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杜大夫!看吧!盡情地看,本王的財富有沒有資格買下東辰國的火銃?」
杜婉婉冷笑:「我看了,現在還是請齊王自己看吧!耍著本公主玩很有意思?」
「什麼意思?」
齊王抬眼看過去,頓時臉色慘白,不可置信,他揉揉眼,再揉揉眼,一排排的木頭架子好好地矗立著。
原本該擺放在上面的金銀元寶,古董字畫,翡翠玉石,珍珠瑪瑙,珍貴藥材全都不見了。
統統不見。
再回頭看庫房另外一邊,同樣,所有的東西全都不見。
整個庫房,比小偷光顧過還乾淨。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齊王飛身而起,落在那兩個點燈的人面前,指著那些空蕩蕩的木頭架子,氣急敗壞,目赤欲裂,「告訴本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點燈的兩人回過頭來,頓時雙目瞪大到了極限。
個子高一些的脫口而出:「不知道,我們昨天進來做例行巡查,東西都還在呢,怎麼今天進來就全都不見了?」
個子矮一些的卻是一個屁股蹲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臉色難看到極致。吧書69新他心裡很清楚,庫房失竊,這是大罪。
而且還是在他們任職期間出了變故,死定了,一家老小都死定了。
杜婉婉一直站在遠處沒動,也沒說話,此刻齊王應該已經崩潰的要發瘋。從他血紅的眼眸就看得出來,他抓狂了。
庫房銀子不翼而飛,不僅僅是買不成火銃,最主要的是丟臉。在他面前丟了臉,這比什麼都讓他難堪。
「本王這麼信任你們,把庫房重地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麼幹的?庫房被人搬空了都不知道?還敢狡辯說昨日進來東西還在?」
齊王伸手要將這兩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被杜婉婉阻止了。畢竟這兩人也是冤枉的,是她要搬空齊王的庫房,不關他們的事。
要處罰他們也等自己走了以後再說,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人死在自己面前,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要殺要剮,等她走了再動手行不行?何必急於一時?
「先不要急著處罰他們,還是想想怎麼讓他們將功折罪吧!」杜婉婉好心提醒齊王,「你要弄死了他們,誰給你提供線索?能搬走這麼大一間庫房,怕不是一個人所為,而是一群人。」
那意思很明顯,齊王府漏成了篩子,一群人搬空了他的庫房,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揚起的手頓了下來,感覺杜大夫說的有理。
能搬空他這麼大一座庫房的銀子,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說不定是個團伙,還是個專門針對他,裡應外合的團伙。
點燈的兩人以為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沒想到被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先生給救了,兩人都十分感激地看了眼杜婉婉。
臉上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只要給他們時間,就不信找不出那可惡的賊人。
「趕緊好好想想,近段時間來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庫房附近,限你們七日之內給本王一個準確的答覆,否則······。」
否則怎麼
樣他沒有說,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
杜婉婉退去了庫房外邊,歐陽清那恨不得要殺人的樣子她不想看,她在想要怎麼脫身出去。
在她面丟了這麼大一個人,齊王估計不會輕易放她走。男人的情緒不好,看什麼都想要毀滅。
她一走,齊王馬上追了出來,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在等著杜婉婉的的羞辱和嘲諷,走了好幾步,出了假山,到了荷花池邊,也沒聽到她吭聲。
歐陽清很生氣,冷著臉:「杜大夫!你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本王的愚蠢?」
杜婉婉回頭,報以一臉嘲諷:「本公主要嘲笑誰,從來都是明明白白掛在臉上,需要在心裡偷偷嘲笑?
齊王!有本事在本公主這裡尋釁滋事,還不如好好去安排一下該怎麼抓住偷竊庫房的人。
笑死人了,那麼大一座庫房的銀子少說得有幾百萬兩吧!居然被人係數搬空?莫非你這齊王府除了齊王你以外,從上到下都是賊?
還是你的庫房本來就沒有半兩銀子,不過耍著本公主玩?下次若再提此事,還請齊王備足了誠意。」
話說完,杜婉婉快步朝前走,齊王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她剛剛這幾句話估計惹怒了他,還是早點離開齊王府的好。
「杜大夫不能走。」齊王攔住了杜婉婉,「本王的庫房失竊,茲事體大,還需保密。
本王要封鎖消息,杜大夫此刻出府,極為不合時宜,等王府有了確切的線索再離開吧!」
杜婉婉臉上淡笑,心裡罵了不知道多少句MMP,她就知道,齊王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能頂住後頭的壓力,她無所謂出去不出去。
齊王府庫房失竊,跟她出府有什麼關係?怕自己泄露了他的秘密?簡直不可理喻。
「嗬!齊王莫不是在說笑話?你的庫房失竊是真是假本公主都不知道,你還想扣押本公主?」杜婉婉說著笑出了聲,「齊王!你的庫房可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如今跟我說失竊?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要扣留本公主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等會兒吃不吃得消。別忘了,本公主可是城西人民醫館的大夫。」
「那又如何?」齊王不以為然,「大夫怎麼了?不管是誰,知道了本王府上的秘密,都得為本王所用,否則······。」
「如何?殺無赦?」杜婉婉臉上的嘲諷簡直不要太明顯,「齊王!別忘了自己身上的病,沒有本大夫,你哪天是怎麼疼死的都不知道。」
不說還好,一說到他身上的病,齊王隨即感覺肚子隱隱作痛,只是沒有以往疼的厲害。
「說話狂妄也是要看資本的,沒有資本,最好別大放厥詞。」杜婉婉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留下也可以,若是出了啥事,還請齊王擔待。」
「能出啥事?」齊王不以為然,即便肚子疼他也咬牙忍住,「本王不過留杜大夫小住幾日,絕對出不了啥事。」
「行!本大夫依你就是。」杜婉婉說完,大步往前走,「回去剛剛的會客廳,本大夫還認識路,齊王趕緊去忙你的。趁早將兇手抓住,也好讓本大夫早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