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江和廖大河已經懂事了,聽見廖馮氏這麼說,不禁大哭了起來。
廖鄧氏聞言,趕緊將三兄弟護在懷中,並且不停的安慰著:「大江、大河,別怕,爹娘都在這裡呢,爹娘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你們給賣了的。」
廖老大更是直接氣呼呼的衝上前來,指著廖馮氏說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把你家那三個小兔崽子賣了,來償還我們十八兩銀子。」
廖老大聞言氣的不輕,他不由自主的一巴掌拍下,想打清醒這個整天只知道白日做夢的老太婆。
但是,他並沒有如願以償的打到廖馮氏。
因為,廖老頭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手。
別看廖老頭歲數大了,但是他的力氣還是不小。
他截住廖老大的手後,還將廖老大的手扔了出去。
讓廖老大不由自主的朝著後面倒退了一兩步。
廖老頭看著廖老大的行為真的是氣的不行,他直接怒吼道:「你個沒大沒小的兔崽子,這是你娘,你竟敢對你娘動手,看我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這時,廖馮氏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她聽見廖老頭說要打廖老大,高興的不行。
於是,她不停的煽風點火道:「打,使勁兒的打,老頭子你可要替我做主,好好的治一治這廖老大。
而且,廖老大這番不僅是對我不尊重,更是對你不尊重!
你一直讓廖老大好好孝敬我這個繼母,結果他對我不是打,就是罵的。
他這就是變相的忤逆你,不想聽你的話呀!」
廖老頭之所以那般說,只是想抒發抒發自己心中的鬱氣而已,並未真的想和廖老大動手。
但是,當他聽見廖馮氏的挑撥離間後,他便怒火中燒來氣,拿起地上的一根粗竹竿,就霹靂啪啦的朝著廖老大打去。
他一邊打,還一邊問道:「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廖鄧氏母子四人見狀,心痛的不行,想立馬上前去阻攔。
但是,廖老二等人阻攔了他們的去路,根本不給他們機會阻攔。
因此,他們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廖老大被廖老頭打。
此刻的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然後廖老大本人呢?
他就傻傻的站在那裡,任由廖老頭鞭打,他既不說話,也不還口。
在場的廖家村人除了幸災樂禍的廖村長等人外都露出了同情的神態。
吳二虎也是這般。
他見廖老大身上都被打出了斑駁的血跡,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裡被打,心裡實在是著急的不行。
情急之下,他直接衝上前去握住了廖老頭的竹竿。
廖老頭見自己的竹竿被人握住了,十分的不悅。
他惱怒的對吳二虎說道:「你是何人,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要阻攔我教訓兒子。」
吳二虎也知道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這廖老大真的該被教訓嗎?
最為重要的是,他見不得廖老大受這麼重的傷。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是,他笑著勸道:「老丈,我就是一個過路的。
恰逢聽見你們這裡有吵鬧聲,便跟著過來看了看。
老子教訓兒子是沒錯,但是也要講究一個適可而止。
你看這個大兄弟遍身都被你打出血跡來了,可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廖老頭正在氣頭上,吳二虎說的這番話完全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哼,你讓開,我就是要打死這不孝子,讓他少在這個世上禍害人。」
這時,廖老二和廖村長也圍了過來。
廖村長先開口問道:「你是何人?來我們這裡幹什麼?我們廖家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你速速離開!」
廖老二接著說道:「如若你不離開,小心我們連你一起打!」
看著廖村長等人的態度,吳二虎陷入了沉思,照這趨勢下去,如若他要幫廖老大,勢必就要和廖老二等人發生衝突。
正當他還在想,這樣值不值得的時候,廖老大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謝謝你好心的替我說話,但是這事兒不是你管的了的,你還是快點兒離開吧,免得他們誤傷了你!」
廖老大知道他弟弟廖老二沾沾草的性格,他也怕他們因此傷害吳二虎。
因此,此刻的他不敢透露半分他認識面前吳二虎的事。
原本吳二虎都還有幾絲的猶豫,但是當聽見廖老大這麼說後,他覺得廖老大這事兒他管定了。
於是,他笑呵呵的說道:「我不僅要替你說話,我還要替你管上一管此事。」
陸村長蹙眉看向吳二虎,不悅的說道:「你就不怕引火燒身?」
吳二虎繼續笑著回道:「前三十一年我怕,但是從今年開始我就不怕了,畢竟我不是能夠被人輕易傷害到的。」
廖村長不禁被吳二虎的大口氣嚇了一跳。
於是,他上下打量著吳二虎,迫切的想從吳二虎身上看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來。
別說,他還真的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來了。
面前之人的衣著明顯不是農家人穿的起的,他們此舉莫不是得罪了貴人?
廖村長想到這裡,不禁心中一驚。
因此,他立馬放低態度說道:「這畢竟是我們廖家村自己內部的私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吳二虎步步緊逼道:「要想我不插手也行,除非你們不要再為難這位兄弟了。」
廖老二氣呼呼的上前道:「不行,不行,他都還沒有賠償我們家的銀錢,我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
廖馮氏也在一旁附和道:「對,我們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必須把銀錢拿出來才行!」
其實這時的吳二虎好想說一句,十八兩銀子,我幫忙給了。
但是,他又不能這般。
因為,他不想助長這群人的氣焰。
正當他在絞盡腦汁不停想著,怎麼樣才能更好的處理好這件事的時候。
吳晴晴緩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