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有望治好

  當著杜大夫的面,他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在一旁看著。

  「是是是,杜大夫說的是,我替賢弟收好。」

  夜正海將小竹筒一個一個豎著握在手裡,怕裡頭的水流出來浪費了。

  這一幕,看的嚴宏目瞪口呆,心窩口暖呼呼的,大哥雖然變得婆婆媽媽了些,到底是為了他的病。

  有這麼好的兄長,是他嚴宏的福分。要沒有大哥的堅持,或許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的病原來是可以治好的。

  收好藥,夜正海吩咐常隨:「給杜大夫一千兩銀子。」

  常隨二話沒說,掏出錢袋,找出兩張五百兩面額的銀票,恭恭敬敬地放在杜婉婉的手邊。

  杜婉婉沒有客氣,收下了。

  之後夜正海背著嚴宏跟她告別,出了醫館。

  坐上馬車,嚴宏眼神里含著深意,他雖然是武將,可也看出來了那位杜大夫的與眾不同。

  他很疑惑,大哥是什麼時候發現這麼一位好大夫的?竟然還會來看腿?

  感覺好詭異。

  大哥極少在外就醫,從來有啥不舒服找的都是大營里的軍醫。吧書69新

  「賢弟!你別這麼看著我,大哥告訴你就是。這位杜大夫可不是一般的大夫,你喝完她開的藥就會明白了。」

  夜正海不忍心瞞著嚴宏,就把杜婉婉逃荒路上遇見夜庭瀟,並且救了他一命的事,還有最近研究藥丸,準備將方子交給軍醫,還有教軍醫們做縫合手術的事全都說了。

  這些都是能說的,不能說的部分他一個字都沒提,比如那神奇的水和連發機弩的來歷。

  杜姑娘交代了不能說,他自然懂得輕重,再好的兄弟也不多說,怕杜姑娘埋怨他兒子不守信用。

  「啊?看來我病的連腦子都壞掉了,竟然不知道梁郡城來了這麼一位厲害的大夫。」嚴宏此刻臉上已經有了笑意,眼底的希望凝如實質,「我的病終於有望治好了。大哥!謝謝你!」

  夜正海淡笑:「謝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治好的你,是杜大夫妙手回春,藥到病除。賢弟!記住她的話,病好了,好好守護梁郡城,這是她的心愿。」

  「知道,一定不負杜大夫所望。」想到自己能有重返戰場的一日,嚴宏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原來我這病是因為泡在冰水裡造成的,還有個古怪的名字,叫十指零落。

  太醫院的院正都判斷不出來的毛病,人家一年紀輕輕的大夫給看出來了。太醫院的人都是飯桶,一開始還說我是中毒,喝了不少解毒的湯藥,結果屁用沒有。

  我這根本不是中毒,是得了罕見的什麼血管病,等我好了,得寫封信好好跟家裡人說說。」

  夜正海瞧著嚴宏孩子氣的一面,無奈搖頭:「可別那麼干,要是被太醫院的院正知道了,不得氣吐血。」

  嚴宏哈哈大笑:「他氣吐血關我什麼事?還院正呢?狗屁不懂,也不知道他那院正是怎麼混上去的。杜大夫這醫術要是到了京城,絕對被人當做神明一樣膜拜。」

  聽言,夜正海若有所思,杜姑娘的醫術真的是到

  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關鍵是還能自創出許多別人望塵莫及的醫學技能。這樣的人才要是去了京城,絕對是各大世家爭奪的對象。

  可她偏偏喜歡留在梁郡城,這是他和百姓們的福氣。

  「杜大夫不喜歡去京城,就愛留在咱們梁郡。」夜正海意味深長地看著嚴宏,「賢弟!杜大夫要是被京城的人挖走了,誰給你治病?」

  聽言,嚴宏深思了起來:「對對對,不能跟京城的人透露杜大夫的事。她要走了,誰教軍醫們做藥丸?誰教他們做縫合手術?」

  「對了,咱們梁郡城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好大夫,開了一家百姓們愛戴的醫館,得好好想辦法將人留住。」

  夜正海說的是肺腑之言,實在是杜婉婉不僅僅會醫術,還會製作讓人耳目一新的武器。這樣的人才一旦入了京都,保不齊成為黨爭的犧牲品。

  目前太子看上去根基穩固,可齊王一直虎視眈眈,假以時日,保不齊就會出手對付太子。

  杜姑娘遠在梁郡,京城的黨爭波及不到她。

  杜婉婉可沒想那麼多,吃了中午飯,休息了一會兒,繼續給排隊的人瞧病。最近陰雨綿綿,濕氣比較重,風寒的人也多。

  羊腸已經買回來洗乾淨了,晚上會做羊腸線,製作成功,再把縫針做出來,連同製藥的技術一起教給那些軍醫。

  其他的東西看機會再說,晚上夜庭瀟要來拿水,她已經讓丫丫準備好了。

  就在後院廚房,藥鍋邊上的水缸里,跟上次給他的一模一樣,來了弄走就是。

  該給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等著他來。

  天擦黑,夜庭瀟趕著馬車,帶著夜一夜二來了人民醫館。馬車裡準備了好幾個大水囊,看的夜一夜二歡喜不已。

  主子這是又向杜姑娘討要那神水了,挑選暗衛的時候他們還納悶,這會兒才知道,原來是要組建一支突擊隊。

  他們都是隊長,主子是總指揮,期間還挑選了其他四位擔任隊長。

  三十六個人,分成六隊,每隊一個隊長,五個隊員。為期一個月的嚴酷訓練,等機弩出來,他們就開始輾轉各地,偷襲躂子。

  他們起先懷疑挑選的人能不能做到,主子說讓他們準備水囊,來杜姑娘的醫館,就知道是讓他們拿水來了。

  夜一跟夜二嘀咕:「杜姑娘是我見過最大方,最深明大義的一個女子。我隨都不服,就服杜姑娘。」

  夜二側目,壓低聲音:「你敢不服主子?」

  猛然一怔,夜一給了夜二一下:「就你花花腸子多,我有那樣說嗎?我說的是服從的女子,不是男子。」

  糊弄不住夜一,夜二能屈能伸地道歉:「對不起!我沒聽仔細。」

  夜庭瀟瞧了眼兩個不省心的手下:「你們消停點兒,一會兒杜大朗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少廢話。」

  夜一笑著答應:「明白。」

  夜二湊過來:「主子!怎麼了?又不是第一天見杜大朗,緊張什麼?」

  夜庭瀟怔了怔,不解地問夜二:「你看出來了?我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