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齊王得的是尿結石,我給的是止痛藥

  夜庭瀟一直在外邊忙碌,齊王的銀子沒了,派人四處打探,他在安排人明里暗裡防備著。

  免得他氣急敗壞,做出什麼事來,禍害了無辜之人。

  銀子在他家婉婉手裡呢,誰都找不著。

  晚上,夜庭瀟來了人民醫館,杜江和姚美賢已經沒在樓下守著了,由得他們去。實在是守不住,女婿就跟個採花大盜似地飛來飛去,他們拿什麼守?

  不如關上門睡大覺,躺平更自在。女兒自己有分寸,守不守的就那樣。

  夜庭瀟來找杜婉婉,從來不走門,走的是天井,天井大,飛進飛出方便。

  他家婉婉閒得無聊,帶著他坐在屋頂上看星星,邊看邊聊齊王來人民醫館瞧病的事。 .🅆.

  「齊王得的是尿結石,我給的是止痛藥。」杜婉婉的語氣漫不經心。

  「尿結石?」夜庭瀟納悶,不好意思地問,「婉婉!尿不是水嗎?怎麼還會結石?」

  雙手枕在腦後,躺在屋頂上,翹著二郎腿的杜婉婉想了想,解釋:「尿結石不是說尿的液體結石了,而是它裡頭的沉澱物結成了小小的硬塊,跟小石頭似的,俗稱尿結石。」

  夜庭瀟聽得似懂非懂,胡亂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69🅂🄷🅄🅇.🄲🄾🄼」

  其實他一句沒聽懂,不知道什麼是沉澱物,不知道那東西為什麼會成為石頭,但他家婉婉說的,那肯定是對的。

  是他才疏學淺,不能領悟。

  「他那病,要想根治,除非開刀。」

  在夜庭瀟面前,杜婉婉說話很隨意,沒有絲毫隱瞞,他是自己今後要嫁的男人,也是在這個異時空里唯一信賴的人。

  憑著前世她看人的經驗,夜庭瀟極重情義,絕對不會對她始亂終棄,更不會算計陷害她,讓她不得善終。

  「開刀?」

  夜庭瀟學著杜婉婉的樣子躺在屋頂上,吹著習習夜風,感覺十分愜意。只是他的二郎腿翹是翹起來了,卻抖不到他家婉婉那麼靈活。

  一抖就掉下來,一抖就掉下來,他學了好幾次都沒學會。

  「什麼是開刀?」二郎腿抖不好,夜庭瀟側身躺著,用手支著腦袋,黑如曜石般的眸子盛滿了好奇,「是不是把他的肚子剖開?」

  「是!」杜婉婉學著他的樣子側身躺著,以手支撐頭部,「想根治,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的肚子剖開,取出裡邊的石子,再把肚子縫上。可我不想那麼做,給他點止疼藥糊弄過去算了。」

  「的確,風險太大,沒必要。」

  夜庭瀟清楚,他家婉婉不能給歐陽清開刀,哪怕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開。一個是齊王接受不了,還有一個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婉婉愛惜家人,怎麼可能拿全家人的性命承擔風險?

  「你只說對了一半。」

  杜婉婉坐起來,側臥著實在難受,手肘支在瓦片上硌的慌,不如坐著舒坦。

  她坐起來,夜庭瀟也跟著起身坐著,就坐在杜婉婉的身後,輕輕拉她靠在自己身上,這樣她坐的會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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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半是什麼?」

  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身上,杜婉婉竊笑:「還有一半是我看那齊王不順眼,不想為他冒風險。尿結石的手術不大,也好處理,那狗屁王爺看我的時候不該雙眼冒光。

  還故意笑的跟只公鴨似的,嘎嘎嘎!噁心死了,油膩膩的,瞅著就渾身冒雞皮疙瘩。還有他那小老婆,上來就找我的麻煩。

  麻蛋!當我好欺負。趁機給她擺了一道,讓她老老實實跪在我面前磕頭求饒。」

  夜庭瀟的手摟住杜婉婉,無聲嘆了口氣:「婉婉!對不起!楊玉榮找你麻煩,估計是察覺到我欺騙了她,心裡不痛快。

  京都貴女,最擅長兩面三刀,陰狠毒辣。楊玉榮慣會後宅隱私手段,往後遇著她,千萬要小心。」

  「小心個鬼,她會耍心眼,我又不是傻子。」杜婉婉不以為然地冷哼,「京城貴女被人慣著那是在京城,來了梁郡,來了我人民醫館,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她敢算計,我就敢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瞧著好了,今天回去,她一定落不了什麼好。」

  「怎麼說?」

  夜庭瀟來了興趣,他很喜歡看他家婉婉那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更喜歡看她狡黠如狐,幹壞事幹得光明正大,還沒人敢拿她怎麼樣的得意小表情。

  可愛極了。

  杜婉婉笑的一臉神采飛揚:「我故意耍了個心眼,將原本要跟齊王簽的協議晚一步說出來,製造了一種因為那女人胡說八道,我才非得要簽協議的假象。

  氣得齊王臉上笑著,眼底黑霧不要錢似地朝他那小老婆瘋狂噴涌。那女人根本不經嚇,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求我將藥賣給她。

  我說不賣,她就不提地給我磕頭,齊王那個渣男就坐在邊上看著,一聲不吭。雖然是小老婆,到底是他的女人,看她就那麼跪在我面前,他居然無動於衷。」

  瞧杜婉婉眉宇皺起,夜庭瀟伸手替她撫平:「歐陽清從來都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不然也不會蹦躂著要搶太子之位。

  婉婉!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渣男,他後院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怎麼會為個楊玉榮得罪了你。」

  拉下夜庭瀟的手,杜婉婉又開始玩他的手指,男人的手指很是修長白皙,軟軟的,玩起來很挺帶勁。

  「你說的沒錯,保命的藥沒到手,女人算什麼,估計親爹娘來了都不能讓他有什麼反應。」

  夜庭瀟的手包裹著杜婉婉的,握了握,放開,再又跟她的十指緊扣:「天家涼薄,沒有什麼父子情,夫妻情,兄弟姐妹情。到了緊要關頭,總以自身的利益為重。

  唯有太子歐陽靖有所不同,他是個極重情義之人。雖然是皇后嫡出,皇帝嫡子,卻從來不擺什麼太子的架子。對齊王歐陽清也很尊敬,也許就是這樣,才給了他一種錯覺。」

  「啥意思?」

  杜婉婉此刻不想動腦子,只想好好玩男人的手。這手比前世看到的許多男明星的手還要好看,她能玩一輩子。

  也不知道夜庭瀟是怎麼長的,人高大英俊就算了,連手也這麼好看,實在讓她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