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的許笙迅速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魂力,驚訝道「竟然因此突破了九十七級!」
其他人想要在超級斗羅以上提升一級至少要幾年幾十年,而自己前段時間才剛晉升九十六級,現在又因為九心血棠的進化而重新晉升。
唐晨迅速湊近許笙,好奇道「許笙,感覺如何?體內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現在魂力等級僅九十六級的唐晨根本無法堪破許笙……
許笙笑了笑,然後不急不緩的站起來「嗯,突破了九十七級!」
「那你的第一武魂有沒有什麼變化?」唐晨問出這話時,眸子裡散發著火熱之色。
本就接近神級武魂的範疇,進化之後,究竟又會變得什麼樣?
許笙沒有回答,緩緩伸出雙手,只見從其手心裡,無數的「九心血棠」緩緩從中鑽了出來……
仔細一看,此刻「九心血棠」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雖然都是植物之狀,但是如今的九心血棠,各個藤蔓枝葉之間散發著毀滅氣息的幽冥之火,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從上面緩緩傳來……
仿佛被這幽冥之火觸碰後,便能夠將一切都燒為灰燼……
唐晨死死盯著這些不斷燃燒著的幽冥之火,緩緩伸手去嘗試著感受一下……
「這是什麼,武魂新附加的屬性麼?」
然而,他的指尖觸碰到那幽冥之火後,瞬間,那些火焰在幾秒鐘之間便覆蓋住了唐晨的右臂,不斷散發起「嘶嘶嘶」的燒灼聲……
被附著之後,只見唐晨的臉色立馬劇變,這幽冥之火根本就不是對肉體進行攻擊!
而是,對生物進行靈魂攻擊!
「啊啊啊啊啊啊!」來自靈魂的燒灼之痛讓得唐晨臉色無比猙獰,痛苦的嘶吼起來……
許笙眉頭一皺,召回了在唐晨手臂上燃燒的幽冥之火……
暗暗道「這個火焰能對靈魂進行打擊麼,這倒的確不是之前的九心血棠所能比擬的,那以後就叫幽冥鬼藤吧」
疼痛消失後的唐晨開始大口喘息起來,「呼……呼」
剛剛他就像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一般,那幽冥之火每一次燃燒,他都感覺到撕裂與燒灼的雙重痛苦……
這東西如果用來折磨人,他敢保證絕對沒有人能撐過十分鐘!
假如能撐過,那估計腦子已經變成了白痴,神經病!
為此,唐晨看向幽冥鬼藤的目光都帶了些許畏懼……
許笙略帶歉意道「沒事吧?這個武魂我現在也不太清楚屬性」
要是他知道的話,也不會讓唐晨去觸碰了。→
以後者那種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竟然都在這幽冥之火下如此痛苦,足以看出這玩意究竟有多恐怖。
唐晨先是打了一個哆嗦,隨後毫不介意的揮了揮手,「無礙,這是老夫自己找痛苦啊!」
他要是不手賤,也不會受這種痛苦……
隨即他搖了搖頭將這些全部拋之腦後,目光微微上移,盯著許笙的額頭上那枚血紅色的印記。
「不過許笙,你的額頭上多了一枚棱形的印記!」
許笙臉上凝重下來,急促道「你剛剛說,我額頭上有深紅色的印記??」
唐晨嚴肅的點了點頭「沒錯!而是十分的詭異,並不像是植入的!」
本來唐晨也應該會有這個印記的,不過因為沒有通過修羅神的考核,所以才沒有顯示。
許笙緩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
他的額頭上真的擁有一枚菱形的印記!
許笙故作不在意的笑了笑「還真有,不過這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吧」
許笙十分清楚這個印記代表什麼,那便是自己已經被神界的一位至少一級神所看上了!
不過他比較疑惑的是自己也沒有聽到腦海里傳來任何聲音……
按道理應該會先出現考核,額頭上的印記才會顯露出來。
唐晨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外面的濃霧,「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現在距離你來之時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天半了!」
許笙點了點頭,知道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好!」
……
邪月朝坐在旁邊傷痕累累的胡列娜,皺起眉頭道「列娜,我們雖然已經連勝十五場了,但是距離一百場好像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到現在也沒有見到許笙,這傢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總感覺他和列娜來到這裡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胡列娜擦拭了一下胳膊上受到的傷口,咬了咬薄唇堅定道「以我們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達到百勝了」
「列娜,不然你先休息一會吧,一直參加地獄殺戮賽,身心會極度疲憊」
有他在旁邊護法,也不用擔心有人襲害自己的妹妹……
胡列娜果斷拒絕了這個提議,重新握緊了手裡的白色長劍站起來,很勉強的笑了笑「不!我想許笙帶我們來這裡,老師也一定知道,她肯定不希望我這樣!」
「……那你小心一點,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哪怕破壞規矩也無妨!」
剛進入殺戮之都時,那個黑色女人不是都說了麼,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嗯!」胡列娜回了一句,正欲轉身時,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已經十分敏感的胡列娜行雲流水般的拔刀順勢砍去……
本來想打個招呼的許笙見著胡列娜突然轉身斬來的白芒,迅速反應過來後伸出兩個手指夾住鋒利的劍刃,讓其無法再進一步……
盯著滿臉冰冷的胡列娜笑吟吟道「列娜,這才不見一天,你就已經適應這裡的環境了麼?」
比自己預期的要好很多,如果是別的墮落者,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只怕腦袋已經掉到地上了。
看清自己攻擊的人後,胡列娜臉上的冰冷之色頃刻間散去……
急忙將手裡的白色長劍收起,盯著許笙的瞳孔,面色略顯紅潤道「許……許笙?我……我以為是那些墮落者」
許笙眸子掃了一眼四周,緩緩道「沒事,在殺戮之都警惕一點挺好」
而見到是許笙,坐在看台上的邪月也緩緩湊了過去,滿目好奇的詢問道「許笙,你之前去哪了?」
當然,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此刻的心底更想大罵一聲……
「許笙,你就這麼把我和妹妹丟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這句話邪月也就在心裡想一想……
許笙聞言,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嘴角翹起,「我?這件事情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為了隱蔽額頭上的印記,他還特意撕碎了衣袖將其暫時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