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霍清香的一輩子就這樣被草草結束

  隊伍啟程,韋寒意坐在馬車上,表面上一臉從容,其實內心感覺羞愧屈辱。→

  她在北國皇宮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結果卻落得這麼個下場,豈不是要笑掉王后的大牙?

  老六永遠地留在了北國皇宮,今日一別,此生再不能見。

  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用他的性命來要挾自己,而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

  她惱怒,懊悔,憤恨,好幾種情緒糾結在一起,恨不得將這馬車砸爛。

  可是她不能。

  她若敢,老六必定性命不保。

  她的兩個兒子,都為她所累,性命捏在兩個跟她有瓜葛的男人手裡。

  北國大汗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為了不讓出汗位,他對自己的大皇子都下得去手,何況是對她的老六?

  別無選擇,她只能乖乖就範,聽話照做,安然無恙去往大魏京城,見到那個曾經以為她死了,對她念念不忘,愛她如命的男人。

  韋寒意這邊一出發沒幾天,大魏皇帝就接到了消息。

  他的心情無比激動,那個可惡的女人終於要回來了。

  幾十年沒見,不知道她此次回來,心底很有什麼感想。

  爬上了北國皇貴妃的位置又如何?養尊處優幾十年又如何?只要他不樂意,她就沒有好日子過。69🅂🄷🅄🅇.🄲🄾🄼

  真是痛快。

  能親手報了此仇,感覺一切都值了。

  韋寒意!你可要好好活著,千萬別在半路上死了。

  諒你也不敢。

  大魏軍隊屯兵三十萬在邊境,只要韋寒意一死,三十萬軍隊繼續進攻北國,一定要打到北國的都城去。

  既然北國大汗不識相,那就換個識相的來

  做,不識相的乾脆一腳踹下去。

  別以為他對自己兒子下手的事能瞞的過誰,只要仇恨一旦挑起,北國大汗想賴在王座上都不可能。

  走了快一個月,終於到了大魏境內,韋寒意身上的華服已經被脫了下來,跟著的人說這是北國大汗的意思。

  「既然皇貴妃是大魏的階下囚,就得要有階下囚的樣子。皇貴妃的服飾不能穿著出現在大魏,會引起大魏皇帝的不滿。」

  韋寒意沒有在意,只是默默地坐著,她早就知道大魏皇帝,那個一直讓她喊他五哥的男人,已經將她厭惡到底。

  霍清香一路上跟著過來,冷眼旁觀了韋寒意的種種境遇,心中有著兔死狐悲的哀傷。

  她也是大魏人,若是有朝一日真嫁給了金文浩,也許她的下場比韋寒意還不如。

  「你過來,把這碗湯送去給皇貴妃。」

  霍清香被一個婆子使喚,她也沒在意,一路上這婆子沒少使喚她。

  端了湯送去給韋寒意的馬車旁,接湯的不是韋寒意本人,是一位女醫。

  自從出了北國皇宮,韋寒意的所有吃喝拉撒都有專門的人負責。入口的東西更是有人驗過毒才能遞給她吃,生怕她被人毒死,他們交不了差。

  護送韋寒意的大將可是接到了大汗的死命令,若是皇貴妃不能活著前往大魏皇宮,那他和他的族人也沒必要活著了。

  大將一路上不敢馬虎,凡事關於韋寒意,他必定仔細小心。

  特意安排了女醫在韋寒意身邊,日夜貼身照

  顧。

  韋寒意感覺很諷刺,當年她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一路去往北國,也沒有什么女醫陪著她。

  若不是她報仇心切,說不定早就死在了半路上,哪裡還能有今日被人活活押送回大魏的一天?

  世事難料,諷刺至極。

  當年她是怎麼逃出去的,如今就怎麼被送回來。

  五哥一定很樂意看她的笑話。

  女醫接過湯,聞了聞,感覺有點不妥,用銀針探了探,臉色大變,命令侍衛,指著霍清香。

  「將這個女人抓起來,她圖謀不軌。湯里有毒,她要謀害皇貴妃。」

  侍衛一聽,二話不說就拎住了驚恐不已的霍清香。

  「我沒有圖謀不軌,沒有。」她都嚇傻了,戰戰兢兢地開口為自己爭辯,「我沒有要謀害皇貴妃,那湯是廚房的花言嬤嬤給我的。」

  她真的沒在湯里做手腳,要做也是那老婆子做的,跟她沒關係。

  花言嬤嬤來了,指著霍清香破口大罵:「你個小賤蹄子怎麼血口噴人?老婆子一路上做了多少餐飯食,什麼時候見我下毒了?

  你這不要臉的小賤蹄子,自己作死還要加害到老婆子身上?把她捆起來,拉出去處理了。居然敢紅口白牙污衊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聽說要處理自己,霍清香嚇壞了,奮力掙扎大喊:「我沒有要害皇貴妃的意思,我是六皇子的貼身大丫鬟,皇貴妃是六皇子的生母,我怎麼可能害她?」

  車裡的韋寒意聽了,忍不住感嘆:「真是蠢吶!這個時候提什麼六皇子?提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也許人是老六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弄死你,怎麼還看不出來呢?老六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即便你救了他一命,他也沒有收你的意思。

  這次你是做了什麼惹到他了?他要費盡心思除掉你?這麼愚蠢的人留著也沒什麼用,處理了也行。」

  「不是你害她還能是誰害她?」花言嬤嬤像個潑婦一般跳著腳罵,「你不但想害皇貴妃,還想連我們一起害了。

  皇貴妃若是出了事,我們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可能安然無恙回到北國。不但是我們,還有我們的家人,族人也得會受到牽連。

  只有你,一個人赤條條了無牽掛,皇貴妃出事,你根本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憤怒地看向霍清香。

  大將的手下過來,一言不發,直接拔出腰間的劍,一下子從霍清香的後背刺進去,隨後用力拔出來。

  一個慣性,霍清香的身體先是前傾,接著後弓,「噗」地吐出一口血,撲倒在地。

  她伸出手向馬車內的韋寒意求救,卻被她視若無睹。

  花言嬤嬤臉上閃過冷笑,敢覬覦六皇子,還想爬上他的床,這輩子你都不可能。

  六皇子交給她的任務,她絕對盡心盡力去完成。

  「拉出去,找個地方埋了,跟個不相干的人,說那麼多做什麼?」

  大將的手下將自己的劍放在霍清香的衣服上擦拭乾淨上面的血,冷漠地「呸」了一口,轉身走了。

  侍衛拉著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霍清香,找了個土質鬆軟的地方,挖坑,埋葬。

  霍清香的一輩子就這樣被草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