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完包包的存貨情況,從吳家老宅走出來。
黃有德就對吳晴晴說道:「吳姑娘,你就近找一個組長家,帶我看看他們縫製包包的情況。」
吳晴晴爽朗的應道:「哎,好的。」
吳晴晴按照黃有德的安排,將他帶到了最近的一個組長家,也就是趙大娘家,離吳老頭家大概有四五百米的距離。
吳晴晴想著領導視察工作,還是應該給下面的人介紹介紹領導的。
於是,剛一進入趙大娘家的院門,她便看向在院子裡埋頭縫著包包的十幾人,準備給他們介紹一下黃有德的身份。
「大家停一停手中的活兒,聽我說兩句話。」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平時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加上,這段時間來,大家對吳晴晴已經很熟悉。
因此,也沒太和吳晴晴見外。
聽見吳晴晴的說話聲,依舊頭也不抬的繼續忙碌著。
但是,他們嘴上卻嘻嘻哈哈的回應著:
「晴晴,你說吧,我們聽著呢!」
「我們這手中的活兒可不能停,一停下來,我就心痛啊,那可是銀錢呢!」
「哎喲,誰說不是呢!就像晴晴說的那句什麼話來著呢,好像叫做時間就是啥來著...」
吳晴晴聽得一陣好笑,接著補充道:「各位長輩,我說的是時間就是金錢。」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我們就得珍惜時間,好好縫製這包包,我們可不能把金錢給浪費了。」
大家在不大的院子裡,嘴上不停的嬉笑著,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下。
這時,一旁的黃有德出聲了,「吳姑娘家請的工人,做活兒都是滿滿的激情啊!」
吳晴晴立馬應道:「回稟大人,那是必須的,誰讓我們桃花村風氣好呢,各位嬸子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對,怎麼不對,我們晴晴可從來沒有錯的時候,有誰說你錯,大娘我第一個去和他急。」
「就是啊,晴晴,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有啥需要的就給我們說。」
這時,細心的組長趙大娘注意到了吳晴晴叫身邊的男子為大人。
於是,她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黃有德,然後,看著吳晴晴問道:「晴晴,我剛剛聽見你叫你身旁這位老爺為大人,不知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趙大娘你沒有聽錯,他確實是大人,而且是我們莒南縣的縣令大人,今天特意來視察一下大家做包包的情況。」
趙大娘一聽這名男子是縣令大人,就嚇的雙腿直哆嗦,最後竟然還跪倒在了地上。
嘴裡還不停的說著,「縣令大人,民婦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不要怪罪。」
黃有德聞言,回道:「大娘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趙大娘看著黃有德這麼和顏悅色的對她說話,心裡樂呵的不行。
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嘴上還不停的恭維道:「大人你真是青天大老爺,真是愛民如子!」
院子裡的其餘眾人在聽說跟隨吳晴晴來的錦衣男子是縣令大人之後,都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兒,震驚的看著黃有德。
當她們在看到趙大娘的一番操作後,更是如嚇傻了般,或跪或站的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黃有德和趙大娘絮叨完,抬眼看了一下其餘眾人。
搖頭失笑道:「大家不用這麼拘謹,本官自認為還是長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你們這副表情會讓本官覺得自己長的很嚇人。」
黃有德的這番話成功的將院子裡的十幾人逗笑了。
黃有德見沉悶的氛圍緩解了許多,出聲說道:「好了,大家各忙各的,我在一旁看看。」
大家聞言,均開始縫製起了手上的包包。
但是此時的他們,心根本靜不下來。
手上的動作總是出錯,不是縫錯了,就是用針扎到了自己的手。
黃有德見狀,不禁摸了摸鼻子,心中產生了懷疑。
他一來,這些人都縫不好包包了。
難道他真的長相太兇了,將這些村婦給嚇住了?
聽著這些人不停扎到手的尖叫聲,黃有德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罷了罷了,他原本參觀後還想訓幾句話的,現在看來確實不合時宜。
於是,他叫上吳晴晴等人迅速離開了。
黃有德剛剛一離開,眾人均舒了一口氣,趙大娘家不大的院子裡又再次議論紛紛起來:
「哎喲,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
「這人真是縣令大人?」
「晴晴都說是了,你還能有錯!」
「老婆子我這輩子還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官。」
「誰不是第一次見呢!」
「話說這縣令還長的滿年輕、滿齊整的。」
「我說鄭小翠你這是思春了嗎?小心你家大魁知道你心裡還惦記著別的男人。」
「何大娘,你可不能亂說話,我這是隨便說說而已,我哪裡惦記了,在我心裡還是我家大魁最好了,知冷知熱的,別人出千金給我換,我都不換的。」
眾人聽著大大咧咧的鄭小翠這麼說,又再次哄堂大笑起來。
徐大嘴也在眾人之列,他這段時間被眾人擠兌慘了,為了掙這份工錢,原本性格強勢的她,性格逐漸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扭曲,越是覺得別人這麼針對她,都是吳晴晴一家造成的。
因此,她的心裡是恨極了吳晴晴一家的。
她經常下工後,聚集在王寡婦家,和王寡婦、趙麻子兩人八卦吳晴晴家的是非。
同時,她也將如何做包包的手藝,故意教給了王寡婦。
現在,王寡婦就在自己家中悄悄的做著包包。
今天看到黃有德的一瞬,她震驚了,震驚過後是後怕。
吳晴晴家竟然和縣令大人這麼熟悉,縣令大人很有可能是吳晴晴家的靠山。
她和人家作對,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幸好她沒有像王寡婦一樣,明面上和吳晴晴家作對,這還有緩和的餘地。
她都是被王寡婦、趙麻子帶壞了,才說吳晴晴家的壞話的。
她以後再也不和王寡婦、趙麻子一起八卦是非了。
想清楚前後的徐大嘴心情逐漸變得明朗起來,有一種雨後天晴的舒適感。
不再帶有有色眼鏡的她,逐漸加入了眾人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