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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氣象
這天上午，陸續有很多人組團過來給熊岩拜年。
熊岩呢，也只好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紅包，見人就給，給了一上午的紅包，收了一上午的禮，整體而言，還是非常開心的，直到熊岩在午飯之前，遇到了上門的楚軒。
這時的楚軒，也很應景的穿了一身大紅色制服，紅色的外套，紅色的保暖衣，紅色的內衣，就連襪子，估計也是紅色的。
這衣服，看的熊岩直皺眉！
「新年好，另外，我們可能瞞不住了。」
剛一進門，楚軒就給熊岩帶來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有人爆料了？有人推測出真相了？還是有外國機構，直接站了出來，公開陳述靈氣復甦的真相？」
楚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各方面都有吧，但國外對這一塊兒，監管也挺嚴的，報紙上從未出現過類似信息，推特上，只要有人暴露類似信息，立刻就會被刪除的一乾二淨，本人也會被控制。」
「雖然，一直以來，都有聰明人，通過收集明面上的信息，通過收集各國的動作，有所猜測，但也只是有所猜測，只要我們不承認，他們就永遠只能是猜測。」
這年頭，大型的跨國公司，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情報部門，當然，他們不敢直接叫情報部門，那太囂張了，他們自稱為信息收集部門。
主要任務，是收集各國官方公布的政策，好進一步研究該國市場。
通常，在不同的國家，那些大型跨國公司在情報方面的投入，也是不一樣的。
而大夏，作為整個世界上坐二望一的強國，當然也被大量的跨國公司，投入了相當多的情報力量。
他們，平日裡收集政策變化，收集國企動作，收集央企動作，通過陪吃陪喝陪睡等一系列手段，腐蝕、收買部分內部人員，獲取內部消息。
這些，都只是常用手段。
而這些常用手段，所收集到的信息，已經足以讓跨國公司們，看出大夏的變化了。
當然，就像楚軒所說的那樣，你儘管猜，我承認算我輸！
「所以現在到了什麼地步？」詢問之前，熊岩閉上眼睛，喝了口奶茶。
「我國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畢業的研究生，不到一千萬，已經畢業的博士生，不到一百萬！」楚軒先說了個數據。
「而博士生們畢業之後，相當多的一部分，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會前往國外，並終生留在國外。」
「即使是那些留在國內的博士生，也並不是全都投身科研工作。」
「有的博士生，會走人才引進的路子，到地方上，到事業單位開始養老生涯，舒舒服服的享受一輩子。」
「有的博士生，會進入體制內，直接當官，從政。」
大學士想進入體制，得參加省考或者國考，狠狠的卷，擊敗了大量競爭對手之後，級別也只是最低級的小科員。
而博士生一旦進入體制，起步就非常讓人羨慕！
「有的博士生，會選擇進入高校之中，從大學講師開始干起，成為一名大學青椒，歷經非升即走的殘酷競爭之後，當上了副教授，然後繼續肝，繼續卷，一直到正教授為止，才會開始享受人生，開始放緩生活節奏。」
「大多數到了正教授的地步之後，心思都不在學術上了，開始享受生活。繼續投身科研的，少之又少。」
對此，熊岩也沒什麼好說的。
人家從小開始認真讀書學習，大學的時候，其他人在談戀愛，他們在學習。研究生的時候，同學結婚了，他們在學習。博士生的時候，同學二胎了，他們在學習。
進入高校之後，同學響應國家政策，開始三胎了，他們還在和其他青椒拼命的卷，非升即走嘛。
等一切安定下來，都四十多了。
實際上，能在四十多混到正教授位置的，終究少之又少。
這種時候，人家享受享受怎麼啦？
「所以，雖然我國有近百萬博士生，但是，目前為止，仍舊在國內且投身於科研的，卻連二十萬都不到。」
「而羊城，目前已經聚集了三萬左右的博士生，大量的副教授、正教授、副研究員、研究員。而且，隨著二期工程的完工，我們將從各方面，調集更多的研究人員。」
「之前，我們的動作，瞞不過各國情報機構，甚至連大型跨國企業都瞞不過去。但，終究可以讓普通人不知道此事。」
「此後，哪怕是普通人，也會發現異常。這樣的異常，是瞞不住的！」
各大高校的研究團隊，都快被挖空了！
國內大量的研究所裡面的骨幹成員，也快被挖空了！
不說別人，大學生們肯定能發現，學校里的那些實力強勁的老前輩，忽然間都不見了！
尤其是那些大三就開始聯繫導師的學生，本來前面和導師聊得好好的，導師也說了，只要你筆試過關，面試肯定沒問題。
結果，研究生考試結束的時候，忽然發現，導師人沒了？！！！
電話打不通！
拜年簡訊，沒有回覆！
上門拜訪，說是前幾天連夜走的，全家都離開了！
再問學校，學校的回覆，相當簡略：某某老師，參與了秘密研究項目。
至於項目內容是什麼？
不知道！
研究時長是多久？
不知道！
還能不能在明年研究生複試的時候出現？
不知道！
說到這裡，楚軒就拿出了一個平板，熊岩翻閱平板之後，就看到了大量學生的吐槽。
「誰來救救孩子吧，聯繫好的導師，忽然人沒了！怎麼都聯繫不上！」
「救救孩子吧，要不是今年給導師拜年，提前聯絡感情，我都不知道，導師竟然已經消失了一個星期！」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有沒有舅舅黨？能不能給個內幕說法啊？不然，我還得重新聯絡導師，還不一定被導師看中，說不定就白忙活了！」
「我覺得吧，他們一定是去研究『彩虹』了，這彩虹不是彩虹，而是靈氣復甦啊！」
「對啊，只有靈氣復甦這種跨時代的變化，才值得一次性抽調上萬名博士生，上千名導師。」
「我覺得不止，聽說已經有數據黨，在收集去年白日星現以來，長時間不現身的學者數據了，等他們公布數據吧！」
「等一個數據！」
「插眼！」
「蹲！」
「自從去年白日星現以來，我們學校已經組織過兩次比較全面的體側了，聽說下學期開始，體側將固定為一月一次，還將檢查更多的項目。」
「聽說，隔壁學校有一個學生，因為在百米跑的時候，跑出了九秒六五的好成績，直接人沒了，問就是轉學了，再問就什麼都問不出來。」
「這就是靈氣復甦啊！」
「我就說我家貓主子，為啥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感覺他想刀了我，難道是因為我把他閹了嗎？」
「可是專家都說過啊，必須得閹了才行，否則，會早死的，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啊！」
「哈哈哈，樓上的，我要是為了你好，然後把你給閹了，你願意嗎？科學表明，男子一旦閹割，平均壽命起碼能增長三五歲，那可是多活三五年啊！」
看著各路網友的評論，熊岩噸噸噸噸噸噸噸噸的一口氣喝完了面前的奶茶。瞞了這麼久，萬萬沒想到，因為一個拜年，忽然就暴露了。
大學生多聰明啊？
這個群體，是最有活力，最有行動能力，最富有想像力的群體。
大夏的大學裡面，集體消失了至少上千名優秀的導師，他們只要腦子沒問題，就肯定會展開聯想。
再加上大量博士生的消失，考慮到當代大學生的動手能力和行動能力，熊岩覺得，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智力超群的大學生，猜到正確答案。
之前，只是國外情報機構知道。
不久以後，全國的大學生都知道，大夏在做一件事大事，為了這件大事，一口氣抽調了至少數萬名博士生。
如果某件事，大學生們都知道了，那麼家長們肯定也會知道。
如果家長們都知道了，那基本上這件事在大夏，就是人盡皆知了。
「這麼多人知道，控評、刪帖是沒用的。」熊岩說道。
這種時候，越是控評、刪帖，就越會引人注目！
那些原本不關注此事的人，也會因此覺得，這事兒一定有問題！
「爆個娛樂圈的大瓜，然後組織水軍，轉移話題，或者乾脆錘幾個跳的歡的大v漢奸，錘幾個依靠女拳掙錢的男人……」
說著說著，熊岩就沉默了。
上述手段有沒有用呢？
肯定有用！
因為絕大多數的大夏百姓，是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
換而言之，他們沒有自我！
他們對自己認知不夠清晰，對周圍認知不夠清晰，只要水軍來得快，只要爆料的瓜夠猛夠大，就能成功轉移他們注意力。
但是，這樣的手段，依然是治標不治本！
而且，這樣的手段，是無法阻攔聰明人的！
聰明人，在看到這一套的時候就能猜到，這些手段，都只是為了遮掩而已。
「那就有選擇的公開一部分信息吧！應該做好預案了吧？」
楚軒點了點平板，一套套預案出現在熊岩的面前。
這一次啊，是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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