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何況她已經讓李家村的人開始種藥材,往後自產自銷,百姓們獲得的利益會更高。→
她目前的想法就這樣,只想利用空間裡的靈泉水,好好做自己喜歡的事。錢是掙不完的,跟回春堂合作不合作無所謂。
一日三餐,粗茶淡飯能吃飽,不餓著凍著就行了。沒想著掙什麼大錢,成為富人,多活一世,怎麼順心怎麼來。
她的藥療效好,那是因為添加了靈泉。
「他做了,藥效出來不行。」童五幫回春堂掌柜說好話。
杜婉婉搖頭:「那就不知道了,風寒藥丸的配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療效會差?要麼是他的藥材有問題,要麼就是他遇見的病人體質特殊。」
也不知道是故意安排的還是碰巧,回春堂的掌柜從外頭進來,聽見杜婉婉的話,驚訝不已。
「杜大夫!還有體質特殊一說?」怕她不認識自己,回春堂掌柜自我介紹了一句,「在下是回春堂掌柜劉常山。」
「劉大夫?」
杜婉婉打量了這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一眼,這人瞧著不像是個愛鑽營的,不說有多醫者仁心,救苦救難,應該也不是個背後耍陰私的小人。
他的眼底清亮,隱隱含著一絲焦慮,像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麻煩。
這段時間風寒病高發期,估計他手裡也有幾個此類病人,只要吃了風寒藥丸應該就沒事,他焦慮個什麼。
「是,是在下。」劉常山面對杜婉婉,臉上神色十分恭敬,「杜大夫好醫術,連周思文的病都能醫治,實在令在下佩服之至。」
「特意讓童掌柜來找我?」
雖然是疑問句,但杜婉婉基本上確定了,劉常山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怕親臨人民醫館被人看到說閒話,讓童五找機會將她帶進書店。
隨後他才出現,大家坐下來閒聊一番,合情合理。
看上去算是無意之間遇上的,其實是他盤算已久的計謀。
不過杜婉婉無所謂,覺得劉常山找她,不是為了對她耍什麼花招,應該是有事相求。
「是!」既然人家已經瞧出來了,劉常山也不再隱瞞,「杜大夫!在下遇上一難事,還望您能指點迷津。」
為了表示對杜婉婉的尊重,劉常山用了尊敬的稱呼「您」。
「說說看。」
杜婉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童五,端起面前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是這樣的,楚家老夫人五日前感染風寒,請了在下進府看診。」劉常山一直站在杜婉婉身邊,不敢隨意坐下,態度恭謹,「在下開的是湯藥,老夫人喝了,後半夜病情加重。一開始是沒有咳嗽的,只是有點微熱。
喝完藥之後,咳嗽的很厲害,還高熱不退。熬藥來不及,在下又給了自己熬煮的風寒藥丸,高熱時降時升,咳嗽依然未見好轉。杜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您知道嗎?」
還能是怎麼回事,燒成肺炎了唄!
只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也不知道大魏的大夫知不知道肺炎這個名稱,要是跟「芝麻油」一樣沒人聽說過,她就算說
了也沒用。
人家根本聽不懂。
「光靠你嘴巴這樣描述,我不敢隨意做出判斷,除非見到病人。」杜婉婉淡然地說道,「劉大夫也該清楚,許多病症千變萬化,沒有見到病人,沒有把過脈,到底是個什麼病,還真不好說。
但有一點我很好奇,您已經做了風寒藥丸,為什麼還要想著來買我的?您的藥丸不見效?難不成我的藥丸就有奇效?風寒藥丸的配方大家都差不多吧。」
劉常山臉有愧色:「不瞞杜大夫,在下托人買了您的藥去跟自己做出來的比較,的確是您的藥療效要好些。明明同樣的症狀,用您的藥很快就能見到效果。」
「是嗎?」
杜婉婉假裝若有所思,接下來卻沒再吭聲。
她的藥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藥效自然是要好許多。但這是秘密,不能隨便透露。
就連軍營那裡,她都不打算說,何況是對劉常山。
「是的。」劉常山再次抱拳,「還有一件事在下很蹊蹺,楚家嫡女楚涵鳳,每年清明節前後時間,經常臉上長紅斑。
有時候還會波及全身,梁郡城的大夫都瞧遍了,也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杜大夫可有聽說過這樣的病症?」
「臉上長紅斑?癢嗎?」
「奇癢難耐。」劉常山的眼底露出濃厚的求知慾。
「是不是紅斑上邊長滿了一粒一粒的疹子?」
「對對對,就是這樣,有時候能抓出血印子來。」
杜婉婉聽了,不由一笑:「這個我還真知道。」
「哦?」童五也來了興趣,「杜大夫!那這楚家嫡女的臉上到底怎麼回事?就因為她有這病,被家裡人厭棄,十七了還沒人願意前去提親。」
劉常山也嘆息著說道:「楚家嫡女聰慧伶俐,善於經營,名下的鋪子每年都有豐厚的利潤產出。
就因為這病,耽誤了婚事不說,但凡楚家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都要怪罪到她頭上。個個罵她是災星,連下人背地裡也會罵,日子實在不好過。」
「她這個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毛病,就是花粉過敏。」杜婉婉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聽的劉常山和童五目瞪口呆,半天沒回神。
「杜大夫!您說什麼?花粉過敏?可有藥醫治?」
劉常山聽完杜婉婉的話,驚喜不已,一時之間沒了估顧忌,隨口就問了出來,覺得不對,立即道歉。
「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童五也覺得他問的太直接了,既然杜大夫知道病症,肯定是有藥的,沒藥人家說個什麼勁兒。
「沒關係!」杜婉婉不在意地看了劉常山一眼,「花粉過敏不難治,我可以教你一個偏方。用新鮮的杉樹皮煮了,放點鹽巴,每日熏蒸擦洗患處,早中晚各一次,三四天就好。」
此言一出,劉常山「撲通」一聲跪在杜婉婉面前,激動不已:「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呃?」杜婉婉嚇的跳了起來,求助地望著童五,「你趕緊把他拉起來,好好地說著話呢?做什麼要下跪喊師父?嚇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