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想她了,可惜離得太遠,不能說見就見。→」杜婉婉的確有點想念玉寒煙了。
掌柜的點頭:「是呢,路途遙遠,見一面真非易事。」
杜婉婉失神片刻,隨即問:「對了,我舅舅想今天走可以嗎?還是要再等等?」
「今天走可以呀!來巧了,看見門口的商隊嗎?打算吃完午飯就出發,回南疆的。」掌柜望著姚賢青,「您回去將東西都整理好,來我們這裡會合,跟著我們一起走。」
姚賢青點頭:「行,那我們回去準備。」
「多謝了!」杜婉婉跟掌柜的抱拳施禮,彎腰鞠躬,「掌柜的每逢陰雨天一定膝蓋酸疼吧!一會兒給您送幾副膏藥過來,貼一貼,會好受很多。另外記住,明年三伏天來找我針灸,一定根除。」
「哦!」掌柜的眼睛都亮了,「為什麼要在三伏天針灸?」
「冬病夏治,才能很好拔出病根。」
「哎呀呀!不愧是神醫,見解獨特。行行行!我記住了,明年三伏天找杜大夫根除這腰腿疼的老毛病。」說著送杜婉婉他們下樓,「放心!你舅舅我們一定保證安全送到東辰。」
杜婉婉和姚賢青再次抱拳,說了幾句「多謝」,兩人出了南通商行。
「舅舅!你的人手怕是不夠,為了安全起見,夜庭瀟給你找了一家鏢局。雙重保護,才能放心將您送回去。」杜婉婉帶著姚賢青,「夜庭瀟在鏢局裡,咱們趕緊過去,讓鏢局的人來幫忙裝車。」
「好!」
感謝感激的話,姚賢青已經不想說了,說得再多也沒意思。外甥女沒把他當外人,他又何必一直道謝。
她怎麼安排,
自己就怎麼接受。這次的東西事關重大,夜庭瀟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萬一遇上什麼事,南通商行的人自顧不暇,他的東西不至於沒有保障。
有鏢局的人在,等於多了一重保障。
到了鏢局門口,夜庭瀟正在跟一位花白頭髮,精神矍鑠的老人家說著什麼。見他們來,趕緊招手。
「婉婉!舅舅!這位是華貿鏢局的掌柜陳老爺子。」接著又給姚賢青解釋,「鏢局的事情已經談妥了,定金付了一半,另外一半到了東辰再給。」
姚賢青沒說什麼,微微頷首。
陳老爺子打量了他一眼,隨即眼中露出訝異:「這位先生氣度不凡,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杜婉婉驀地一笑:「掌柜的說對了,我舅舅在東辰也算是富戶,這次帶走的東西有點多,可得辛苦鏢局的兄弟們了。」
陳老爺子捋著自己花白的鬍鬚,態度誠懇:「拿錢辦事,都是應該的。」
「南通商行那邊已經說好了,午飯後動身,趕緊帶著人去裝車吧!」杜婉婉跟夜庭瀟說了一聲,「我就不去了,我得回醫館,你帶著舅舅去。」
夜庭瀟點頭:「行,我跟著舅舅去。」
杜婉婉走了幾步,頓住,回身叮囑:「舅舅!車裝完就回家來,我給您準備路上喝的水。」
「好!好!舅舅一定回家去。」
聽說路上還能喝到那水,姚賢青激動不已。那晚喝過後,他
以為那水就只能消除疲勞。
誰知不是,是能醫治舊疾留下的傷痛,還能提高人的內力。
少年時東躲西藏,跟人打架,受了不少傷。每天晚上睡覺都會疼痛,有時候疼的睡不著。
自從喝了外甥女給的水,他身上的疼痛消失了,晚上睡的很好。再沒被疼醒過來。
內力也提升了不少,運起功來,似乎有使不完的力。
那是什麼神仙水,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功效?夜庭瀟的輕功那麼好,一定是喝了外甥女給的水。
來了家裡住,他發現大姐一家人紅光滿面,身體素質特別好,肯定也是那水的緣故。
跟著夜庭瀟,帶著鏢局的人去了宅子,指揮鏢局的人搬抬箱子裝車。
夜一夜二監督。
「舅舅!我安插了四個暗衛在鏢局的人里,放心!一旦有事,他們會保護好您和那些重要東西。三重保護,一定可以將您和東西安全送到。
張德仁是我的人,四季商行是他開的。當初娘說出她的身世,我就讓張德仁去查找您了。」
夜庭瀟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跟姚賢青實話實說,是不想他猜疑來猜疑去,他這次來梁郡城,的確是被張德仁誆騙來的。
「找到後,婉婉就說想辦法把您請來,我就讓張德仁去遊說您來梁郡。」
姚賢青看了眼正在搬抬東西的人,左看右看也沒瞧出哪四個是夜庭瀟的暗衛。
他將視線移回到夜庭瀟的臉上:「婉婉讓你安排的?」
「不是。」夜庭瀟搖頭,「
我自作主張安排的,婉婉不知道。您放心!他們只要把您安全送到,就會跟著鏢局的人一塊兒回來。」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東辰還不是我的呢。」姚賢青背著手,語氣誠懇,「謝謝你為婉婉做的這一切,舅舅也謝謝你讓張德仁帶我來了梁郡。」
「不用客氣。」夜庭瀟轉頭小小聲地告訴他,「婉婉給的水很神奇,舅舅一路上自己飲用就好,千萬不要分給別人。」
「我知道。」姚賢青感興趣地問,「你是不是喝了後內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是!那水有很多作用,是婉婉苦心積慮研究出來的。」
姚賢青點點頭,由衷感嘆:「我家婉婉太優秀了,居然能配出這麼好的水來。」
杜婉婉:「???」
我哪兒有那本事?那水是丫丫給的。
鏢局的人將所有的箱子都搬抬到車上,趕著去了南通商行門口。
夜庭瀟跟姚賢青兩人回了人民醫館,知道弟弟今天要回去了,姚美賢做了許多好吃的。
杜文軍去莊子上拿了一大包的滷料回來,讓楚涵鳳切了,一樣一樣用荷葉包著裝進一個包袱里。
姚美賢給烙了好幾十張餅放進去的,路上吃的就算是準備妥當了。
杜婉婉用一個大酒瓮裝了一瓮靈泉水,還給了一瓮酒,讓他帶著。
姚賢青瞧著這些東西,心裡頭酸脹的難受,可他什麼都沒說,這是大姐一家的心意。
他帶著就是。
要是不帶,怕大姐和外甥女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