懇切,我相信他會給你兵力的。」
「一定會!」張修筠將信放好,隨後叫來侍衛,三千里加急,將信件送到大陵朝去。
「接下來我不打算繼續攻城了,一個字:等!」
「等父皇派遣兵力過來,到時候我再動手也不遲。」
姜姜點頭,「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出事。」
「五爺!」門外突然傳來白墨的聲音,「我們剛才在城外發現了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極有可能是前城的斥候,需要審訊嗎?」
「我親自去看看。」張修筠現在可謂幹勁十足。
他迫不及待想要拿到戰功,只有這樣,才能為姜姜正名!
那些屬於她的功勞,誰也不能搶走!
「我也一起吧。」姜姜反正睡不著,閒來無事,不如找事情打發點時間。
「好,那就一起。」兩人一同走出房間,來到府衙的牢房。
此時裡面蜷縮了好幾個小伙子。
其中一人抬起頭,那熟悉的面容讓姜姜一驚,「是你!」
這不是卜登嗎?
當初他還救了自己!
「你認識?」張修筠皺眉,目光落在欣喜的小伙子臉上,心中頓時酸酸的。
這人長得還不錯,雖然皮膚黝黑,可和自己卻是截然相反的風格。
姜姜總不能喜歡這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