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有德走後,石崗村裡的村人也陸陸續續的從王老頭家的院子裡離開了。
王老頭這時才藉機問道:「晴晴,你快給我說說這採石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吳晴晴笑呵呵的應道:「外祖父,我和縣令大人的關係還比較好。
我想著這採石場也屬於一個香餑餑,況且現下也沒有人經營。
加上,你和兩個舅舅也熟悉採石場的運轉模式,我就想著將這採石場弄到名下,然後再讓你們來幫著經營。」
王老頭嘆息一聲,他家外孫女還是太年輕,這採石場就不是他們一般人能夠摻和的。
於是,他苦口婆心的說道:「晴晴,這採石場既然是香餑餑,那就證明會有很多的人要來爭搶,我們農家人又沒有什麼根基,你這不是給自己惹事嘛!」
吳晴晴知道王老頭的擔憂,便安慰道:「外祖父,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就算天掉了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我們家不用擔心那麼多!」
王老頭疑惑了,「你這是何意?」
吳晴晴故意用手指了指天,然後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家上面有人!」
王老頭瞪大眼睛看向吳晴晴,「是誰?」
吳晴晴賣關子的說道:「外祖父,這人你剛剛見過了。」
王老頭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說…,你是說縣令大人?」
吳晴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外祖父,我剛剛不是給你說了嘛,我們家和縣令大人的關係頗好。」
吳晴晴見王老頭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將她這句話放在心上,於是她再放出了一個消息,「外祖父,你可能還不知道,縣令大人家的公子最近一段時間都要住在我們家!」
王老頭聞言不出意外的張大了嘴巴,他好奇的問道:「為何?」
吳晴晴眨了眨眼睛,調侃的說道:「因為我們和縣令大人關係匪淺啊!」
王老頭故意臉色一沉,嚴厲的說道:「晴晴,你別說笑了,快告訴外祖父實話。」
看著王老頭一本正經的樣子,吳晴晴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外祖父,你還記得我們家那座蔓荊子山被稱作福山一事吧?」
這事兒王老頭當然知道,因為他當時也去幫吳晴晴家移栽蔓荊子去了,但是當時他並未將蔓荊子山是福山的消息放在心上,而是把它當成了一個笑話來聽。
因此,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當然記得,但是這和縣令大人家的公子,住到你們家有什麼關係?」
「因為縣令大人的公子長期身體不好,想通過福山改命!」
「什麼…」,吳老頭聞言驚的站了起來。
他怕在客房裡的黃管家聽見他們的談話聲,於是他叫王永平去將房門關上了。
「永平,你去將門關上。」
然後他就在不大的客廳里不停的踱步著,片刻後他才停下來,一臉嚴肅的看向吳晴晴,問道:「這個消息是否是你透漏給縣令大人的?」
「不用我透露,縣令大人上次來我們家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縣令大人為何會將他家公子送到桃花村來,是他主動送的,還是你提議的?」
看著王老頭睿智的眼睛,吳晴晴不想說謊,她也感覺在王老頭面前她說不了謊。
於是,她老實的回答道:「對,是我提議的!」
王老頭痛心疾首的拍了拍大腿,說道:「晴晴,你糊塗啊,你可有想過,如若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縣令大人將如何對你?
官字下面兩個口,並不是我們一般平民老百姓招惹的起的。」
看著王老頭天塌了的樣子,吳晴晴立馬安慰道:「外祖父,你真的不用擔心,你忘了我是好運之人嗎?只要在我身邊的人都會有好運,我相信縣令家的公子也是一樣,遇到我他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另外,在縣令大人決定將公子送來的時候,我就將不成的可能性都說明了的,縣令大人此次送公子來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看著王老頭還緊皺著眉頭,吳晴晴再次說道:「外祖父,你真的不用擔心,你要相信我!」
王老頭將發散的注意力收回到吳晴晴的臉上,看著笑靨如花、自信滿滿的外孫女,他能不信任她嗎?
不,他必須信任她!
事已至此,他只能朝著最好的方面去想。
不過他家晴晴還是太年輕了,以後他還是多多教導才行。
吳晴晴看著王老頭已經不再糾結剛剛的事了,便接著說道:「外祖父,我想你之前應該也聽見了,縣令大人此行是為了採石場的事,其實更多的是為了給我們做撐腰。」
王老頭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縣令大人一來,就各種說他家外孫女和女婿的好,還讓大家都聽話,不就是站在他家外孫女和女婿那邊嘛,不就是要給他們二人做靠山嘛!
他不禁嘆息道:「人老了這腦子就不夠用了。」
吳晴晴笑著回道:「我外祖父可不老,還年輕著呢,你剛剛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王老頭聞言,嘴角微微扯了扯,說道:「你外祖父我可不經夸。」
「是嗎?那我得要多誇誇外祖父,讓你多高興高興!」
此時王老頭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包袱,笑罵道:「你就是一個促狹鬼!」
吳晴晴擺了擺手,「外祖父,你說錯了,我不是促狹鬼,我是開心果才對!
你看,我說兩句話,都能讓你樂呵的不行,你說我是不是開心果啊!」
「你這張嘴啊,我說不贏你,但是晴晴你一定要謹記外祖父的囑託,那就是萬事求穩,我們農家人可經不起折騰!」
吳晴晴正視著王老頭的視線,回道:「外祖父,你放心,我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