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知嫣距離還有兩米遠的位置,寧承霄一把將秦沐瑤拉到跟前,淡淡的說道:「這是你表嫂,叫人。」
賀知嫣腳步頓時愣住了,一臉驚訝的看著旁邊的秦沐瑤,她來的路上雖然聽林劍說了寧承霄身邊有一個女人,是尚書府強塞給他的,她覺得按照寧承霄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喜歡的,更不會承認她的身份的,可是他竟然讓自己叫她表嫂,還和她那般親密,心底一時間無法接受。
秦沐瑤從對方叫寧承霄表哥,還有那撒嬌的語氣,就猜到她喜歡寧承霄,現在那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就更加確定了。
這是情敵上門來了。 ❉
寧承霄還算表現不錯,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要是他敢露出一個情意綿綿的眼神,她保證讓他滾蛋。
「咦,嫣兒你怎麼來了?你不在京城好好呆著,你來這裡做什麼?」賀嬌蘭從屋裡出來,看到賀知嫣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隨即上前問道。
「姑母,嫣兒好想你。知道你們家出事,嫣兒就想來找你們的,可是我爹不許,他將我鎖在屋裡。我這次已經和他鬧翻了,他說我要是走了,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沒有家了,我只能來投奔你和表哥。」賀知嫣看到賀嬌蘭後,馬上紅著眼眶走了過去,可憐又委屈。
賀嬌蘭當年生寧承霄落下病根,今後沒有再懷孕,一直挺想要一個女兒的,以前在京城就挺喜歡這個侄女的。
之前本來也想讓她嫁給寧承霄,奈何寧肅遠已經和秦正浩那邊定了親,也不能讓自己侄女做妾,才一直沒有說。
但是她知道賀知嫣喜歡她兒子,本以為等家裡為她定了親就算了,誰知道她還不死心,現在竟然追到了這裡來。
可是她兒子和秦沐瑤感情很好,而且秦沐瑤的人品她也認可,不管是流放路上,還是到了這裡,都是她撐著,換成其他人,根本就撐不住,可以說沒有秦沐瑤,這個家早就沒了。
讓自己兒子娶賀知嫣這事,她做不出來,更何況寧承霄也不喜歡賀知嫣。
「既然都來了,就先住下吧,時間也不早了,先做飯吃吧。」人都來家裡了,賀嬌蘭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先將人安頓下來,等後面再找機會將人送回去。
賀知嫣瞥了一眼秦沐瑤,然後跟著賀嬌蘭進屋去了。
秦沐瑤從賀知嫣眼裡看出了一絲挑釁,她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臉,居然敢挑釁她這個正牌女友。
「瑤兒,你跟我進屋,我有話同你說。」寧承霄拉著秦沐瑤的手,看到她嘴角的冷笑,心底生出了一絲擔憂。
「好啊。」秦沐瑤也很想知道,他的這位表妹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打算怎麼處理他這位來勢洶洶的表妹。
兩個人進屋後,秦沐瑤專門挑了一個最遠的凳子坐下,寧承霄一旦靠近,她就換另一個凳子,反正就是要和他拉開距離。
寧承霄又不傻,自然看出秦沐瑤這是生氣了。在她又打算換位置之前,一把將她拉住,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用力的將她圈在懷裡。
秦沐瑤也不掙扎,任由寧承霄抱著,但是就是不看他,低頭盯著腳尖,一聲不吭。
「瑤兒,你可是生氣了?」寧承霄問道。
秦沐瑤現在確實很生氣,而且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這人還問,到底是直還是故意氣她。
「我沒有啊,我生什麼氣啊?」她抬起頭冷笑著問道。
聽到秦沐瑤口是心非的語氣,連忙將人緊緊的抱住。
「我與賀知嫣就是表兄妹關係,她爹是我舅舅,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不過我從未對她生出別的心思,而且我討厭女子靠近,她也不例外。我與她雖是表兄妹,但是從小到大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始至終唯一喜歡過的人就是瑤兒,如有半句假話,我便不得好死。」寧承霄豎起三根指頭髮誓,神情嚴肅認真。
雖然知道發誓是假的,可是秦沐瑤心裡還是好受多了。
誰不希望自己是喜歡的人心裡的唯一,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不能免俗。
「人家就是衝著你來的,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抬起頭看了寧承霄一眼,然後雙手抱胸問道。
「我會讓娘和她講清楚,然後找個機會將人送走。瑤兒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打擾我們的生活,也不會讓你不高興的。」寧承霄現在要不是要哄秦沐瑤,早就開始收拾林劍了。
讓他去京城送信,他倒好給自己帶回來一個女人,看來他是不想活了。
秦沐瑤可不相信賀知嫣會走,她此番來勢洶洶,只怕沒有達到目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管她是什麼身份,搶她男人她豈會讓她好過。
「那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既然發過誓,我就當真了,那你如果敢和她眉來眼去一下,你和她一起滾蛋。這個房子是我從袁宏傑那裡拿錢修的,這裡是我的家,她要是不識趣,非要來惹我,那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秦沐瑤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說道。
「絕對不會的,我心裡只有瑤兒,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的。瑤兒怎麼高興怎麼來,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寧承霄趕緊說道,只要她不要不理自己就好。
「記住你說過的話,我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心眼也不大,此生只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你做不到,我們就趁早分道揚鑣。」秦沐瑤說的很認真,這是她第一次和寧承霄說自己的擇偶觀,也是最後一次。
「卿所言亦是吾所願,此生唯願與瑤兒共白首。」寧承霄語氣堅定的說道。
「知道了,我的夫君大人。那我去準備晚飯了,不然人家說我這個主人沒有待客之道。」秦沐瑤心情很好,既然寧承霄都表明了心意,兩個人夫妻一心,齊力趕走那位『小婊妹』。
秦沐瑤出門後,寧承霄就將林劍叫了來。
「林劍,你膽子越來越大,是不是已經有易主的打算了?」寧承霄坐在輪椅上,目光清冷的盯著單膝跪地的林劍。
「主子明察,屬下不敢。」林劍趕緊出聲說道。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啊。我只讓你去送信,你帶個人回來,你還說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寧承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砰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他抓起一片碎片,直接向著林劍的臉頰扔過去,鋒利的碎片劃破了林劍臉上的皮膚,鮮血馬上滲透了出來,但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
「說,目的?」寧承霄此刻猶如即將發怒的雄獅,低吼的聲音,壓抑著他胸腔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