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筠會去,也在姜姜的意料之中。
現在就看皇帝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此時的宮殿中。
德妃和繼後一起跪在地上。
皇帝手裡捏著念珠,一顆顆的碾過,「朕一直以為,德妃雖然有小性子,但至少不會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至於皇后你,不諳世事,是這宮裡為數不多單純的人,現在看來,是朕看走了眼啊。」
繼後嚇得小臉煞白,「皇上,臣妾真的……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看向德妃,「妹妹,你快說,為何宣王殿下會出現在本宮的宮裡?」
德妃咬牙,「臣妾也不清楚。」
她看向皇帝,淚眼朦朧,「皇上,難道您真信了那個賤民的話?臣妾陪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怎能因為一個外人,如此對臣妾!」
皇帝可不吃這一套,「那你為何要讓姜氏去你的宮裡?」
「臣妾……臣妾對她感興趣!」
皇帝又看向繼後,「那你呢,朕明明告訴過你,是讓姜氏去陪你,為何你要讓她去德妃的宮裡?」
「皇上,您不是不知道,臣妾在後宮中,向來對妹妹們的事情有求必應,既然妹妹親自開口了,臣妾自然要答應。」
這是繼後早就想好的藉口。
皇帝今日叫她們來,可不是為了聽這些辯解的,他的心中早有自己的思量,而且他的那些眼線可不是白吃飯的,早就已經將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你們兩個回去吧,朕希望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最好少找點事,否則就只能禁足了。」
最近他身體正好,心情也好。
張修筠平了瘟疫,他這個皇帝自然也有好名聲。
另外他現在寵愛了不少年輕的妃子,對於後宮的這些老人處於一種不喜歡,也不想見的態度。
只要她們不是鬧得太過,他都不想管。
「修筠平了瘟疫,立下大功,朕看在這一點上,也不會虧待了他,你們明白嗎?」
言外之意,不要去動姜姜,那是張修筠的人。
他將姜姜留下,不過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想要多觀察一段時間而已,可不想讓嬪妃們找麻煩。
繼後鬆了一口氣,「是,臣妾知道了。」
德妃也只能憋屈應下。
隨著兩人離開,屏風後,張修筠走了出來,「父皇,多謝您給姜姜找回公道。」
「行了,你既然都已經聽見了,那就出去吧。」
張修筠拱手,「兒臣告退。」
他一走,皇帝立刻讓人將諸辰叫來,又到了日常保養的時間。
德妃宮中。
她怒氣沖沖的進了門,但是一看到正滿臉慘白的宣王,立刻就換成慈母模樣。
「哎呦,修盛,你腿怎麼樣了?御醫怎麼說的?」
宣王臉色難看,「御醫說去的及時,不會留下後遺症。」
德妃拍著胸口,「那就好,這個賤人,居然敢傷了你,還敢去皇上面前告狀,等有機會,本宮定然不會饒了她!」
宣王沒說話,他現在對姜姜的怨氣很深。
「母妃,你可聽說過姜蔓蔓這個人?」
「當然聽說過,她之前不是要和瑞王大婚嗎?後來退了婚,怎麼了?」
「這個姜蔓蔓,非常詭異,若是有人敢傷她,那麼必然會遭到反噬。」
德妃不信,「本宮看這都是巧合,必然不是真的。」
「是真的。」宣王抬起頭,「我受了傷,可父皇卻絲毫不待見,甚至為了五弟,來訓斥母妃。」
「我看日後這宮裡,最受寵的皇子恐怕要換成他了。」
「母妃,我們必須要找機會……」他眼神狠辣。
德妃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嚇了一跳,「可這……這也太冒險了。」
「你父皇他如今身邊能人異士無數,聽說那些暗衛都在附近。」
「之前有人想要動手刺殺,結果都失敗了。」
「如今還有諸神醫在,若是我們失敗的話……」
宣王搖頭,「母妃,我不是要直接動手的意思。」
「我之前想利用姜蔓蔓,對付張修筠,但是失敗了。」
「我想給她改頭換面,進入皇宮,作父皇的妃子。」
「母妃你看怎麼樣?」
「不行!」德妃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先不說她能不能受寵,這事若是暴露了,那我們都要完蛋!」
「這太冒險了!」德妃十分擔憂的看著他,「兒啊,你怎麼變得如此魯莽,一點都不像是你之前的樣子。」
宣王深吸一口氣,「還不是被張修筠給逼的!」
最近一段時間,但凡和張修筠對上,他就一次都沒有贏過,不僅如此,還損失了不少。
如今追隨他的人,已經開始變少了。
反而張修筠那邊,倒是變多了。
如今平了瘟疫,再加上高產糧食的事情一出,恐怕追隨他的人就更多了!
那日他居然還聽到有大臣說張修筠如此是有明君之相,乃是上天派來興盛大陵的!
這讓他怎麼忍得了!
不過宣王也知道,自己有點焦躁了。
「母妃說的是,我的確是沒有動腦子了。」
「我會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無論如何,這位置必須是我坐上去,絕對不能是張修筠!」
他們已經是生死仇敵!
若是張修筠贏了,那他會死,母妃也會死!
德妃倒是沒有他那麼憂愁,繼續享受自己作為寵妃的生活,「兒啊,你現在好好養傷,暫時先不要出手。」
「養好了傷,才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可不能坐下病根,否則就麻煩了。」
「我知道了。」宣王招招手,示意來人將他抬走。
雖然是母妃的宮裡,他一個成年皇子也不好呆太久。
隨著他離開,德妃回到床榻上,伸出手讓丫鬟按摩,「這個賤人,本宮絕對不會放過她!」
「本宮進入皇宮這麼多年,就沒人讓本宮如此丟面子!」
「墨影,你過來。」
一個面容冰冷的丫鬟走了過去,「娘娘,您有何吩咐?」
「你找個機會,去給那個賤人下藥,讓她直接毀了容!」
「這樣一來,張修筠定然不自在,修盛也不會再去想著她了,一個賤人而已,能有什麼本事,本宮看修盛就是被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