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長膽子不小啊,竟然敢用私刑。難不成這山窩窩裡面,不需要王法,每個村就村長說了算?」人群中寧承霄的聲音響起,只見到他轉動輪椅從人群後面走出來。
在那會聽到白雪兒鬼喊鬼叫,他就聽到了,本來不想理會,但是聽到秦沐瑤的名字,這才從村尾走出來。
所以比其他人來的晚一些,但是他耳力很好,雖然還沒有到,但是已經將事情的經過都聽到了耳朵里。
知道秦沐瑤是為了自己才出手打人的,心裡又驚又喜。
驚的是她居然會動手打人,喜的是她居然為了自己動手打人。
聽到寧承霄的聲音,秦沐瑤馬上望了過去,看到他那一刻,心裡莫名的安心了,感覺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心底越發的有底氣。
白鎮東聽到寧承霄的話,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氣得半死。
這家人處處和自己作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威嚴,今天必須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寧承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村長就是管理好村子,秦沐瑤這樣動手打人的,難不成還有理了?」白鎮東黑著臉問道。
「那村長先說說你女兒張口閉口說我是殘廢,罵我未婚妻是賤人,這就是有理?」寧承霄走到秦沐瑤的跟前,目光冷冷的看著白鎮東質問道。
雖然他坐在輪椅上,個頭比大家矮了不少,可是周身冷峻的氣質卻不弱,質問的語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尤其是被他冷冷的注視著,那份壓迫感越發的強烈。
白鎮東愣了一下,隨即冷著臉說道:「你都是說了這裡是山窩窩,村民之間偶爾拌個嘴,罵罵咧咧兩句很常見,誰敢說自己沒有罵過人?」
其他人畢竟沒見過啥世面,而且鄉下人哪個不罵人,惹急了都會罵上幾句,確實挺正常的。
「白村長這話可真有意思,分明是自己教女無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麼愛搬弄是非,還是公然挑釁。這樣的女子,只怕沒人敢娶吧。你若覺得我未婚妻幫你教育女兒教育錯了,那不妨明個去鎮上,找上幾個人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的錯。」寧承霄不急不緩的說道,嘴角噙著一抹譏笑。
秦沐瑤站在寧承霄身邊,聽到他懟白鎮東的話,簡直太爽了,不愧是未來要當國師的人,這頭腦清晰,口齒伶俐。一個小小的村長怎麼招架得住?
「你、你……」果然白鎮東被寧承霄的話氣得半死,但是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爹,你可不能放了秦沐瑤那潑婦,她把我弄成這樣,一定不能放過她。」白雪兒腦子簡單,只覺得自己爹是村長,村子裡的人都是他爹管,處罰秦沐瑤根本不是事,吵著嚷著要讓他爹罰秦沐瑤。
「你先給我閉嘴。」白鎮東被寧承霄氣得半死,正好沒處發火,轉過頭就對著白雪兒吼了起來。
白雪兒當眾被吼,加上之前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委屈的跑開了。
白鎮東看到白雪兒終於走了,耳邊總算清靜了。
「那你覺得秦沐瑤打人還有理了?打人就這樣算了?」白鎮東看著寧承霄問道。
「這不是你這個當村長的該做的嗎?你問我是讓大家都知道你沒能力嗎?」寧承霄坐在輪椅上,嘴角的譏笑越發的明顯。
旁邊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們有些時候也不服白鎮東的管制,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不曾想寧承霄居然這麼大膽,當眾讓白鎮東下不來台,實在是厲害。
白鎮東再一次被寧承霄當眾質疑能力,臉拉的比驢臉還要長,黝黑的臉上布滿了怒火。
「這件事雪兒確實也有不對,但是秦沐瑤動手打人更不對。我可以讓雪兒給你們道歉,但是秦沐瑤動手打人,這又如何算?」白鎮東冷眼盯著秦沐瑤,惡狠狠的問道。
「如果不是你女兒主動挑釁,我未婚妻會動手打她嗎?而且你女兒也還手了,只是技不如人罷了,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本事。」寧承霄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呵,對了,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僅僅是白雪兒的爹,還是這個村的村長,需要公平公正的處理。如果你做不到公平公正,今後我想村民們都會對你很失望吧。我沒有弄錯,好像明年春季要重新選拔村長了。」寧承霄在白鎮東還沒有出聲之前,又『善意』的提醒了他兩句。
白鎮東剛到嘴邊的話,因為寧承霄的後半句頓住了。
「好、好得很,這件事算我女兒理虧,暫時就這樣吧。」白鎮東一甩手轉身走人。
其他看熱鬧的人,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寧承霄和秦沐瑤也都紛紛走了。
秦沐瑤看人都走了,馬上走到輪椅後,俯身在寧承霄的耳邊說道:「謝謝我的未婚夫大人,今天的你真帥,又是更喜歡你的一天。」
寧承霄聽到秦沐瑤的話,身子驟然緊繃,耳尖隱隱發燙。
「要是我不來,你打算怎麼辦?」他調整呼吸,保持淡定,出聲問道。
「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秦沐瑤一臉無畏的說道。
「那你不打算叫我來幫忙?」寧承霄問道。
「也不是不打算,就是解決不了,還是會找你幫忙的,我又不是傻子。」秦沐瑤推著寧承霄往回走,吐吐舌頭小聲的說道。
寧承霄聽到秦沐瑤的話,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證明在她心裡,自己還是有用的。
「那你有沒有受傷?」他輕聲問道。
「有啊。」秦沐瑤故意誇張的說道。
「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寧承霄一聽秦沐瑤受傷了,頓時緊張了起來。
秦沐瑤立馬俯身在寧承霄耳邊說道:「她撞到我胸了,你要看嗎?」
寧承霄身子一怔,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覺得秦沐瑤絕對是故意耍自己的,臉一下就黑了,閉嘴不理她。
秦沐瑤看寧承霄不搭理自己,也不敢再得寸進尺,開心的推著他往家走。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他們茅草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