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抓的中年人聞言,高興的不行,在這旺豐縣境內,終於有人願意聲援他了,不管最後面前這位小哥能不能幫到他,他都要把這麼多年憋在心中的不快,痛痛快快的都說出來。
於是,他高聲說道:「這話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不瞞小哥,我家就住在這旺豐縣縣城內。
家中原本過的和和美美,與世無爭,奈何惹到了這旺豐縣的地頭蛇洪山……」
領頭大漢一聽,就知道中年人要說他們的老大,瞬間就不樂意了。
他一手抓住中年人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陸元承你亂說什麼,小心我廢了你!」
陸元承這次是鐵了心和領頭大漢等人死磕到底。
因此,他不服輸的反駁道:「我有亂說嗎?我說的是事實。
洪山確實是旺豐縣的地頭蛇,洪山確實是無惡不作。
對了,我忘了還有你們這些洪山的爪牙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們也無惡不作!」
領頭大漢怒吼道:「找死!」
陸元承看到領頭大漢怒了,反而笑了,他繼續挑釁的說道:「怎麼?你們還害怕被人說嗎?
你們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難道還害怕我一個小小的螻蟻說是非?」
領頭大漢氣急,準備好好的收拾陸元承一頓。
當他準備抬手打陸元承一巴掌的時候,陸永貴快速的將陸元承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領頭大漢見自己一巴掌打空了,氣的不行,瞬間火氣就轉到了陸永貴的身上。
他先是朝著陸永貴吼了一聲:「小子,你找死!」
緊接著拳頭就朝著陸永貴飛了過來。
陸永貴一直跟著吳二虎,自然也沒少得到好處,靈泉水就喝了不少。
加上他跟著吳二虎習得了一些拳腳功夫。
因此,他對於領頭大漢的突然襲擊是不怎麼怕的!
他迅速的避開了領頭大漢飛來的拳頭,還反手還給了領頭大漢一拳。
陸永貴的這一拳可不輕,直打得領頭大漢連連退後幾步。
領頭大漢在其餘跟班的攙扶之下,才堪堪穩住身形。
跟班扶住領頭大漢後,關心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領頭大漢朝著地上呸了一口口水,然後才應道:「我沒事!」
同時,他也朝著陸永貴說道:「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有幾分本事!
剛剛是我大意了,讓你鑽了空子,若我再出手,哼,你就要小心了!」
陸永貴這段時間跟著吳二虎也見了一些世面,因此對於領頭大漢的威脅,他是一點兒也不怕的。
他嗤笑道:「怎麼著?你這是還要和我再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就是不知道你這小子能否承受的起!」
陸永貴不服輸的繼續說道:「試了就知道了!」
陸永貴此舉,再次成功的打擊到了領頭大漢,他冷笑道:「小子,你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你確定真的要惹我們?」
陸永貴反駁道:「我這是惹你們?明明就是你們來惹我!我可不是只知道挨打的人!」
雖然洪山是旺豐縣的地頭蛇,在旺豐縣是除了縣令大人之外的二號人物。
但是,領頭大漢在對上陸永貴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猶豫,他怕惹怒了面前的陸永貴。
因為陸永貴是駕著馬車來的,他怕一不小心還真的招惹了什麼貴人就不好了。
於是,他似是關心的再次說道:「好,你小子有種!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旺豐縣的地頭蛇是誰?
你確定米真的要趟這趟渾水?
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從哪裡來,就乖乖的回哪裡去!
要不然惹怒了我們老爺,你可就不能安生的離開我們旺豐縣了。」
陸永貴聽到領頭大漢的威脅,還是猶豫了一瞬。
從他內心來講,他是想幫助陸元承的。
但是,他也怕他自己的過激行為,惹怒了面前的這些壞人,傷害了車上的吳晴晴等人。
正當陸永貴猶豫的時候,車廂里傳來了吳晴晴的聲音。
「好大的口氣?什麼叫我們不能安生的離開旺豐縣了?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安生的離開旺豐縣了?
難道你們老爺比旺豐縣得縣令大人還大?能夠限制我們的自由?」
吳晴晴最是討厭聽到被人威脅的話語了,因此她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
吐槽完,她還對著陸永貴說道:「永貴哥,你不用怕,我倒是要看看這群混混在大武朝的土地上能把我們如何!」
陸永貴聞言,似是得到了鼓勵般,他挺起胸膛應道:「是,大小姐!」
然後,他一直怒目直視著領頭大人等人。似是在說,我不怕你們,你們有本事就快來。
領頭大漢有一瞬間就被我吳晴晴和陸永貴的氣勢嚇到了,竟然忘記了開口說話。
此刻的他心中不停的想著:難道他真的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貴人?同時他心中的另外一個聲音又告訴他,不用怕,他們家老爺可是旺豐縣的土皇帝,可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自從陸元承聽到吳晴晴的說話聲,眼睛就越來越亮,他知道他今天一定是遇上了貴人。
因此,他不管不顧地再次開口說道:「我家中原本有一小妹,喚做錦繡。
錦繡從小長相秀麗,一到15歲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哪知錦繡有一次出門,竟然被這旺豐縣的地頭蛇洪山看上了。
洪山不管不顧的將我妹妹擄回了家,並強行將我的妹妹給玷污了。
我們一家人去鬧過,但是洪山勢力太大,直接將我們打成重傷,扔了出去。
我們去告過官,但是官差告訴我們這是我們的私事,根本就不管我們!
因此,我們根本就不是洪山的對手。」
陸元承說到這裡,指著面前中年大漢說道:「洪山就是這些人的頭頭,為人貪財好色,心狠手辣,無惡不作。
由於我妹妹誓死不從,打傷了了他,他把我苦命的妹妹沾污後,還想把我妹妹賣到青樓去。
幸好我妹妹身受重傷,處於假死的狀態,才躲過了被送到青樓的命運。
事後,洪山聽說我的妹妹沒有按照他的安排進入青樓,便怒火中燒,想來我家把我的妹妹捉回去。
但是,他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我們已經將我的妹妹嫁到了外縣。
原本我們以為洪山來我們家沒有找到我的妹妹,就會作罷。
沒想到我們想錯了,他把一切的怒火都轉嫁到了我們的身上,這也成為了我們家噩夢的開端。
我們家原本開著一家私塾,結果在洪山的鬧事之下,私塾關門了。
我們家沒有私塾可開,我爹和我就只得外出做先生,結果在洪山的鬧事之下,我和我爹連先生都沒有做成。
最近幾年,我爹更是直接被氣的癱在了床上。
沒有了私塾,沒有了夫子的活記,再加上這些年被洪山打後治療的傷藥錢,以及我爹癱了後的各種醫療費,現在的我們家可以說已經被洪山弄的窮困潦倒。
就算我們家如此的窮困潦倒,那該死的洪山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
我那剛剛滿十四歲的女兒竟然被洪山捉了去,要讓我女兒做他十八房姨娘!
我女兒才十四歲啊,那該死的洪山怎麼下得去手!」
陸元承說到這裡就氣的顫抖了起來。
然後,調轉方向,朝著吳晴晴所在的車廂跪了下去。
「貴人,求求你幫幫我們家吧,我們家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陸元承一說完,就不由得痛哭起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中年人呢,當街哭泣對他來說可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辦法了,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的女兒救出來。
若他的女兒救不出來了,他會找機會和那個該死的洪山同歸於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不能讓他的女兒重走他妹妹的老路。
中年男人在外面哭,陸新就在車廂里跟著哭。
原本吳晴晴還以為陸新是感動的哭,結果她錯了。
隨著中年男子話音落下,陸新直接跪在了車廂里,朝著吳晴晴砰砰砰的磕起了頭來。
「大小姐,求你救救我哥哥一家!」
吳晴晴聞言震驚不已,反問道:「那人是你的哥哥?」
「對,那人就是我的哥哥,我就是那人口中的妹妹,陸錦繡!」
陸新說完就嗚嗚的痛哭起來!
正當吳晴晴震驚的時候,門外再次響起了陸元承的說話聲,「貴人,求你幫幫我,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啊!」
陸永貴見吳晴晴沒有應聲,走到車廂旁邊,忍不住的小聲說道:「大小姐,我看此人十分的可憐,要不我們就幫幫他吧!」
不用陸永貴提醒,吳晴晴也是想幫的,畢竟她在現代那麼多年的助人為樂精神和法治思想不是白學習的。
既然要幫忙,那就要想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出來才行。
因此,她不禁想起了這件事的解決方案。
她打斷掩面痛哭的陸新,問道:「好了,陸姨,別哭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你快給我說說那洪山有何背景,為何在這旺豐縣敢如此囂張!」
陸新聞言便趕緊止住了眼淚,將她知道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
吳晴晴聞言,心想還真是棘手,他們還真的是遇上地頭蛇了,若處理不好,她都有可能陷進去。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當手觸碰到一件硬硬的物件時,她想著還好還好,能夠證明她縣主身份的身份牌她帶了,到時候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陸元承說完話,過了許久,依舊沒有聽到吳晴晴的回應聲,心中瞬間如墜冰窟,單調的身形也不由得晃動了幾下,似是要摔倒般!
陸永貴注意到了陸元承的狀態,趕緊上前扶住了陸元承,並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陸元承沒有回應陸永貴,而是朝著天空淒涼的說道:「俗話說邪不壓正,呵呵,呵呵,可是真的如此嗎?
我們這麼多年都在被欺壓,老天爺你沒有看到嗎?老天爺你就不幫我們懲罰懲罰壞人嗎?老天爺啊……」
陸元承一說完,又再次痛哭起來。
陸永貴看著陸元承的狀態,心焦不已。
他想再去幫著求一求吳晴晴,但是又害怕給吳晴晴招來禍事。
正當他糾結不已的時候,吳晴晴走下了馬車。
陸永貴立馬走到吳晴晴身旁叫道:「大小姐……」
雖然,陸永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通過陸永貴的眼神,她也明白了陸永貴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陸永貴還想繼續幫陸元承說話!
吳晴晴朝著陸永貴點了點頭,說道:「我自有分寸!」
然後,便徑直朝著領頭大漢走去!
她也不磨嘰,直接開口說道:「我要你們放了此人!」
吳晴晴說完,視線就落到了陸元承的身上。
剛剛陸永貴去和吳晴晴說話的功夫,領頭大漢發現陸元承孤立的站在一邊,便讓兩名跟班重新將陸元承挾持了起來。
領頭大漢在吳晴晴一下馬車的時候,就被吳晴晴的美色給吸引了,此刻聽到吳晴晴還對他說話,更是激動的不行。
「小娘子,讓我放了此人,我放便是。
但是,這人可不是能夠隨隨便便放的,要看小娘子能夠給我們什麼好處才行!」
領頭大漢一說完,就動起手腳來,想去摸一摸吳晴晴那如花似玉的臉。
吳晴晴哪裡能夠忍受中年大漢的舉動,一腳就將領頭大漢踢倒在地。
瞬間,領頭大漢驚了,領頭大漢的跟班驚了,就連周圍圍觀的人也驚了。
周圍的百姓不由得齊齊看向吳晴晴,心想這外表好看的姑娘也太厲害了,怪不得敢趟這趟渾水。
同時他們的心中不由得希冀起來,希冀吳晴晴真的能夠懲罰懲罰洪山,以及洪山手下的這群惡賊。
因為他們也深受洪山和這群惡賊的荼毒,早就對洪山和洪山的手下憎惡不已。
雖然心中憎惡不已,但是他們面上又不敢表現出什麼。
因為,他們有苦不能言!
因為,他們怕洪山的報復!
更因為他們的一縣之長給不了她們應有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