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麽麽急沖沖的趕到了福來酒樓,走到櫃檯前就自報家名的說道:「我是縣令夫人院裡的管事麽麽,我家夫人派我前來尋趙青雲趙東家,勞煩你前去替我通傳一聲。」
櫃檯後站立的掌柜,聞言不敢怠慢,趕緊去後院請出了正準備離開的趙青雲。
趙青雲原本今天計劃去一趟平安鎮的,他一方面想去看看他的表弟大郎,另一方面他想去會會吳晴晴那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可是,當他準備出門時,竟被告知他姨母讓他過府一敘。
她不敢耽擱,趕緊朝外走去。
「敢問麽麽,我雪姨找我何事?」
「老奴不得而知,老奴只是按夫人吩咐,請您過府一敘。」
須臾,趙青雲懷著疑惑的心情,坐上了去往縣衙的馬車。
此刻,他的心中疑惑不已,不禁心想難道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畢竟他昨天才去過縣衙,雖然當時他沒有見到他姨父黃有德,但是他是見到了他家姨母白飄雪的。
而且當時他家姨母白飄雪也沒告訴過他有任何的事。
他不禁心想,他家姨母今天這麼著急的叫他去,一定是有什麼狀況發生。
因此,他情不自禁的對駕著馬車的車夫說道:「速度快一點兒!」
…
黃有德在見了大郎之後,便打算回去繼續處理公務,待吃午飯的時候再回來繼續和大郎話家常。
但是,白飄雪告訴他,等會兒趙青雲會過府一敘。
趙青雲不僅是福來酒樓的少東家,背後的背景也是不容小覷的。
他的姑父便是當朝一品大員,這也是他家的福來酒樓為什麼能夠開遍大江南北的一個重要原因。
黃有德聽見趙青雲要來,便動了心思,他覺得完全可以走走趙青雲的門路。
他之前覺得他能坐上這縣令之位,是因為他送給了府尊素冠荷鼎,討得了府尊的歡心。
殊不知,他之所以能夠坐上縣令之位,都是他的夫人白飄雪給他使了力,讓他的名字呈現在了趙青雲姑父的面前。
黃有德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色,問道:「青雲,他什麼時候能夠過來?」
「夫君稍等片刻,我來之前就派了蔣麽麽去尋,應該很快就能到了。」
黃有德點了點頭,便安心的坐了下來,和大郎一起有說有笑的,享受起了天倫之樂。
白飄雪看著黃有德父子二人的互動,高興不已,剎那間心被裝的滿滿的。
此刻的她,覺得幸福無比,相公貼心,兒女雙全,最重要的是一家人都是健健康康的。
「快去通傳,表少爺來了!」
隨著蔣麽麽的聲音傳來,在門口候著的小廝應聲道:「表少爺快請,老爺和夫人都在偏廳里等著的。」
趙青雲便跟著小廝快步朝著偏廳里走去。
大郎聽著下人說趙青雲來了,便趕緊跑到院門口候著。
他一看到趙青雲,便趕緊跑了上去,連忙說道:「表哥,表哥,我好久沒見你了,我可想你了。」
大郎雖然與趙青雲見面次數不多,但是他對趙青雲這位表哥的印象很好,也很喜歡和趙青雲呆在一起。
趙青雲看著大郎也是笑容滿面,連忙說道:「表哥也是想你的緊呢!
我昨天過府來,說看看你。
結果聽雪姨說,你去了桃花村。
我今天正準備動身去桃花村看看你的,沒想到卻被雪姨叫進了府來。
雪姨不是說你還要在桃花村待一段時間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母親應該給你說過,我在桃花村住在我晴晴姨家,今天剛好我晴晴姨要進縣城辦事,我就跟著進城了。」
趙青雲聞言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他剛才的疑惑,便開口問道:「今天雪姨心心慌慌的叫我過府一敘,難道是因為你回來了?」
大郎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哪有那麼重要,母親叫你過府來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白飄雪聞聲走了出來,她先是笑罵了一陣大郎,「大郎,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在母親的心中可是最為重要的。」
大郎聞言,直接羞紅了臉,然後撒嬌的喊了一聲,「母親。」
趙青雲等二人說完話,便上前行禮道:「雪姨,侄兒這廂有理了。」
白飄雪立馬扶起了趙青雲,說到:「青雲,在姨母面前不用這麼多的虛禮。」
白飄雪想著黃有德還在屋裡等著,便沒有理會害羞的大郎,接著說道:「你們表兄弟快點進屋去,外面冷得很,有什麼都在屋裡說。」
趙青雲這時才似是反應過來般,簇擁著大郎朝著偏廳里走去,「走走走,我快進屋,我們可不能將大郎凍著了。」
大郎立馬反駁道:「表哥,我現在可沒有那麼脆弱了!」
「哦?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你剛剛沒注意到我的身體都好了很多了嗎?
我之前可是不敢在室外多待的,但是你看我今天都在室外待了很久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趙青雲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大郎,眼睛越來越亮,連連說道:「大郎你還真是不一樣了,至少這精氣神看起來就比之前足了很多,難道那福山真的有用?」
昨天趙青雲過府來的時候,問及大郎,白飄雪便把福山的傳說告知了趙青雲。
同時,她也把送大郎去感受福山福澤的事,給趙青雲說了。
趙青雲雖然覺得白飄雪此舉十分的無厘頭,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一兩句。因為,他知道大郎對白飄雪的重要性。
但是,看著健康了不少的大郎,他還真的是驚訝不已。
他不禁發出靈魂拷問,難道那福山真的有用?
可是那福山他之前也是去過的啊,為什麼他沒有什麼感覺呢?
難道要身體有病的人去了才會有感覺?
想到這裡,他不禁想起了他的祖母,或許他也可以將他的祖母帶過來試一試,也許一樣有奇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