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的母親忙碌完了之後便坐在一邊,她一會兒用右手摸著左手的手背,一會兒用左手摸著右手的手背,看上去整個人十分的不安。→
周瑾良看得出來他們不放心,擔心富明明會損壞他們上好的木料,他主動提起話題,「這房間裡的家具挺別致的,上面都雕刻了花紋。」
提起這件事情,白蘞的父母還挺驕傲自豪的,他們家的花紋比較特殊,和普通人家的話花紋有很大不同,白蘞的父親來了興致,他放下茶杯,開始跟周瑾良長篇大論的談起來了。
「周瑾良,你真是好眼光,這一套家具是我一個做木匠的朋友親自給我打的,他在京城還挺有名氣的。」白蘞的父親抬起手來摸了一下這花紋精緻的桌子。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想起自己交到富明明手裡那些上好的木料,可惜他們家沒有普通的木料,要不然可以把普通的木料拿給富明明,要是她真把木頭給毀了,也不傷大雅。
萬一富明明真把他們上好的木頭給弄毀,了白蘞的父親臉皮子薄,還真不好意思開口讓周瑾良賠償他們木料。
白蘞的父親嘆了一口氣,他這心裡跟油煎似的,也不知道外面的進展怎麼樣了,他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白蘞的父親看了一眼白蘞的母親,拐著彎的打聽時間,「白蘞她媽,是不是該到了做飯的時候了?」
別說白蘞的父親有些坐立不安,就連白蘞的母親也如坐針氈,她剛才喝水的時候差點就把杯子給摔了,但現在時間還早。
「你說你現在每天呆在家裡,整天就惦記著吃飯,這離吃飯的時間還早著呢。」白蘞的媽媽也想藉機出門去看看富明明怎麼樣了?一般的木匠打一套家具都要三天時間左右,富明明只有一天的時間,而且只有白天的時間,應該用不了多少木料。
只希望她毀壞的木料只是少數,不會影響他們最後打家具的木料。
他們就在院子裡閒聊了大概有三個小時左右,就在白蘞的母親正準備起身去做飯的時候,富明明打開了門,她高興的跟眾人說,「家具我已經打好了,你們來看看合不合你們的品位。」
白蘞的父親吃了一驚,他沒見過哪個木匠打架就這麼快,哪怕是他那個很有名氣的木匠朋友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而且還要加上晚上熬夜才能夠把家具給打好。👣🍭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富明明打家具的速度簡直就是神速,白蘞的父親連忙放下杯子,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屋子,想要去看看富明明把他們家的木料毀成什麼樣了。
白蘞的媽媽也跟失魂落魄一樣,連忙去看他們家花重金買回來的木料,結果一走到院子裡他們都僵住了,站在原地張大嘴巴好一會兒都說不出來話。
從始至終倒是白蘞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鎮定,她笑著把梨子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後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準備去看笑話一樣。
「我去看看富明明把我們家的木料毀壞成什麼樣子了。」
白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她剛抬腳跨過門檻,就被面前的場景給驚訝了,差點就撲了一跤。
白蘞的父母看到那套家具面前一臉驚喜,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家具,這水平簡直跟國際木匠水平差不多。
「天啊,這手藝也太好了吧,比我那個木匠朋友的手藝還要好,富明明你是怎麼做到的?」白蘞的父親摸了摸這套家具,沒有摸到任何木碴子,表面非常的光滑,即便這套家具還沒有上漆。
就連白蘞的母親也忍不住大吃一驚,她本來出門的時候整顆心惴惴不安,現在她的心總算可以放回肚子裡去了。
就算她對富明明始終帶有偏見,可這時也忍不住承認富明明這木匠水平的確是高超,要比京城不少人的水平還好。
「富明明你可真能看幹才花了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這套家具打得這麼好。」白蘞的母親彎腰看這套家具上面的花紋,忍不住捂著嘴巴吃驚,這花紋雕刻得非常精細,而且不是那種爛大街的花紋。
「這種花紋,我在之前一本藝術書上見過,沒有想到你竟然雕刻的如此栩栩如生,你真的是太能幹了。」
白蘞氣白了一張臉,她咬著自己的牙,推開了她的父親和母親,看到這一套家具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看到自己的女兒氣成這個樣子,白蘞的父母也沒有臉繼續笑下去了,只能咳了咳嗓子,然後收起了他們驚喜的表情。
白蘞生氣的抬起腳來踢了一下這套家具,他父母非常小心的把她往後一拉,白蘞的目前還忍不住教育這個敗家子的女兒,「白蘞,你怎麼這麼沒禮貌?這是自己家的東西,你都要用腳踢嗎?萬一踢壞了怎麼辦?」
白蘞氣成了包子,她哼了一聲,轉頭瞪了她媽媽一眼,她媽媽想訓斥她,但是看到現場還有這麼多人,只好暫時把話給憋了下去。
「富明明,你該不會是作弊了吧?你雕刻的這個花紋可是藝術書上的花紋,你一個小地方來的怎麼可能見識過這花紋,你剛才讓我們待在屋子裡,不要出來,該不會偷偷的去找別人幫忙了吧。」因為富明明的水平實在是太好了,所以白蘞不相信這是富明明雙手雕刻出來的花紋。
之前他們以為富明明沒有能力,一個個嘲諷富明明,現在富明明完美的完成了打家具的任務,可是他們開始質疑富明明,這一家子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剛才我們就在屋子裡面呆了三四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內要去找到木匠,並且完成一套家具,有這有多難不用?不用我說,你們心裡都清楚吧。」
所有的證據顯示這套家具的確是富明明自己打出來的。
周瑾良這麼一說,白蘞也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理虧,只是一直瞪著眼珠子,越看面前這套精美的家具越不順眼。
「周瑾良,富明明,你們兩個人今天留在我家裡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