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亮出殺手鐧:「有件事朕得跟你說清楚,其實你不是朕的兒子,是北國大汗跟韋寒意的兒子。
朕不知道她為什麼狠心拋棄你在大魏,估計是想拿你算計朕。
可惜她錯了,朕從來就知道你不是朕的親生兒子,朕疼愛你,是嘆息你剛出生就沒了親娘。」
「什麼?」齊王的腦袋「嗡嗡嗡」地像是要炸開,「父皇!你說什麼?兒臣不是你親生的?」
「對!」皇帝的臉色非常平靜,看不出任何破綻,「你不是朕的兒子,現在知道朕為什麼不會立你為太子了吧?
朕以為韋寒意死了,愛屋及烏才疼寵你多年,沒想到她不是死了,是跑了。朕不想再做冤大頭,打算將你禁足,等著送你去北國。」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齊王快要崩潰,「兒臣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兒子?兒臣不信,不信。
如果兒臣是北國大汗的兒子,母妃走的時候為什麼不把我帶走?留我一個人在大魏算什麼?我不信,不信。」
齊王拼命搖頭,他真的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太驚悚了,他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兒子?
「這樣吧!你要不信就先待在皇宮裡,等著你母妃來接你時,當面問她。」
皇帝朝御書房門口的劉小五看了一眼,後者會意,打開門,朝外揮手,進來幾個侍衛,將齊王押走。
遠在邊城的夜庭瀟,今晚又是他輪值。
望著四處白茫茫一片的夜景,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份深深的思念和憂慮。
思念遠在京城,與他共度風雨的妻子,還有他那活潑可愛的兒子。他們的笑容,他們的話語,都是他無盡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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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轉向了那場曾與躂子打的難解難分的戰爭,看到無辜的百姓四處逃亡,流離失所,生活困苦,還有他們眼中深深的恐懼和無助,他的心就像被利刃割裂。
他對大魏有著深深的熱愛,他對這個國的人民有著深深的關懷。
他是大魏的一份子,他的心與大魏的憂喜悲歡緊密相連。
然而,他也明白,他的這份愛,他的這份責任,是那麼的沉重。
眼前閃過一道道無情的畫面:城裡的大街小巷,被戰火焚燒的房屋,哭泣的娃娃,被生活壓垮的老人……他的心在痛,他的靈魂也在痛。
明明知道不能坐視不管,不能任由自己的國和百姓遭受這樣的苦難。
偏偏他無權說點什麼,做點什麼,誰讓他的流放犯呢?
明明知道他有責任,有義務去保護他的妻兒,他的家,卻只能眼睜睜坐視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不再是平陽侯世子,無權無職,沒有官銜,無法領導軍隊狠狠痛擊可惡的躂子。
他是人,不是神,不能改變所有的悲慘,所有的苦難。他只能盡他所能,去守護能守護的人,深感無力。
夜庭瀟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他對妻兒的思念,他對大魏的憂慮,使他無法平靜。
但他知道,他必須堅強,必須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思念和憂慮,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整個大魏,為了
那些正在受苦的百姓。這是他的責任,是他的義務。
即便此刻他困在這裡,沒辦法出去實行什麼,也願意自己時刻準備著。
要想打贏躂子,連發機弩已經不起作用了,必須要去東辰國求助舅舅,將火銃的技術引進過來。
只是這件事想想容易,辦起來恐怕很難。
不知道皇上有沒有察覺到齊王的異樣,有沒有下定決心將他排除在外,只留太子在身邊助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星空。他知道,他的路還長,他的責任還重。但他並不孤單,他有信念,還有愛。 .🅆.
「婉婉!你還好嗎?好想跟雜毛一樣,飛躍千山萬水去看你。好想跟以前一樣,抱著你坐在這皚皚白雪裡數星星。」
對妻兒的思念,成為他前行的動力;對國家的憂慮,成為他堅韌的源泉;對百姓的關愛,成為他無畏的勇氣。
夜庭瀟在夜色中站得筆直,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他的路在何方,他知道他需要做什麼。
若是齊王的身世一旦揭開,皇帝必定震怒,總有一天會將大任降與他的身上。
這是他家婉婉一早就為了夜家鋪設好的路,也是能讓夜家洗清冤屈,重新回歸朝廷之路。
東辰國的火銃製造技術,非得他或者是我家婉婉去,才能完全拿回,別人去根本無濟於事。
這樣的條件,皇帝想不找他都不行。
只要有聖旨到,他必定前往東辰,將火銃製造技術安然無恙帶回大魏。
他將為他的妻兒
、為大魏、為大魏的百姓而戰。
知道這條路不易走,但他願意為了他的愛和責任堅持走下去。
躂子不再來攻擊他所在的邊城,聽說從另外一個地方取道去了梁郡城,也不知道如今那裡的百姓怎麼樣了。
是否也開始逃亡?
他們能逃去哪裡?
莊子上的那些人呢?他們怎麼樣了?他們可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能不能保護好莊子裡頭的老弱婦孺?
可惡的躂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大魏作亂,再不下死手狠狠打擊,只怕要被他狠狠地咬下一口。
「婉婉!雜毛到家了嗎?寫給你的信收到了嗎?齊王有沒有找你的麻煩?你收走了他的庫房,他要知道,保證氣死。」
他家婉婉就是調皮,哪兒有讓人帶著她去收庫房的?
丫丫這些天可有事做了吧?收了那麼多東西,分門別類都得好好整理一段時間。
他也在空間裡住了不少時間,丫丫有時候也聽他的話,哪怕它沒有形體,是個魂體,也能感覺的出來,丫丫特別乖巧聽話。
他口渴了,喊一聲:「丫丫!給我一杯水。」
水就會主動出現在他面前,還是很好喝的靈泉水。
多麼善解人意的小精靈。
以前他覺得婉婉給他的小玻璃瓶不錯,是個貴重物品,後來才知道,那都是丫丫收集的,空間裡有一大箱子。
摸摸脖子上掛著的小玻璃瓶,夜庭瀟不自覺地笑,這是他家婉婉第一次給他的,他要好好收著,貼身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