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廖老大猶豫不決的時候,廖老頭神助攻道:「老大,你這四六不分的愣子,你竟然敢言語衝撞你娘和村長。
若你不向你娘和村長道歉,你就別認我這個爹了,我也當作沒有你這個兒子。
到時候村長將你趕出廖家村,你可別怪我這個做爹的不替你求情。」
廖老頭不說這番話還好,一說這番話又激起了廖老大心中的怒火。
他瞬間將廖鄧氏的囑咐拋之腦後,冷漠的瞟了一眼廖老頭等人,說道:「我為什麼要道歉,在這件事上我覺得我做的沒錯。
你們要將我趕出廖家村,你們趕就是,別在我面前囉里囉嗦的。」
廖老大一說完就知道自己衝動了,但是他的這些話真的是不吐不快。
他不想壓抑自己,只是他這麼做就違背了他媳婦廖鄧氏的用意。
於是,他歉意的看向廖鄧氏,這一生給他溫暖最多的人,說道:「媳婦,我真的不想再受他們的氣了,在這廖家村生活我憋屈的緊。
與其這樣過的不開心,我想著還不如換一個生活環境。
我們一起走出這廖家村,好不好?
這天大地大的,我想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你放心我廖老大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苦,我會讓你比現在過的幸福。」
廖鄧氏自然不願意跟著廖老大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但是,廖老大都這麼說了,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也不能拂了廖老大的意。
這些年她知道廖老大過的不如意,其實她也過的不如意。
既然如此,就像廖老大說的,他們還不如一起離開這廖家村。
儘管以後會成為無根之萍,但是總比被人時時刻刻欺負的強。
想通後的廖鄧氏斬釘截鐵的回答:「行,當家的,我們跟著你走,不管你去哪裡,我們母子四人都跟著你走,吃糠咽菜我們都不怕,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廖老大聽見廖鄧氏的這番話激動的不行,他緊緊的拉住廖鄧氏的手,連連說道:「好,我們就一起離開這廖家村,我相信離開了這廖家村,我們會過的更好。」
廖老大對廖鄧氏說完,便回頭看向廖村長繼續說道:「廖村長,我們一家會離開這廖家村,但是不是被你攆走的,而是我們自己想走的。
我告訴你,你少用這些來威脅我,我不吃你這套。」
廖村長怒斥道:「好你個廖老大,你竟然如此不識抬舉,那你們一家今天之內就必須給我滾出這廖家村,如若不然,我就讓人將你們轟出去。」
廖老二聞言眼睛轉了轉,他賠償都還沒有拿到手呢,可不能輕易的就讓廖老大走了。
於是,他嬉皮笑臉的看向廖村長說道:「表姨夫,息怒息怒。我這大哥可還不能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走了。」
廖村長正在氣頭上,廖老二竟然跑上來打斷他,這讓他能高興嗎!
因此,他沒好氣的白了廖老二一眼,說道:「你想幹嘛?」
廖老二繼續樂呵呵的說道:「表姨夫,我家這活生生的牛可是無緣無故的死在了我大哥廖老大家的院子裡。我大哥不給我家一些賠償,像樣嗎?」
廖村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應道:「確實不像樣。」
「既然我大哥要想離開這廖家村,那麼他在走之前,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賠償了牛的損失,才能走呢!」
廖村長點點頭,問道:「廖老二,你說說你的要求。」
「表姨夫,我的要求也不高。不管我大哥賠償我一頭活生生的牛,還是賠償我銀錢,都行!」
廖村長聞言笑了起來,能讓得罪他的廖老大在離開之前吐吐血,他是喜聞樂見的。
因此,他立馬附和道:「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家的牛在廖老大家死了,廖老大自然也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來。」
廖村長一回答完廖老二,便看向廖老大冷笑道:「廖老大,剛剛廖老二說的那番話你也應該聽見了,你說說你怎麼賠吧,是賠錢,還是賠牛?」
廖老大不理會廖村長的言語相逼,而是直接看向廖老二說道:「廖老二,你想要的牛正在後院,你要就去帶走。」
廖老大覺得他在這件事上就沒有錯,因此他根本就不想賠償廖老二任何的損失。
他只想讓廖老二簡單的將死牛帶走,就草草的將此事了結。
但是,廖老二怎麼可能同意。
若廖老二同意了,就對不起他精心布的這個局了。
於是,他繼續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哥,我要的可不是那頭死牛,我要的可是一頭活生生的牛……」
廖老二還未將話說完,廖老大就開口呵斥道:「你休想!」
廖老二依舊笑呵呵的應道:「大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昨天給你送來的可是一頭活生生的牛,你歸還給我的理性也是一頭活生生的牛才對。
若你只歸還我一頭死牛,那這就說不過去了。」
廖村長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他緊跟著廖老二的步伐再次說道:「廖老大,你弟弟廖老二說的沒錯,既然他的牛在你家死了,你就必須賠給你弟弟一頭活生生的牛。」
廖老大怒目直視著廖老二和廖村長等人,吼道:「你們休想!」
廖老二被廖老大的大嗓門震的耳朵痛,他不禁用手揉了揉耳朵。
然後說道:「我說大哥,現在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的時候。
你反反覆覆的說我們休想,有意義嗎?
我們就想了,你要怎麼著?」
廖村長也接著說道:「我還是那句老話,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是儘快將賠償拿給廖老二,要不然我可要使用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