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先別急著拒絕，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這隻疾風狼也是你的。」
說完，說了聲下次見，朝來路而去。
看著楊英麗離去的倩影，方梨心中嘀咕:我還沒說話呢，興趣我沒有，如果是另一種興趣，我當然有啊！
李教官黑著個臉:「哼！有錢了不起啊！」
接著又嘆氣一聲:「唉！我們也收拾收拾走吧，嗯，你有傷，去跟你那幾個朋友匯合，那有人會送你去醫院。」
「這兩隻疾風狼，我會叫人帶回分部。」
「你加我個好友，到時候我直接轉帳給你。」
方梨驚訝道「這可以賣錢？有多少錢？」
「那當然，紅眼疾風狼的皮、爪、骨都是很好的加工材料。」
「至於有多少錢，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說完，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方梨從草叢撿起桃木棍，扛在肩上，等到沒人的地方再收起來。
跟李教官招呼一聲，原路返回，去與蘇瑤他們匯合。
李教官放下電話，隨後，來了一輛皮卡，下來幾人，把兩隻疾風狼抬上車。
李教官坐入副駕，皮卡揚長而去。
玉東市，破曉公會分部，院內。
一樓，叮的一聲，一個身穿黑色唐裝，頭髮花白，額頭有少許皺紋的中老年人，走出電梯。
說他是中年，又滿頭銀絲，說他是老年，又精神矍鑠。
一雙眼睛透著深邃和睿智，仿佛能洞察一切。
李教官走上前去，招呼道:「莫老！屍體我已經叫人放院裡。」
「嗯，走，去看看！」
標準的菸酒嗓，他就是破曉公會長老，玉東分會負責人，莫老，全名:莫山。
兩人來到院子，疾風狼的屍體並排放在水泥地上，周圍四個黑衣人在看守著。
莫老走上前，仔細翻看著疾風狼的屍體。
點燃一支香菸，頭也不回開口道:「你把經過詳細給我說說，別遺漏。」
李教官跟莫老討了一支煙，說自己抽完沒來得及買。
莫老白了他一眼，伸手入兜，把一整包甩給了他。
「你現在也是一個小隊長啦，怎麼還那麼省錢？」
李教官嘿嘿笑道:「您老是不知道，現在養一個小孩有多花錢，我養兩個，月薪就那麼點，還有車貸房貸，不省不行啊！」
隨後，他把接到蘇瑤電話，自己趕到現場，所看所聽，原原本本告知莫老，沒有錯過任何細節。
聽完他的話，莫老陷入沉思。
「我讓你去學校，提前讓那些學生簽入會協議，就是為了防止有好苗子被其他公會挖走。」
「現在想來，沒什麼大用，憑他們的實力，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看這些後備會員，自己的選擇了。」
李教官說道:「我們就不能給上面反映一下，提高些福利待遇。」
莫老臉露無奈:「不是沒提過，我們雖然是官方背景，但養的人太多，提高福利，這將是一個天文數字。」
「其他公會就不一樣，他們只招天才，後面又有財團支持，自然不在一個檔次上。」
「就像那個楊英麗，一年多前才剛剛覺醒。
據我察看這隻母疾風狼的情況來看，哦！你看這腰部和頸部。」
「切口如此光滑，紅眼疾風狼的皮骨有多堅硬你是知道的，她都能一劍斬下。」
「所以我敢斷定，她現在至少武者五品。」
「五品？」李教官驚訝出口。
「嗯，至少，而且你別忘了，她是六系覺醒者。」
「如此天賦，又有財團支持，將來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呃！扯遠了，真是越老越沒有定力。」
莫老用手輕拍額頭，隨後指向另一隻疾風狼。
「那個叫方梨的小子說，這是一個白鬍子老頭殺的？還來去無蹤？」
李教官點了點頭:「是啊！他是這麼解釋的。」
「難道不是？」
莫老雙眼微眯:「至少他撒了謊，來去無蹤，神仙不成。」
李教官正色道:「當時我也半信半疑，但他沒有撒謊的理由啊。」
「難道這一隻也是楊英麗殺的，他倆都在撒謊，因為達成了某種協議？」
說完臉色凝重起來。
莫老說道:「不會，他倆要是達成協議，小女娃就不會當著你面挖方梨。」
「而且他們挖人，倒是一直光明正大，沒必要這麼麻煩。」
莫老看向周圍四人，讓他們先去休息下，等會叫他們。
莫老把李教官另一隻疾風狼屍體旁。
「你看這一隻，腰部沒有任何凹陷，脊柱卻已斷，加上前肢斷裂。」
「兩個部位的傷，都不足以致命，而你趕到時它卻已死亡。」
「如此詭異，我也生平未見。」
「如果出手之人是武者，在強大的力量之下，可以打斷脊柱，但脊背應該是凹陷的或者浮腫。」
「這也是我否定是那女娃的原因，她是武者，而且用的是劍。」
「而這，用的是棍！」
「棍？」
李教官好似想到什麼，接著又搖頭否定。
莫老向李教官伸出手:「把你刀給我！」
李教官從腰間抽出一把烏金短刀，一尺來長。
莫老接過短刀，在疾風狼脊背處揮舞幾下，骨肉分離。
「庖丁解狼！」
李教官豎起大拇指。
莫老分開狼肉，未見淤血，再從斷裂處掰開骨架。
靠！
李教官一愣，什麼情況能讓莫老爆出口，湊過臉去。
靠！
李教官也脫口而出！
內臟破裂，腹腔內一腔血水。
莫老看向李教官:「你有沒有聽過古修？」
李教官搖頭，眼神帶著疑問。
莫老說道「古修，是我們的叫法，一種很古老的修煉體系，我也是有一次聽會長跟幾個老不死聊天說起。」
他們通過修煉經絡，存內力于丹田。
「發力之時，可以做到這種隔山打牛的效果。」
「以前的老電影跟小說你應該聽過。」
「這種方法早已失傳，沒想到還能見到。」
李教官一拍大腿:「莫老！我突然想起，方梨走的時候，扛了一根棍子。」
莫老猛然回頭，作勢欲打:「你不早說，不是讓你別遺漏嘛！」
李教官雙掌護頭解釋道:「那根棍子很不起眼，倒在草叢就像枯木一樣。」
「不過挺直的，他手受傷，我以為他用來作拐杖呢。」
莫老更氣了:「讓你平時心細你不聽，他是手受傷，不是腳，而且你家拐杖扛肩上啊。」
李教官又道「難道方梨就是那個古修？他今天才剛覺醒啊！」
莫老看向遠處:「不管他是不是，他既然撒了謊，就跟他有關係。」
「我現在要做出一個很難很難的決定。」
關乎到我曾經發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