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二十五六的婦女背著一個背簍,拉著一個四五歲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哭起來了?」
當她再看著陸趙氏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就更加的好奇了。
「娘,你摟著的是誰家的小孩?」
陸趙氏似是哭夠了,慢慢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然後說了一句,「你們都隨我進屋吧」,便頭也不回的快步朝屋裡走去。
王荷花默默的跟在了陸趙氏和陸老頭的身後,自然王小年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至於吳二虎他就沒有跟著進去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過多的去參與不好。
吳二虎走到馬車旁,打開車門問道:「晴晴,你說現在怎麼辦?是在這裡等著你小年叔父女倆人一起去莒南縣找陸師爺,還是我們直接去莒南縣找陸師爺,回來的時候再來這邊接他們?」
吳晴晴想了想,說道:「要不爹你帶著大郎去莒南縣找陸師爺,我和月月、圓圓在這裡等等看,看小年叔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吳晴晴不願離開,主要是擔心王荷花。
「行,那我和大郎一起去莒南縣找陸師爺,你們姐妹三人就在陸家村等我們。」
吳二虎剛剛說完,吳晴晴三姐妹就有序的跳下了馬車。
吳二虎調轉馬頭,說道:「晴晴,那我和大郎就走了,你是大姐要照顧好兩個妹妹,如果覺得天氣冷,就找戶人家避避風頭。」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
吳二虎一走,吳晴晴三姐妹就傻乎乎的站在了陸老頭家的院門口。
過了一會兒,雙胞胎姐妹倆實在忍不住無聊,出言問道:「晴晴姐姐,我們不會一直在這裡傻站著吧?」
吳晴晴反問道:「那你們想怎麼辦?」
吳月月提議道:「這陸家村我們還是第一次來,要不我們到處走走,逛逛這陸家村?」
吳晴晴想了想,王小年和王荷花應該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她倒是可以和雙胞胎姐妹倆一起在這陸家村轉上一轉。
三個模樣尚可的小姑娘在村里穿梭,自然刷了一坡眼球。
一個中年農家婦女忍不住搭訕道:「姑娘,你們打哪裡來?」
「嬸兒,我們是桃花村來的!」
「桃花村在哪裡呢?也是莒南縣的嗎?」
「是呢!我們都是莒南縣的,只是我們各屬莒南縣的東西兩頭。」
「你們來我們陸家村幹什麼呀?」
「我爹想來買荷花的種子,我們就跟著過來了。」
「這荷花種子買不到,村長家是不賣的,你就熄了這個心思吧!
而且我聽說荷花的種子是荷花盛開過後結出來的。
但是,村長家每年都是把荷花全部摘來賣了的,根本就不會有荷花的種子。」
吳晴晴覺得出來逛逛還是挺好的,又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她想著沒有蓮子問題也不大,只要有一截蓮藕也行,應該也是可以生根發芽的。
現在他就期待著大郎給她帶來的好消息了。
她告別了中年婦人,打算四處去轉轉。
「謝謝你了嬸兒,我們還是第一次來這陸家村呢,打算到處去轉轉。」
吳晴晴三姐妹又走了一段的距離,突然看見在一個破舊的小院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愛湊熱鬧的三姐妹,趕緊圍了上去。
只見一中年婦女哭天搶地的坐在地上,「你們好狠的心,我兒受傷回來,你們不關心他就算了,為何連她的救命銀也要搶去?你們這番作為,還是他的爺奶叔伯嗎?」
這時,一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想上前扶起坐在地上的中年婦人。
「永貴娘,你別這樣,你快起來,地上涼!」
但是,中年婦人並不領情,一把把中年男人推開了。
「你走開,我沒你這樣的相公,你連自己的妻兒都照顧不了,我要你來有什麼用!」
中年男人極力反駁道:「永貴娘,我沒有!」
「呵!你沒有?如果你沒有,我放的好好的銀錢怎麼會跑到那老婦的手中去?」
中年男人痛心疾首的說道:「永貴娘,他是我娘啊,我不能不給!」
中年婦人也就是永貴的娘,痛心疾首得說道:「好你個陳奎,你別忘了,那也是你兒子的救命錢,你兒子現在還躺在床上,等著這銀錢治傷,你想過他沒有!」
老實男人蹲在地上,不停的捶著頭道:「我會加油賺錢,治好永貴的,這錢……,這錢就拿給我娘吧!」
永貴娘冷笑出聲,「人家都說嫁漢嫁汗,穿衣吃飯,我這是嫁了什麼一個人啊?
你只顧自己的老娘,完全不顧自己的妻兒,我要你這樣的男人來有何用?
陳奎,今天這事兒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要和你合離,我帶著三個孩子離開你們的陸家村,你跟著你老娘過去吧!」
陳奎看著放下狠話的永貴娘,真的是傷心不已,他知道他這次絕對是將他媳婦惹急了。
這銀錢他是不想拿出來的,但是他不拿出來,他老娘就拿孝道來壓他,而且他的三個兄弟也一起指責他不孝。
他沒有辦法,只能趁著永貴娘不在,偷偷的將銀錢取了出來,拿給了他老娘。
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剛將銀錢交到他老娘的手中,他的媳婦就回來了。
話說陳永貴是誰,我想大家應該都沒有忘記,此人就是太平鎮福來酒樓的小二。
他上次在福來酒樓的時候,被青龍幫的人打成重傷。
趙青雲體恤他,派人將他送回來養傷,並給了他50兩銀子的安撫金。
哪知這件事讓他那偏心的奶奶知道了,帶著家中大大小小前來,利用他爹的愚孝,將銀錢給奪了去。
永貴娘回來後,看見了這一出。
她原本是想動手去將銀錢搶過來的,但是對方人數偏多,她根本不是對手,最終她只得跌坐在地上,哭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