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一個衝刺張開翅膀,朝天空飛去,小花不愧是猛禽,張開近一米的翅膀,猛地朝天空飛,一下子用力過度,飛得很高。
杜婉婉在底下看著,嘴角掛著微笑。
孩子大了,總是要離開家的。
不僅僅是辰辰這樣,小花它們也一樣,走吧!出去在廣袤的天地里自由自在地翱翔,勝過困在空間。
花嬸看小花飛得那麼高,它也想跟著,可惜力氣不夠。
小花招呼它:「花嬸!你站到我背上,我馱著你。」
嘴裡叼著東西,花嬸不能說話,也不敢真的站到小花的背上,怕自己翻下來。
小花力氣大,飛得快,它這身手真跟不上,就算勉強跟上,指定得被風颳得東倒西歪。
它翻下來沒關係,主人的信件可不能掉了,被人撿到,會惹出麻煩的。
看它不上自己的背,小花也不敢強迫,慢悠悠地跟在花嬸的後邊。到了東宮,暗衛們都看傻了,怎麼這小烏鴉又來了?
還帶來了一隻大鳥?
喲!還是只鷹隼,這誰家訓練的鷹隼迷路了?被小烏鴉拐了來?
歐陽靖依然坐在書房裡看書,見到花嬸他一點不意外,當看見一隻鷹隼從窗戶里飛進來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喲!小烏鴉!你怎麼還帶了朋友來?」
花嬸沒理他,將嘴裡的紙條鬆開,丟在桌上,示意歐陽靖看。
小花則是打量著書房和歐陽靖,之後邁著步子,走到花嬸身邊:「這人就是太子?」
花嬸點頭:「是呢,以後他是你主人。」
小花又看了看他:「長的還沒有咱們男主人好看呢,個頭不高,不夠壯實,太子是幹啥的?」
花嬸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
是個人的名字。」
小花低垂著腦袋:「主人怎麼給我找這麼個主人?看起來很弱雞呢?瘦嘎嘎的,身上肯定沒幾兩肉。」
花嬸再次打量歐陽靖:「說的是,沒有咱們男主人身強體壯,威武霸氣。」
小花:「男主人是咱主人挑的配偶,肯定比這個什麼太子強。」
歐陽靖還不知道,他堂堂太子,朝中文武百官不敢對他評頭論足,卻被兩隻鳥兒給評判的體無完膚。
一個說它弱,一個說它不如夜庭瀟。
的確,夜庭瀟是武將,整天在外頭打打殺殺,摸爬滾打。他也練過武,只是很少展示,畢竟身邊一堆的暗衛。
真動手的機會不多。
打開杜婉婉給的「通知」,裡頭有兩張紙,一張是杜大夫寫的,他認得她的字,一看就明白。→
一張居然是用黑炭寫的,那字跡雖然模糊,可那龍飛鳳舞的筆跡他看得出來是誰的。
【見字如面,齊王一路上安排了不少節目,都被我清理了。仲元一切安好,勿念。】
見字如面?看著那幾個字,歐陽靖的心底波濤起伏,心緒澎湃。
仲元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幾乎無話不談,沒想到被齊王害的去了苦寒邊城。
他這個太子卻什麼忙都沒幫上,天底下有他這麼憋屈的太子嗎?父皇既然封了他太子,為什麼又不讓他說話?
忠臣良將,說坑害就坑害,難道他沒看出來大皇兄沒安好心?
這都不算什麼,可惡的是他居然還不死心,在路上安排讓人伏擊夜
家父子,他想做什麼?弄死了仲元好將杜大夫據為己有?
別以為他那點小心思藏的很好,沒誰看得出來,其實早就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也不看看杜大夫是誰,憑他的能耐,他敢斷定,齊王絕不會得逞。
看完夜庭瀟寫來的信,歐陽靖捨不得燒,握在手裡,他已經很久沒有得到仲元的消息了。
杜大夫知道他心裡掛念,這是一有消息就給他送來了嗎?
仲元這個媳婦可真不一般,她是怎麼跟他聯繫上的?他很好奇呢?
拿起杜婉婉寫來的信,歐陽靖仔細閱讀。
【送給你的鷹隼叫小花,是夜庭瀟在梁郡城的時候抓的,往後可以讓小花幫你跟他聯繫,就不用經過我這裡了。小花能聽懂人的話,你好好待它。
它喜歡活雞活鴨,不喜歡被束縛,別關著它,它不會亂走的。如果一隻不夠,我這裡還有兩隻,需要的話告訴小烏鴉,我讓它幫你送去。】
看完紙條,歐陽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
原來這隻鷹隼是仲元抓了來訓練好送給他的,杜大夫說家裡還有兩隻,他可以全都要來。
鷹隼送信可是比鴿子快多了,而且還安全。
他要,他要把杜大夫手裡的兩隻都要來,這樣以後不管想給誰送信都會又快又安全。
杜大夫實在善解人意,知道他身份尷尬,時常禁足,不能跟外界聯繫,就送給他三隻鷹隼。
這樣他就算再禁足也沒關係,還是能與外界保持聯繫。
坐下來,靠在椅背上,歐陽靖閉上眼睛,輕輕念叨:「杜大夫!謝謝你!謝謝!」
激動了一會兒,
將手裡的紙條燒掉,猶豫了片刻,連夜庭瀟寫來的那張也燒了。
走到花嬸面前:「小烏鴉!回去告訴杜大夫,本太子要那兩隻鷹隼,回去把它們都帶來,你去吧。」
花嬸看了他一眼,轉頭看著小花:「你的兩個哥哥要來了,往後你們仨在一起就熱鬧了。別怕,我去把你的哥哥們帶來。」
小花目送著花嬸飛走,才回頭瞅著歐陽靖。
「你叫小花?以後你就是本太子的信使了。杜大夫說你喜歡吃鮮活的雞鴨,以後本太子安排人專門照顧你們。」
小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跳了上去,坐下,那樣子呆萌可愛,看的窗戶外邊的暗衛們驚嘆不已。
「天吶!那是鳥嗎?是鳥精吧!跟太子平起平坐,膽兒可真肥。」
歐陽靖也被小花的舉動震驚到了:「你居然懂得要坐椅子?」
小花氣呼呼:「這有什麼奇怪的,主人從來不限制我們做什麼,怎麼開心怎麼來。你這瘦嘎嘎的太子怎麼那麼多話?你家的椅子規定了不給鳥兒坐?」
它嘀嘀咕咕一大通,可惜歐陽靖一句沒聽懂,小花覺得無趣,甩了一句:「對牛彈琴。」
跳下椅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書房外邊去。
歐陽靖攔住它:「你要去哪兒?我要怎麼找到你?喊你名字可以嗎?」
小花微微點了點頭:「可以呀!」
「可杜大夫怎麼給你取了個這麼拗口的名字?給你改一個怎麼樣?」
他一個太子,總不能滿院子「小花小花」地喊吧!
小花搖頭,褐色的眼珠子露出凶光:「那是主人取的名字,不能改,我二哥三哥還撈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