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聽春花說,你娘和你哥斷了親,這事可是真的?」
「真的,千真萬確,昨天我娘確實和我哥斷了親。」
「既然你娘和你哥斷了親,那你哥就不是老李家的人了,現在老李家應該都是的了。」
李吉祥聞言,立馬傲嬌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娘可是說了這屋裡上上下下所有的東西將來都是我的。」
苟李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都是你的,而且你現在是王寡婦唯一的兒子,那你是不是應該撐起整個李家,當家做主起來?」
李吉祥聞言驚住了,連忙問道:「岳母,你這是想讓我當家作主嗎?」
「對,就是要讓你當家作主!」
李吉祥想也不想的連忙拒絕道:「不行.....,不行,我當不好家,也做不好主,而且我們這個家,一直以來都是我娘做主的,我也適應了我娘當家作主!」
李吉祥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有兩點顧慮。
一點顧慮是他確實不想當家作主,只想好吃懶做的過一生。
另外一點顧慮是他知道張寡婦十分的強勢,而且也十分的喜歡當家作主。
因此,這當家作主的權利,他是不好拿過來的。
苟李氏循循善誘道:「你不要怕當不好家,做不好主,你還有春花在,春花能夠幫你當好這個家,做好這個主!」
苟李氏說完,就看向苟春花說道:「春花,你說說看,你能不能當好這個家,做好這個主?」
苟春花在聽到苟李氏讓李吉祥當家作主的時候,就眼前一亮。
現在,還聽到她娘苟李氏讓她幫著當家作主,更是高興的不行。
她連忙應道:「娘,我沒問題的,我一定能夠以幫著吉祥當好家,做好主!」
苟春花應完苟李氏,還不禁在李吉祥的耳邊說道:「吉祥,你快應下我娘,要不然等下我娘讓幾個哥哥來打你,我就幫不了你了。」
不得不說,苟春花這番話完全是在威脅李吉祥。
李吉祥也聽出了其中的威嚴之意。
他不禁朝著還在院中的苟大河、苟二河、苟三河看去。
這時的苟大河、苟二河、苟三河,也順勢朝前走了幾步,做出一副要打李吉祥一頓的架勢。
李吉祥見狀瞬間怕了,立馬應聲道:「行行行,我聽娘的,我聽娘的!」
苟李氏聞言,便在院中高聲說道:「行,各位李家村的街坊鄰居,想必剛剛你們也聽到了,我這女兒女婿以後要撐起這整個李家,那這李家以後當家作主的人就是他們倆了。
以後,可要麻煩各位村人多多照顧了,若他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的,還得麻煩你們耐心指點一二,我這老婆子就在這裡提前謝謝各位了。」
王寡婦的胡攪蠻纏在李家村是出了名的,李家村人也都不喜歡王寡婦的胡攪蠻纏。
不僅王寡婦不被李家村人喜歡,就連好吃懶做的李吉祥和苟春花,也不被李家村人喜歡。
因此,對於老李家誰當家誰做主這事兒,李家村人還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但是,當他們看著苟李氏笑嘻嘻的和他們示好,他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們只得點頭應道,好,沒問題之類的。
苟李氏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的給圍觀的村人致謝,她其實是想用這種辦法激出張寡婦。
別說,還真的有效果。
苟家人來的時候,張寡婦就知道了。
她其實也不笨,一開始就猜到了苟家人為何上門。
她怕出門被苟家人打,就一直躲在了房間裡不敢出去。
就連聽到李吉祥哎喲哎喲的求助聲,也不出去幫忙。
雖然她也心疼李吉祥,但是她更心疼自己。
於是,她在心中把苟家人問候了無數遍,以此來安慰自己,告訴自己,她已經用這種方法給李吉祥報仇了。
她原本是想一直等到苟家人離開,才出房門的。
結果竟然聽到苟李氏想奪走她當家作主的權利,這她怎麼可能會同意。
於是,她叫囂著,不管不顧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
「苟李氏,你個老不死的,一來我家不是打我的兒子,就是鼓動我兒子奪了我當家作主的權利。
我告訴你,你休想,這老李家只能由我來當家作主,若想奪走我當家作主的權利,除非我死了。」
苟大河、苟二河、苟三河聽到張寡婦這麼說,瞬間就不悅了。
他們聚攏上來,圍著張寡婦說道:「你給我們說清楚,誰是老不死的?」
看著虎背熊腰的苟大河、苟二河和苟三河,張寡婦直接嚇的跌坐在地。
過了片刻,才大聲的說道:「你們這些惡人,竟然跑到我們家來鬧事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村長,村長,村長在哪裡,我要找村長,你們誰去幫我找村長,治治這群惡人。」
圍觀的李家村人聞言沒有動,他們今天來是看笑話的,可不是幫張寡婦的。
他們可都還記得,上次幫著張寡婦對峙桃花村的人,結果沒領到好就算了,最終還惹了一身的騷。
現在,張寡婦想求他們幫忙,簡直是想得美。
其實,李家村的村長在一開始,就被人知道了苟家人在張寡婦家鬧事。
但是,他不想管。
因此,他便躲在家中不出門。
張寡婦家的破事他已經處理了很多次,以前他是看在李吉慶的面子上,才去幫忙的。
現在,李吉慶不在了,他肯定不願意去幫忙。
在他看來,只要不出人命,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苟二河聽完張寡婦的花,戲謔的說道:「哼,你不放過我們,我們還不放過你呢!
老太婆我告訴你,若你今天不把這當家作主的權利讓出來,我保證讓你不好過。」
苟二河說完,便把手中的木棍朝著地上打去,手中的木棍瞬間被打斷成了兩截。
張寡婦顯然是被嚇到了,身體抖得不行,嘴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不要太囂張!」
苟二河從地上重新拾起一根木棍,慢慢的走到張寡婦的身旁,說道:「不瞞你說,我這個人從小就囂張,不囂張還不是我苟二河了。
你到底應還是不應,若你不應,我這木棍一不小心打在你身上就不好了!」
苟二河說完,就做出一副要打張寡婦一頓的樣子,嚇得張寡婦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