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虎看向領頭之人,卑躬屈膝的說道:「你們的要求是什麼?我這個做爹的來答應行不行?」
領頭之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吳大虎一眼,「行倒是行,但是你要怎麼答應?」
吳大虎想著吳明給他說過這些人來找茬只是為了100兩銀子。
於是,他直接開口說道:「你們不是要一百兩銀子嗎?我身上沒帶那麼多的銀子,我等下就回家帶來給你們,這件事就此作罷。」
在吳大虎的心中,健康是第一位的,銀錢都是身外物,能夠用銀錢解決的事都是小事,主要是他們家現在也不差這100兩銀子。
領頭之人聞言,驚訝了一瞬,他沒想到農家出身的吳大虎竟然還有此底蘊,100兩銀子說拿就拿,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吳明能夠痛快的拿出這100兩銀子來,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事兒了,畢竟他們也不可能和銀錢過不去。
他們今天之所以大打出手,就是因為福來酒樓的前任掌柜來找他們施壓了,讓他們快點將吳明攆出福來酒樓。
他們青龍幫雖然只是一些閒雜人等組成的幫派,但是他們也是有信用的,收了別人的錢還是要替別人辦好事兒。
不過,若對方出得錢夠多,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倒戈!
領頭之人興致勃勃的看向吳大虎說道:「你這個做爹的不錯,十分的稱職,竟然連我們要100兩銀子的事情都知道。
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這100兩銀子是上次的價了,這次可不同了。」
吳大虎聞言震驚的看向領頭之人,他不禁心想這人是要獅子大開口了!
雖然他心中十分的不滿,但是也無可奈何。
他委曲求全的問道:「那這次的價是多少?」
領頭之人聞言,興趣更濃了,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冤大頭似的。
他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吳大虎,好奇的問道:「多少你都願意給?」
「你說個數我聽聽,能給的我一定給,只求你們別再打我家明娃子了。」
吳明此刻腦袋處於混沌狀態,但他還是將吳大虎和領頭之人的對話聽進了耳中。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抓扯住吳大虎的衣袖,說道:「爹,不要給,一文都不要給,他們都是惡人,我們不能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看著面目全非的吳明,吳大虎恨不得將領頭之人和三個黑衣人都打倒在地,但是他知道他不行,他沒有這個能力。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用銀錢解決問題,還有就是儘量的拖延時間,等待官差的到來。
於是,他假意斥責道:「明娃子你亂說什麼,聽爹的,爹自有安排。」
吳明頓時委屈不已,「爹…」
吳大虎不再理吳明的苦苦哀求,而是看向領頭之人,假意說道:「不知貴人現在是什麼要求?我們都是農家人,100兩已經是我們全家的極限,還請手下留情!」
看著一臉祈求的吳大虎,領頭之人沒有一絲的同情心,他甚至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接著獅子大開口的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難,你們給我600兩銀子就好。」
領頭之人想的是若這吳大虎真能拿出600兩銀子,他就放過吳明,以及吳明以後是否還繼續做這福來酒樓的掌柜他也不會再理會。
吳大虎聞言震驚的不行,他結結巴巴的問道:「貴人…,貴人,上次不都只要100兩銀子嗎?現在怎麼就要600兩銀子了,這是不是太多了?」
「多嗎?我覺得並不算多,我前前後後來了六次,每次100兩銀子,總共600兩銀子,這一點兒也不多。」
吳大虎雖然拿得出這600兩銀子,但是他不想就此便宜了這領頭之人。
因此,他再次開口講價道:「多,真的多,我家砸鍋賣鐵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啊!你看我給120兩銀子如何,這可是我們家的極限了。」
「哼,100兩你就說是極限,現在120兩你也說是極限,600兩銀子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吳二虎繼續求道:「貴人要不就150兩銀子吧?這150兩我們家還要東拼西湊才湊得出來,600兩銀子我們家真的拿不出來。」
領頭之人怒目直視著吳大虎,「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
吳大虎也不是蠢笨之人,他權衡後,最後砍價道:「200兩,就200兩了,再多我們家也無能為力了。 」
領頭之人見吳大虎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心想這200兩應該就是吳大虎家的極限了。
200兩銀子就200兩銀子吧,不過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吳明還是必須從福來酒樓掌柜的位置上下來才行。
若吳二虎真的能給他600兩銀子,他還真的能將此事算了,可惜了!
吳大虎的這句可惜,不僅是在替吳明可惜,更多的是在替他自己可惜,畢竟這600兩可是一筆不少的收入,按照他們青龍幫的規矩,若他收入600兩,至少可以提取100兩銀子的分成。
於是,領頭之人接著說道:「200兩銀子也成,我還要外加吳明的一個承諾。」
吳大虎連忙問道:「敢問貴人是何承諾?」
領頭之人笑著答道:「簡單,我就是要吳明保證以後都不再出現在太平鎮!」
「貴人,銀錢的事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但是我兒是太平鎮福來酒樓的掌柜,他不出現在福來酒樓,該怎麼上工啊?」
看著疑惑不已的吳大虎,領頭之人大笑出聲,「這還不簡單?讓吳明不要再擔任這太平鎮福來酒樓的掌柜就行了。」
吳大虎連忙問道:「這怎麼可行?」
領頭之人含笑反問,「這怎麼不行?」
「這…」,吳大虎頓時啞口無言起來,他雖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但是像領頭之人這種咄咄逼人的姿態他還是難以忍受。
若不是見對方人多勢眾,加之他家吳明有傷在身,他真的好想不顧一切的和這幾人打上一架。
但是他不敢,也不能。
因此,他只能繼續委曲求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