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見棍兒說偏了,忙道:「孟教頭,可不能拿王爺舉例,自然,有這樣的男人,但我們今日不討論這個。」
棍兒卻是一副悲天憫人又語重心長的模樣,繼續說著:「滋滋說不成親,我是贊成的,不成親就不用受傷害啊,年少的愛戀多熱烈,經過時日的打磨之後就越噁心,金包鐵掉了皮,鐵還生鏽腐朽了,有情分的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燕王這種從來就功於心計,未曾享受過甜蜜滋味的老賊,一旦有一個像滋滋那樣的女子闖入他的生命,既能撫慰他乾涸的心靈,又有相助他的大本事,他就像那發了情的公狗,各種醜陋姿態都盡顯無遺了。」
於先生都聽懵了,半晌才問道:「這也是你師父說過的?」
若不是千帆歷盡,怎能說出這麼一番滄桑的話來?棍兒是斷然說不出的。
「是啊,師父還說了好多好多呢,要不要都聽聽?」棍兒道。
「不用了。」大家異口同聲,實是有些犯噁心了。
只是棍兒的這番話,大家深思了一番,也覺得有道理啊,因為這是從人性的角度去分析的,既是人性,肯定就大於燕王以前表現出來的所謂本性。
宋惜惜默默地報了一下今晚在燕王府發現會武功侍女小廝的人數,「侍女十八人,小廝二十三人,不像死士,死士的培訓特別嚴格,尤其在有危險的時候,他們會有下意識的防禦反應,這是因為受過千百次的危機訓練,能不過腦子就做出反應,我今日總共試過三人,侍女一人,小廝兩人,他們對於忽如其來的壓迫感,沒有一點的神色變化以及軀體反應。」
謝如墨點頭,「同意,死士不需要穩,只需要狠和絕對的服從性,像這樣穩得住的,多半是武林高手,作護身之用。」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也有過危機訓練,但出招都是經過衡量過的,死士是暗地裡執行任務,只需要死咬目標,不死不休,之前鄭永壽刺殺惜惜的時候,便帶著死士,那些死士俘虜了幾人,全部都測試過,確如宋惜惜所言那般。
宋惜惜道:「整個燕王府除了中院的書房,基本我都走了一遍,沒感受到死士的嗜血氣息,但我不能肯定說沒有死士,也不能肯定沒有暗室密室藏著這些死士。」
沈萬紫道:「這些我會去打探。」
「不去。」宋惜惜一口拒絕,「不能再去燕王府。」
「幹嘛不去?多好的機會呢,咱們今晚去的時候,就是這樣打算的。」
宋惜惜道:「那時候我們不知道燕王這麼噁心,你不能去,此人陰險狡猾,又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毒,如果給你下毒,控制了你的心智,你就要為他們所用。」
「我小心點就是了,說不準我就把那些死士找出來了呢。」
宋惜惜堅決反對,「不行,我們本來就不是要找死士,只是想看沈氏邀請你去,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以及順便觀察府里的巡防護衛情況,他們的護衛全部化作小廝侍女,就是無處不在,沒有章法可言反而危險,你要是落入陷阱,插翅難飛。」
她再三叮囑,「不能去啊,如果再有來邀請你,必須拒絕,棍兒你盯著她點兒。」
沈萬紫笑嘻嘻地道:「你叫我不去,那我肯定不去。」
讓棍兒盯著沒用啊,棍兒所缺的正是她富餘的,最是容易被收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