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韋寒意跟齊王關在一起

  夜庭瀟接到聖旨回京,高興的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他一直在趕路,拼命地趕,黑風被累得氣喘吁吁。

  要不是分到了幾口靈泉水,它有可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夜一夜二叫苦連天,沒想到主子去了邊城後,身體機能更好了,一定是女主子給的水從沒斷過。

  夜家父子都在拼命往京城趕,希望能快點見到家人。

  韋寒意被押來大魏皇宮已經好幾天了,皇帝並沒有來見她,而是將她跟齊王關押在一起。

  齊王見到她時很意外:「你是誰?為什麼也會被關進來?」

  韋寒意自然是認識齊王的,金文浩給過她齊王的畫像。

  齊王坐在紫檀木的座椅上,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眼前的女人是誰。

  只是不敢隨便說出口。

  韋寒意看著眼前鬍子拉碴,一身狼狽,憔悴不堪的齊王,眼底露出疼惜,這就是跟她分別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她的內心充滿了激動和混亂,眼底開始出現了濃郁的霧氣,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和眷戀。

  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那種疼痛與歡喜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她慢慢地走向齊王,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時空的界限,把她帶回到了那個被封存的記憶里。

  齊王瞧著眼前情緒激動的韋寒意,用顫抖的聲音喊出了那個深藏在心底的名稱:「母妃。」

  這個聲音像是打開了情感的閘門,韋寒意再也忍不住,和齊王抱頭痛哭。

  「清兒!」

  他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滑落在地上。

  相互擁抱在一起,仿佛要把這二十多年的離別空缺全都填補回來。

  齊王用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韋寒意的臉龐,他的手指在韋寒意的頭髮中穿梭,充滿了無盡的難以置信。

  這就是他的母妃?

  他們對視著,眼神中充滿了對方的過去和未來。

  韋寒意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牽動著齊王的心。他看到了她的內疚,也看到了她的痛苦和掙扎。

  他們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是經過歲月洗禮後留下來的印記,是他們的過去和現在,卻沒有未來。

  韋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她抬起頭,看向齊王,眼中充滿了慈愛。

  「清兒!母妃回來了,回來陪你。→」

  齊王點點頭:「母妃!是父皇派人把你接回來的嗎?」

  「是!」韋寒意拉著齊王的手,緊緊拽住,「北國敗了,大魏出了神器火銃,北國敗得很慘。大魏皇帝要求必須將我送回來,否則就會不停攻打北國。」

  聽了這話,齊王冷笑:「北國大汗做了縮頭烏龜?把你送了回來?」

  韋寒意心口一驚,隨即辯解:「清兒!你不能這麼說大汗,他也沒辦法。」

  在兒子面前,她不想聽齊王咒罵自己的生父,那是大逆不道的,會遭天譴。哪怕大汗狠心將她送來大魏,還是希望兒子不要怨恨他的父親。

  「沒辦法?沒辦法就用女人來平息戰火?」齊王口不擇言

  ,「我看他就是個沒用的軟蛋,慫包,你不是他的皇貴妃嗎?

  不是他最喜歡的女人嗎?為什麼捨得把你送回來?當年你丟下剛出生的我,跟著那個軟蛋跑,究竟得到了什麼?」

  「清兒!你不要這麼說他,他不是軟蛋。」韋寒意懇求齊王,「他只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個屁,他就是軟蛋,慫包,只會靠女人給他出謀劃策。」齊王越想越生氣,罵得越狠,「要不是你把連發機弩的圖紙給他,還把造好的實物獻給他,他哪兒有機會再次掀起戰爭?

  如今打敗了,就把你給推出來當炮灰,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他不是軟蛋誰是什麼?」

  「清兒!你不能這麼說他,說到底,他是你的生身父親。」

  韋寒意的話一出來,齊王就像是跟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靈魂出竅。

  父皇果然沒有騙他,他真不是父皇的兒子,是個野種。他明明知道,卻因為愛他的母親,沒有拋棄他,丟下他,給了他足夠的愛。

  這算什麼?

  他的生母為了能去北國跟那個男人團聚,居然設計詐死,欺騙父皇?如今呢?又被那個可惡的男人給送了回來。

  「生身父親?生身父親?生身父親?······?」

  齊王嘴裡呢喃著這幾個字,一臉漠然。

  「清兒!是母妃對不起你,你父親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一切的過錯都是母妃犯下的。」

  看著齊王像是被打擊到了,整個人木愣愣的,韋寒意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當初鬼使神差,一念之間犯下

  的錯,如今再無挽回的可能。

  在她的布局裡,齊王是受傷害最嚴重的一位,計劃沒成功,便如今日一般淪為階下囚。

  計劃成功,大魏會成為北國的附屬國,齊王只不過是北國大汗手裡的一個傀儡皇帝。

  他若不同意,北國大汗或許會跟大魏一般繼續征戰,直到將他打服為止。

  齊王即便做了大魏的皇帝,也一樣受制於人。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開始布局,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如今面對大兒子,韋寒意的心再冷硬,也知道傷害他至深。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齊王逐漸回魂,死死地盯著韋寒意,眼底的怒意在一點一點地加劇,肚子又開始隱隱作痛。

  但他全然不顧,指著韋寒意,大聲咆哮。

  「你說得沒錯,就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活成今天這樣。當初你要走,為什麼不把我帶走?為什麼要將我丟給父皇?

  他從來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可他依然把我捧在手心裡疼著,一切都是源於他對你的那份情。

  結果發現你沒有死,而是成了北國皇室的皇貴妃,你讓父皇情何以堪?」

  韋寒意哭著跌倒在地:「清兒!當時的情況,母妃也是迫不得已。你母族韋氏被抄家流放,處斬,母妃怎麼可能嫁給殺害我父親兄弟的仇人的兒子?」

  「胡說!既然你不想嫁給父皇,為什麼要假裝說我是他的兒子?」齊王覺得韋寒意的邏輯很可笑,「你在盤算什麼?盤算我能當上大魏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