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承霄愣了一下,然後對著身側的隨風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去處理這件事。
隨風身子一閃馬上去追剛才那個人了。
秦沐瑤看到隨風消失的身影,看來是個高手。
「我們先去鋪子等著吧。」寧承霄牽起秦沐瑤的手,另一隻手轉動輪椅,慢慢的往鋪子走去。
「今天不是最後一次扎針灸了,凌宇說了什麼嗎?」秦沐瑤一邊走一邊問道。
「他說我情況還可以,等半個月後,可以再扎七天,重新換一種藥浴。」寧承霄輕聲說道。
秦沐瑤點點頭,只要好就行了。
兩個人到了鋪子,青陽和秦沐瑤一起將寧承霄抬了進去。
寧承霄看著一塵不染的鋪子裡,整齊的擺放著一排貨架,圍成了一個方形,上面有一些小的格子,東西就擺放在格子裡,看上去挺精緻的。
在靠近裡面的地方,有一個小門,可以打開進入,後面靠牆是一排大的貨架,上面擺放著各種裝飾物,花瓶里插著鮮花。
之前秦沐瑤讓他畫的人像畫,已經裱裝好了掛在牆壁上,十分的醒目。
整個布局簡單而整齊,而且還很有格調。
旁邊還擺放著一些座位,可以給客人休息,那厚厚的棉墊子,看著就很溫暖,應該坐上去也很柔軟,小桌子上點著一支薰香,淡淡的花香味飄散在屋子裡,味道非常好聞。
「怎麼樣?」秦沐瑤看寧承霄在打量自己的鋪子,期待的看著他問道。
寧承霄收回目光,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很好,瑤兒這個鋪子很不錯,讓人耳目一新。」
秦沐瑤坐在沙發上,得瑟的看著寧承霄:「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娘子。」
寧承霄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她是在自誇,還是誇他。
兩個人還沒有說幾句,就看到隨風已經將那個人抓來了,為了不讓那個人說話,嘴巴里還塞了一塊布。
那個人被隨風推倒在地上,眼底都是懼意,身子不斷的發抖。
秦沐瑤示意青陽先將房門關上,打算看看這個人到底要幹嘛。
青陽將門關上後,寧承霄示意隨風將那個人嘴巴里的布取下來。
「你、你們是誰?你們想幹嘛?」男人趴在地上,驚悚的看著她們。
秦沐瑤冷笑了一聲,「你鬼鬼祟祟的在我鋪子門口,盯著我的鋪子,你問我是誰?」
男人身子一怔,不敢直視秦沐瑤的目光,將目光轉到旁邊,嘴硬的說道:「我只是路過,哪有鬼鬼祟祟,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快些放了我,不然我要去衙門狀告你們。」
「看來不來點硬的,你是不肯說實話了。」秦沐瑤看男人嘴還挺嚴的,打算嚇唬嚇唬他。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看到隨風上前,只聽到咔嚓一聲,男人的一條胳膊就脫臼了。
男人頓時疼得大叫起來,可是聲音還沒有發出來,隨風已經再一次將剛才的布條塞到了男人的嘴巴里,所有的聲音都堵回了肚子裡。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秦沐瑤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看到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看了一眼隨風,這速度和執行力也太強了,她真的只是想嚇唬嚇唬對方的,沒想到他真的動手了。
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寧承霄,他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現在還是不說嗎?那另一條胳膊也卸了吧。」寧承霄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的問道。
男人痛得滿臉通紅,聽到寧承霄的話,驚悚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隨風慢慢蹲下身子,正打算抓著男人的另一條胳膊,將他那條胳膊也卸下來。
就看到他用力的搖頭,嘴裡不斷發出嗚嗚聲,好像是打算說了。
隨風伸手將他嘴巴里的布條去掉,另一隻手還抓著他的那條胳膊,要是他亂說,馬上就卸了他胳膊。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男人嘴巴里的布條被拿掉,馬上開口說道。
「我是花月樓的夥計錢貴,我們掌柜讓我來看看你們鋪子怎麼樣了,準備了些什麼東西。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只是過來看看,我也不是小偷,我看了就走的,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錢貴這下什麼都招了,一點保留都不敢有。
秦沐瑤一聽果然是周禾派來的人,雖然錢貴說自己只是過來看看,但是她肯定不能全信。
「小的句句屬實,各位大爺放過小的吧,我家裡還有妻兒,求求你們了。」錢貴看幾個人不說話,生怕他們不相信自己的話,趕緊求饒。
「你們掌柜還說了什麼?」秦沐瑤問道。
錢貴用力的搖頭,「沒、沒有,她就是派我來看看。」
秦沐瑤看了看寧承霄,他是玩權術的,應該比自己看人准。
寧承霄看了一眼錢貴,他說的應該就是實話了,在這種威脅下,他不敢再說假話。
「那你打算回去怎麼告訴你們掌柜?」寧承霄淡淡的開口問道。
錢貴愣了一下,看到寧承霄冷峻的臉龐,馬上開口說道:「我、我就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把門關上的,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寧承霄睥睨了錢貴一眼,看得他冷汗直冒,偷偷咽口水。
寧承霄對著隨風做了一個手勢,只見到隨風一把抓住錢貴剛才脫臼的那條胳膊,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的胳膊又恢復了。
錢貴本來以為自己那條胳膊肯定要廢了,不曾想竟然被接好了,雖然還有些疼,可是已經能活動了。
「記住你該說的話,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下次就接不好了。」寧承霄坐在輪椅上,語氣平靜的說道。
錢貴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連磕頭說道:「小的知道,小的明白,小的馬上就走。」說完就起身跑了。
秦沐瑤等錢貴走了,才看向寧承霄,有些擔心的問道:「花月樓的掌柜會不會報官啊?」
寧承霄將秦沐瑤拉到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聲說道:「她一個賊還敢報官嗎?」
秦沐瑤點了點頭,心底始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