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爺來了,可有喜歡的姑娘?」王媽媽看著秦沐瑤問道。
秦沐瑤看王媽媽好像沒有認出自己,心底鬆了一大口氣,裝作隨意的掃了一圈大廳里,緩緩的開口說道:「白芷姑娘有空嗎?」
王香月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秦沐瑤,她怎麼會知道她們樓里有姑娘叫白芷?
白芷的牌子一般不會掛出來,都是有固定的客人,好些人來她們樓里找樂子,都未必知道有白芷這麼一號人。
「沒空嗎?」秦沐瑤看王媽媽不說話,心裡有些緊張,莫非自己搞錯了?
「有,她今天正好沒接客,走吧,我帶你上去。」王香月回過神來,趕緊開口說道。
主子可是說了,如果她來這裡,一律好好接待,不能怠慢。
王香月將兩個人領到二樓的一間屋子,抬手敲了敲房門。
「芷兒,有貴客找你。」王香月對著門內喊道。
很快房門就打開了,只見到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走了過來,對著王香月行了個禮,然後說道:「王媽媽,姑娘在描妝,請貴客稍等片刻,她馬上就好了。」
「嗯,你進去讓她快點,我帶貴客到那邊坐一下。」王香月對著小丫頭說道。
「是。」小丫鬟對著秦沐瑤和陸雨湘行了個禮,馬上轉身進去找白芷。
王香月將秦沐瑤和陸雨湘帶到外間的休息區,又讓人給兩個人送了茶來。
白芷倒是很快就出來了,不得不說人長得確實漂亮,屬於清純那一掛的,臉上略施粉黛,一雙眼睛清澈明亮,雖然混跡風塵,但是單看眼神,不染一點雜質,巴掌大的臉蛋,五官精緻,給人一種乾淨純粹的感覺,盈盈一握的腰肢,好像風稍微颳得大一點,她就被吹跑了,讓人生出一股保護欲。
「奴家白芷見過兩位爺。」白芷走到秦沐瑤跟前,對著兩個人施了一個禮。
那聲音宛如黃鶯一般,非常好聽,微微上揚的尾音,又好像自帶鉤子一樣,勾得人心痒痒。
「兩位爺,她就是白芷,那你們聊。我樓下還有別的客人要接待,我先下去了,有什麼事需要,儘管告訴白芷,她會為你們安排的。」王香月看人都帶到了,白芷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她就先走人了,順便讓人去告訴主子一聲,他找的人來了。
「白芷好好招待兩位貴客,別怠慢了貴客。」王香月站起來對著白芷說完就出去了。
等王香月走了以後,白芷看到陸雨湘杯子裡的水不多了,親自給她斟茶水。
「兩位爺看著面生,第一次來我們凌玉樓嗎?」白芷一邊給兩個人倒水一邊問道。
陸雨湘從進入這裡面就緊張的不行,雖然心裡很好奇,但是眼睛卻不敢亂看,尤其是在樓下大廳,看到那些男人一人摟著一兩個女子喝酒,大多數都是衣衫不整,實在沒眼看。
到了這裡,看不到其他人,她才稍微好了一點,不過內心還是挺虛的,所以一直在喝水,不敢說話,怕自己一出聲就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嗯,第一次來。」秦沐瑤趕緊開口,故意粗著嗓子說道。
「怪不得看著這麼面生。不過兩位爺是怎麼知道奴家的?我的牌子一般不讓王媽媽掛出去,很少會有客人知道奴家的。」白芷給兩個人倒完水,就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面帶微笑的看著兩個人。
秦沐瑤身子一怔,她哪裡知道這個,她只記得原文裡靈陌給了秦婉婉玉佩,就讓她有事來找白芷的。
所以她就知道白芷,想從她身上打聽一點靈陌的事情,誰知道人家牌子都不掛出去,這該怎麼回答呢?
為了掩飾緊張,她端起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水。
「呵呵,聽一個朋友說的。」秦沐瑤尷尬的笑笑。
「哦,不知道爺的朋友是誰?奴家的恩客,奴家都銘記在心,爺說出來奴家想必認識。」白芷好奇的問道。
秦沐瑤心底一緊,本就是無中生友,這下該怎麼樣說啊?
其實陸雨湘也很想知道秦沐瑤是怎麼知道白芷的,她不是也沒有來過嗎?怎麼一來就點名要她?
秦沐瑤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茶杯,猶豫了一番,才緩緩從懷裡掏出那枚玉佩。
「白芷姑娘可認識這個?」她將玉佩遞給白芷。
白芷伸手慢慢接過玉佩,仔細查看了起來。
當看清楚玉佩上的樣式,心底一怔,但是面上不顯,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沐瑤,淡淡的說道:「認識。爺可是有什麼事?」
秦沐瑤一聽白芷真的認識,所以桃花宴那個男人就是靈陌。
如果桃花宴那個男人是靈陌,那白天見到那個紅衣男子又是誰?
「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聞白芷姑娘琴技了得,想來聽白芷姑娘彈兩曲。」秦沐瑤收回玉佩,進屋看到那邊擺放著一架古箏,猜白芷會彈琴,隨便找個藉口忽悠過去。
白芷看了一眼秦沐瑤,一邊起身一邊說道:「那奴家就獻醜了。」
等白芷走開,陸雨湘才好奇的拉著秦沐瑤的衣袖,緊張的問道:「那玉佩是什麼來歷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會回去我再告訴你。」秦沐瑤俯身在陸雨湘耳邊說道。
陸雨湘點了點頭,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白芷坐到古箏旁邊,然後開始撫琴。
悠揚的曲音飄散開來,白芷的琴技確實不錯,彈奏得十分流暢,曲調婉轉而優美。
秦沐瑤以前學過鋼琴,也算略知音律,還挺喜歡的。
陸雨湘從小就不喜歡這些,只喜歡舞刀弄槍,對音律一點都不懂,聽久了就感覺好無聊。
白芷一共彈了兩首曲子,就沒有再彈了,起身向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奴家獻醜了。」白芷施了一個禮,謙虛的說道。
秦沐瑤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白芷姑娘果然琴技了得,今天時間不早了,曲兒也聽了,我們也該走了,就不打擾白芷姑娘了。」
白芷看著秦沐瑤已經站起了身子,好像確實打算走人了,著實沒搞懂她此番來的用意。
「那奴家送兩位爺下樓。」白芷也不敢多問,畢竟能拿著主子玉佩的人,絕非身份普通之輩,害怕弄巧成拙。
白芷剛把房間推開,就看到自家主子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