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堂妹也在這裡,不過她最近有點邪門,本來我們都以為她是婚前恐懼症,但是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昨天聽說她是在墓地里醒來的,我想找你來著,聽說你也來了這裡,所以我們今天才會飛過來。」
「早上在墓地醒來?」
嚴峰騰肯定點點了點頭。
「有意思,走,帶我去看看,正好一會就到晚上了。」
裴嘉拉住興致勃勃兩人,無奈道:「怎麼說風就是雨,難道晚上不吃飯了?」
孫菲荷還真的忘了晚飯這件事,在她的印象里,才吃過中午飯。
她不惦記不代表裴嘉會忘記,看著兩人,裴嘉乾脆起身道;「走吧,去吃飯。」
嚴峰騰老實地跟在身後,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嚴峰文。
裴嘉冰冷的聲線帶著絲調侃:「看來你的家庭地位不高!」
嚴峰文無奈地搖頭:「一直都不高。」
嚴峰騰氣哼哼地輕喝一聲,抬腳就往外走,餘光看到嚴峰文靠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後腰。
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欲蓋彌彰地放下。
孫菲荷意有所指地挑眉,接著就靠在裴嘉的懷裡,笑到渾身發抖。
裴嘉無奈地給她順著後背,最後帶著幾人去了頂樓。
這裡是當地最有名的酒樓,上面是純古代設計,聽說光餐廳的布置造價就過億。
更別說裡面的膳食,是老闆花重金尋了老手藝人,甚至還修復了御膳的食譜。
裴嘉帶著幾人上樓的時候,經理已經迎了出來,恭敬地在前面領路。
碩大的包廂,只有幾個人,很快就有廚師,走進旁邊透明的玻璃廚房。
這裡貴就貴在這,每個包廂的都是獨立的廚師,你甚至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選擇不同的師傅。
嚴峰騰抬頭看著上面的隱隱約約的紗帳:「這紗帳看起來真不錯,上面的鳥繡得真好,剛開始我還以為真的有鳥在天上飛呢。」
幾人聞言抬頭,恍惚間仿佛真的有鳥在飛動。
裴嘉解釋道:「這叫月影沙,這個在古代可以萬金一尺,上面的繡是蘇繡,這一個紗帳,十個繡娘,繡了一個月。」
「你怎麼知道?這酒店你不會也有份吧?」
裴嘉不在意地放下杯子,語氣淡淡:「無聊的時候,隨手投的小項目。」
「小項目?」
嚴峰騰進來的時候可看到了,這一頓飯簡單吃點也不少於五位數,進來的這一路,每個包廂的電子屏都顯示有客。
但凡有頭有臉的都講究一個排場,這一晚上就賺翻了。
這頓飯吃得很香,用嚴峰騰的話來說,就是不用自己花錢的就是好的。
吃了飯,幾人出來的時候,孫菲荷指著櫃檯的右側道:「在那裡擺放一盆綠植,可以增財運,」
「這個沙發換個位置,迎風坐人容易起口角,還有…….」
孫菲荷把自己想說的都一一說了,裴嘉喊經理過來一一記錄。
知道她說完,嚴峰騰湊近道:「小荷,你也給我看看唄,我的辦公室我總覺得陰森森的。」
孫菲荷看著他道:「如果有機會的話。」
「肯定有,回去就看。」
說著不等孫菲荷拒絕,一馬當先地離開。
嚴峰文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才跟著他出門。
→
幾人到達時候,別墅區一片寂靜。
作為嚴氏的子孫,生活自然都不差,雖然不能說跟首都嚴家一樣有錢,但是住個別墅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到嚴峰騰,嚴家小叔激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小子,受傷好了嗎?上次看你躺在床上,可心疼死我了。」
嚴峰騰看樣子跟小叔的關係不錯,笑著道:「已經好了,現在能跑能跳。」
「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可不能再鬼混了,我可聽說你是在國外認識一些不乾淨的女孩子,才會…….」
「胡說,都是假的,小叔,我不是這樣的人。」
嚴家小叔沒再繼續說,只是理解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又對著他擠眉弄眼,嚴峰騰下意識的停止了腰背,他覺得背後有個不善的目光,要把他穿透。
嚴峰騰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趕緊指著孫菲荷道:「小叔,這就是我說的大師,在京都可是數一數二的。」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嚴家小叔不知道她行不行,但是看到裴嘉站在一邊。
不行也得行。
「我也聽說了,孫小姐十分的厲害,讓我很傾佩。」
話說得好,眼見著冰山一樣的裴嘉,肉眼可見的柔和,
他恭維的話說得更順堂了。
孫菲荷無語地輕咳一聲,打斷了彩虹屁:「不知道需要幫助的人在哪?」
嚴家小叔指著二樓道:「在屋裡睡覺呢,最近沒怎麼休息好,睡睡醒醒,沒辦法,下午我給她吃了一顆安眠藥,現在差不多該醒了。」
示意眾人坐下,自己則是上了樓,沒等多久,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孩走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雙眼通紅的婦人,看樣子是她的媽媽,嚴峰騰的小嬸。
看到幾人,小嬸的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穿梭,片刻後道:「小騰,你說的高人在哪?」
嚴峰騰的小叔立刻接話道:「孫小姐就是。」
小嬸微怔一下,指著小叔大罵道:「嚴明懷,你還是不是親爹,小騰胡鬧你也跟著鬧,我女兒馬上都要沒命了,你還想著你的生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巴結裴家是不是?你…….我跟你拼了。」
不等嚴明懷反應,她上去就是一陣抓撓,最後還是嚴峰騰上去把兩人分開。
小嬸不高興地甩了甩手:「小騰,嬸子沒功夫跟你胡鬧,以咱們嚴家在首都影響力,你去幫我把玄學會的人請來,好不好?」
「小嬸,小荷姐真的很厲害,比玄學會的人都厲害。」
小嬸懷疑的目光上下掃視一圈,心裡已經認定了嚴峰騰在糊弄自己,不由得有些氣惱。
捏著嚴明懷的耳朵,指桑罵槐道:「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嚴氏搶不到,非要搬到這裡來發展,但凡你留在首都,咱們也不用到處求人。」
嚴峰文聽到她這麼說,微微皺眉:「小嬸,我哥說的是真的。」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平時小嬸就不喜歡嚴峰文,嚴峰騰是正正經經的繼承人,她不敢得罪。
但是一個養子,她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更何況,上次想讓他放放水,給娘家哥哥撈點好處,他倒是真把自己當嚴家人,死活不鬆口。
現在聽到他說話,心裡的怒氣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