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孫菲荷湊近一點小聲道。
孫銘珏聳了聳肩膀:「還能為什麼?阿文一拍屁股走了,聽說走的時候很急,連東西都沒收拾。」
「所以他就這樣了?」
「對啊,喝醉後一直念念叨叨阿文的名字。」
孫菲荷笑著湊近一些,聽著他低聲的呢喃:「嚴峰文,你現在膽子大了,敢跑了,等你回來,你看我」
孫銘珏笑著道:「活該,我可是親耳聽他說的。他要找個女人生孩子,你說這話還當著阿文的面,是個人都忍不了。」
可能是聽到敏感的詞,嚴峰騰突然直直地坐了起來,睜開迷濛的雙眼,定定地看著裴嘉,語氣委屈:「嘉哥,你要替我做主,你把阿文喊回來行不行?」
裴嘉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攬著看戲的孫菲荷,語氣平緩:「喊回來然後呢?看你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孫菲荷煞有其事地點頭附和:「你這樣確實太過分了,渣男!」
「誰渣男,我可不是。」嚴峰騰已經有些大舌頭了,還是鏗鏘有力道:「我連女人的沒碰過,我也就嘴上說說,真事我可沒幹過,你不能這麼說我!我不是渣男,要是那也是阿文,他是渣男,吃干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了。」
孫菲荷的眼睛猶如夜晚的探照燈,唰一下就亮了,大有一副你說繼續說道架勢。
裴嘉無奈又縱容地看著她。
孫銘珏也來了興致,往前湊了湊,語氣帶著不可置信:「騰子,阿文把你吃干抹淨了?」
嚴峰騰一臉認真地點頭:「可不是,所以他才是渣男!」
孫銘珏摸了摸下巴:「看不出來啊,騰子,你也就在人前看著有地位!」
這話嚴峰騰也不認,他拍著膝蓋道:「胡說,我在哪都有地位,我是讓著他,誰讓他是弟弟呢!」
「喲,這還弟弟呢!」
「他就是我弟弟!」
「好好好,弟弟就弟弟。」孫銘珏不打算跟酒鬼糾纏,扶著他道:「走,回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我不去,你去把阿文喊來!」
「得!又回到原點了!」孫銘珏雙手環胸。
孫菲荷從裴嘉的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等到接通的時候,她才開口問道:「嚴峰騰,你喜歡阿文嗎?」
「這不廢話嗎?當然喜歡了!」
「喜歡你還要跟別人生孩子?」
「誰說要跟別人生孩子了!我沒說!」嚴峰騰語氣激烈,看樣子氣得不輕:「我已經有阿文了。」
「可你說你想要個親生的孩子?」
「我可以生啊!」
「什麼?你生!」嚴峰騰的話讓孫銘珏大吃一驚,甚至吼出了聲,他甚至都有點破防:「嚴峰騰你瘋了嗎?堂堂嚴氏大少爺,你去生孩子?你有病啊,要生也是他生。」
其實不怪孫銘珏這麼大反應,不說其他。
就已這麼多年的交情來說,他也不贊同這種瘋狂的決定,就算現在嚴峰文對他是真愛,但是這份愛能到什麼時候,沒人知道。
到時候一旦嚴峰文反悔,就他作為一個大男人生過孩子的事情,就足以讓他喪失嚴家的繼承權,到時候嚴氏可就要易主了。
嚴峰文若是改個姓,嚴氏還是嚴氏嗎?
不怪孫銘珏把對方想得那麼壞,但是就怕萬一。
裴嘉也難得面露驚訝。
嚴峰騰不在意道:「你們這麼吃驚幹什麼?男人早就可以生孩子了,以前不是有成功的案例嗎?我都想好了,用阿文的種,再去選一個優秀的卵子,在我身上孕育,這也算我跟阿文的親生兒子了。」
電話那頭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音,呼吸粗重,可以想像對面的人情緒有多激動。
孫菲荷繼續道:「你這個想法跟阿文說過沒?」
「沒有,他肯定不願意,他總是娘們唧唧的,這也不許我做,那也不許,總說這個危險,那個有隱患,所以我決定給他一個驚喜,等到那時候,老頭子也沒話說了。」
「可是你不說,他肯定會誤會的!」
「他憑什麼誤會?我都願意做出這麼大犧牲了,他還敢誤會,那只能說他根本不相信我!切,他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電話那頭傳來辯解的喊聲。
嚴峰騰跟小狗一樣,側耳聽了聽,靠近手機就開始罵人:「你個鱉孫,誰讓你跑的?好啊,你跑吧,以後都別回來了,我不要你了!你滾吧!」
說完熟練地掛斷電話,就要把手機揣兜里,孫菲荷手疾眼快地拿回來,嘆了口氣道:「這個家沒我,得散!」
又對著孫銘珏道:「大哥,把他扶進去吧,我估計最多三小時,他的阿文就回來了!」
孫銘珏聽話地扶著嚴峰騰去了客廳,給他灌了一杯醒酒茶,任由他縮在沙發的一角痛罵嚴峰文。
孫銘珏看著自己凌亂的衣服,直接上樓洗漱去了。
沒人趕他,裴嘉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走,於是自然地跟著孫菲荷一起上樓,兩人粘粘乎乎洗了一個熱水澡。
洗到意識昏沉,孫菲荷被裴嘉抱著出了浴室,放在床上的那一刻,還想欺身上來,孫菲荷推了他一下,指著空了的盒子。
裴嘉氣惱的眉頭皺起,又遺憾地把頭埋進她的脖頸:「早知道剛才的時間再久一點!」
孫菲荷手指摩挲著他的黑色硬發,語氣調侃:「一句嘉哥哥就讓你這麼激動?」
埋在脖頸的人突然低低地笑著,讓兩幅身體貼得更近,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現在依然激動!」
孫菲荷推了推他的身體:「別鬧!」
裴嘉不退反而更進一步,他半抬起身子,看著孫菲荷道:「孫大師,你看看我最近有沒有子孫緣!」
孫菲荷看著他的臉道:「當然沒有,嗯~~,你……」
裴嘉攬著面前的人,低頭薄唇在她身上遊走,身體晃動,身下的人隨波逐流:「既然沒有子孫圓,有沒有套兒,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不再等孫菲荷反駁,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讓她在他身下慢慢的化成一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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