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霄聽到秦沐瑤的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臉不受控制的紅到了耳根。
那是一個女子該說的話嗎?
「就這樣量。」寧承霄耳尖紅紅的說道。
秦沐瑤看到寧承霄激烈的反應,冷峻的臉上還有兩團可疑的紅暈,應該是不好意思了吧?
這男人臉皮真薄,這麼一下就臉紅了。
「好吧,那你把手臂張開,我要幫你量了。」秦沐瑤走到寧承霄的身後說道。
寧承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張開自己的雙臂,背部肌肉有些緊繃。
秦沐瑤一點一點的靠近,伸出自己的手,那姿勢好像是從後面將寧承霄抱住一樣,她在後面確實看不見前面的情況,故意摸不到尺子,懊惱的在寧承霄耳邊說道:「手短,一直夠不到尺子。」
秦沐瑤的身子緊緊的貼在寧承霄的背上,他感覺自己後背的肌肉越崩越緊,尤其是那柔軟的觸感,一下接一下的,讓他不敢動彈。
還有她就在自己的耳邊說話,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耳畔和脖子,溫熱的,酥酥麻麻的,那感覺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輕輕撩撥,又癢又捨不得放開。
秦沐瑤躲在寧承霄身後,在他胸口一頓亂摸,摸到他的胸肌,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今天這個豆腐太好吃了,感覺自己賺大發了。
「後面好像不行,我來前面試試。」她放開自己的手,故作惱火的說道。
然後一溜煙又轉到了寧承霄的面前,雙腿分開,蹲在他的面前。
「在後面我看不到,我再前面再試試,放心我剛學了怎麼量,很快就好了,你在堅持一下。」秦沐瑤一本正經的看和寧承霄說道。
寧承霄嘴角抽搐了兩下,他怎麼有種自己被占便宜的感覺。
「你確定馬上就好了?」他不相信的問道。
「嗯,確定。」秦沐瑤繃著臉,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那你快點。」寧承霄說完,再一次展開雙臂。
秦沐瑤又一次伸出手,從前面將寧承霄抱住,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盯著身後的手。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寧承霄能感覺到秦沐瑤的每一次呼吸,近到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的溫度,近到每一次衣服的摩擦都能讓他心跳加速,宛如小鹿亂撞,血液的溫度不斷的攀升。
「寧承霄。」秦沐瑤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寧承霄全身肌肉都僵硬著,只能用鼻子裡發出一聲『嗯』,算是回答。
「我量好了,你胸肌不錯。」秦沐瑤總算放開了,壞笑的看著他說道。
寧承霄心底那根緊繃的弦,可算放鬆了一些,要是秦沐瑤再不放開,那根弦就要斷了,他就無法保證會做出些什麼。
「你一個女子,以後不准說這話。」他放下手臂,沉著臉教訓起秦沐瑤來。
哪有女子這般不知羞的,對著男人又摟又抱,還說男人胸肌不錯,她哪有半點女子該有的嬌羞。
「我誇你還不行嗎?那我以後誇別人……」
「你敢!」
秦沐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承霄打斷了。
只見到他沉著一張臉,兇巴巴的盯著她。
秦沐瑤看著生氣的寧承霄,勾起嘴角壞笑著看著他,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吃醋嗎?」
寧承霄心底一愣,他生氣是因為吃味嗎?
「好了,我要出去給伯母說你的尺寸,然後開始做冬衣了,你要不要我把你抱到輪椅上?」秦沐瑤看寧承霄沒有馬上反駁,已經非常自覺的認定他就是吃醋,心情頓時大好。
「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寧承霄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平復好內心的躁動。
「嗯,行,等我忙完了,晚上給你按按腿,院子的地面幹了,再扶著你走一下。」秦沐瑤起身後,突然想到寧承霄的腿和她媽以前的腿有些像,她既然決定不走了,試試看不能幫他重新站起來。
寧承霄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手指慢慢的收了起來。
「不必了。」寧承霄冷聲拒絕道。
秦沐瑤聽到寧承霄突然冷漠下來的聲音,才反應過來,他最在意自己的腿,她那樣說出來,可能覺得她在故意挖苦他。
「你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沒有多想,你去做別的事吧。」寧承霄打斷了她的解釋,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秦沐瑤知道寧承霄這次是真的生氣,也不敢和他貧嘴。她只顧著試一下,腿是他心底的最深的傷,如同他的自尊一樣。
她眼下也不敢說能讓他站起來,畢竟她媽當時也配合了吃藥,她只能試試。
但是她現在是尚書府不受寵的庶女,連女紅都不會,要是說自己懂他的腿是肌肉萎縮,他肯定會懷疑的。
眼下兩個人關係雖然近了一些,但是還沒有到坦誠相待的時候,再等等吧。
秦沐瑤轉身出去,跟著賀嬌蘭一起學做衣服。
她針線活的水平僅僅停留在縫一下扣子,還屬於縫得歪歪扭扭的那種。
所以當賀嬌蘭讓她先試一下,看到她那歪七扭八的針腳,整個人都驚呆了,估計是從未見過比她水平還爛的人。
「沐瑤,你不是要做燻肉,你先去弄,我來做衣服吧。」賀嬌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又不好意思打擊她,乾脆讓她做別的。
秦沐瑤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賀嬌蘭是嫌她縫得太醜了,當然她也不在意,畢竟對針線活,她確實不拿手。
「行,那我先去處理狍子。」秦沐瑤放下針線,然後去廚房裡,開始研究怎麼處理這小狍子。
野生狍子在現代屬於國家級保護動物,也有養殖的,養殖的狍子可以買賣,殺了吃要肉。
聽說經常吃狍子肉對身體好,可以溫暖脾胃,強心潤肺,還有滋陰補陽的功效,可是她沒有吃過,更加不知道怎麼處理。
但是肯定要將身上的毛弄掉,這狍子的皮毛好像不怎麼好,所以她打算直接剝掉,反正又不值錢。
於是這一下午秦沐瑤就在搞這狍子的皮毛,累得半死,雙手沾滿了血,沒注意還蹭了一點在臉上。
剛好這時外面有人喊她,她著急出去,根本沒有顧得上手上的血。
王荷花看到秦沐瑤滿手是血,臉上也有,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秦氏,我男人昨天摔傷了手,沒辦法給你們家做床了,你們還是找別人做吧,這是200文錢還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王荷花將銅板丟在旁邊就跑,好像生怕秦沐瑤追上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