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大漢從地上爬起來,就跌跌撞撞的朝著院外跑去。
自然,他的三個跟班也緊跟著他朝著院外跑去。
這時,廖老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把拉住領頭大漢,指責道:「趙哥,你這是怎麼回事?事情都還沒有替我辦好呢,你怎麼就跑了?」
領頭大漢一把甩開廖老二的手,狠狠的說道:「辦什麼辦,你這次可是把我坑慘了!」
廖老二聽著領頭大漢的話一頭的霧水,他不明所以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坑你了?而且你怎麼叫那人貴人啊?那人的穿著看起來也不像貴人啊?」
廖老二覺得身著錦衣的才算是貴人,吳二虎穿的就是簡單的棉衣,頂多是生活過的富足的小康人家。
領頭大漢反駁道:「你懂什麼懂,那是貴人低調!」
他可還記得上次在陸家村的時候,刀疤臉錯誤挾持縣令大人的兒子,就是因為縣令大人的兒子穿的是棉衣。
他可不能和刀疤臉犯同樣的錯誤,他更不想成為下一個刀疤臉。
聽說刀疤臉因為那次事件,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這輩子都別想回他們莒南縣了。
他自認為他自己還是有幾分的小聰明,他可不能學那刀疤臉,把自己給害了。
領頭大漢一說完,才發現自己在這裡磨撐了這麼久的時間。
因此,他不由自主的轉頭看了一眼吳二虎。
這不看還好,一看差一點就將他嚇得半死,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因為,此時的吳二虎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吳二虎見領頭大漢怕成這樣,好笑的不行,故意恐嚇道:「你還不走?難道是想讓我懲罰懲罰你?」
「不是……,不是!小人……,小人這就走,這就走!」
領頭大漢說完,就拼命的朝著院外奔去。
好巧不巧的廖老二又在院門口截住了他的去路。
因此,領頭大漢沒好氣的問道:「廖老二,你還想幹什麼?」
這時的廖老二明顯的轉變了態度。
他見領頭大漢對吳二虎的態度十分的恭順,他怕自己一不小心真的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因此,他想截住領頭大漢問一個清楚。
於是,他討好的說道:「我就是想問問那人到底是誰?你為何這麼怕他?」
領頭大漢先是朝著身後看了看,見吳二虎等人看不見他,他才慢悠悠的解釋道:「這人不是你我能夠惹的,這人可是縣令大人的好朋友。你知道我們的窩點為啥被一鍋端了不?」
廖老二是知道領頭大漢所在的窩點的,聚集了一群三教九流的混混,專門干一些放高利貸、收保護費的勾當。
前段時間十里八村鬧的沸沸揚揚的,就是領頭大漢他們所盤踞了十幾年的窩點,在幾天的時間裡就被縣令大人一鍋端了。
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後,還震驚的不行。
他在暗自慶幸沒有加入這個窩點兒的同時,也在不停的想著這窩點裡的人,到底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此刻,他看著領頭之人的舉動,不禁心想那大人物難道是面前的吳二虎?
因此,他也不假思索的問出了口。
「難道是因為剛剛那人,造成了你們的窩點被端?」
領頭大漢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正是因為此人。
廖老二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去惹此人,要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領頭大漢一說完,便帶著三個跟班揚長而去。
只留下傻傻的在一旁站著發愣的廖老二。
原本三個跟班對領頭大漢的舉動還很不滿,但是當聽到領頭大漢的解釋後,他們都跟著怕了起來。
因此,他們一路上都使盡全力的跟著領頭之人小跑著離開。
因為,此刻的他們和領頭大漢一樣,都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時院子裡的榮嬸子覺得形勢不太對,便對著院門口的廖老二吼道:「廖老二,你在哪裡,還不快進來說說這事兒怎麼處理?」
處於呆愣中的廖老二聞言,慢慢的回過神來。
他踱步走到榮嬸子的跟前。
他還沒有開口,榮嬸子就在他的耳邊小聲耳語道:「這人到底是誰,為何那個大漢那麼怕他?
廖老二,你可要給我說清楚,要不然讓我跟著你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我可和你沒完。」
這時的廖老二,心中也是膽怯不已。
他小聲回道:「榮嬸子這人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啊!
但是,剛剛那領頭的大漢告訴我,這人是縣令大人的好朋友,而且他們的窩點被端就是因為此人。」
榮嬸子聞言嚇得差點跌倒在地,剛剛那個大漢所在的窩點他是知道的。
因為,他的一個姘頭也在裡面。
之前的她,之所以能夠囂張的不行。
就是因為有那姘頭的撐腰。
但是,自從她那姘頭被流放之後,她的囂張氣焰就降了三分。
她今天之所以還敢表現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是因為他覺得廖家村的村人樸實,好糊弄!
若是遇上有見識的城裡人,或是其他有見識的村里人,她可就不敢這麼說話了。
榮嬸子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保命要緊,因此她頓時就熄了要買廖大江三兄弟的想法。
她留下一句,「你們家這破事兒,我不參合了」,便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廖老大家的院子。
這時,廖村長也跑了上來,質問道:「廖老二,這人到底是何人,他們為何會這般的怕他?」
廖老二嘆息一聲,接著老老實實的將剛剛領頭大漢給他說的話再說了一遍。
「你……,你……,你……」
這時的廖村長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都對他老妻說了好多次,不要事事都幫著這個不成氣的廖老二,結果他老妻不同意。
現在好了,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染了一身的污泥。
此刻的他,也想像領頭大漢和榮嬸子一樣,迅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