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覺得很幸福,遇到一個很有擔當的男人,不過她也不捨得魏力一個人那麼辛苦,所以她決定出去找工作,早點攢錢買房子。
當她把這個決定告訴魏力的時候,魏力十分的生氣,也不贊同,當時她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魏力是心疼她,所以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點頭答應,保證自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但是人的念頭一旦升起,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特別是魏力的生日越來越近,她想給對方買個禮物,於是趁著魏力白天上班,她找了份兼職。
事情也很順利,當她帶著禮物給他驚喜的時候,魏力不是高興,而是一臉陰沉地質問她,這錢從哪裡來的,甚至口不擇言地說這錢來得不乾淨,是她賣身的錢。
她不敢相信,這麼傷人的話,是從魏力的嘴裡說出來的,後來她傷心地哭泣,魏力才道歉。
他剛才只是太生氣了。
「後來呢!」
「後來我就原諒他了,他只是太愛我了。」
兩人雖然和好,但是她總覺得魏力不一樣了,經常疑神疑鬼,也會半路跑回來,確認她在家。
兩人爆發矛盾是半夜起床,魏力不在床上,而她的手機也不見了。
她在廁所發現魏力偷看她的手機,她覺得魏力並不相信她,她覺得沒必要繼續了,兩人矛盾徹底爆發。
那天魏力不僅打了她,還不顧她的意願強了她,她覺得過不下去了,幾次想跑都被魏力抓住了。
魏力將她捆在家裡,收了她的手機,她使用了各種方法抵抗,可是魏力依舊出門前會把她捆起來。
回來的時候,魏力還是像以前一樣給她帶花,帶好吃的,以前覺得無比甜蜜的瞬間,現在覺得格外的恐怖。
女鬼說到這的時候,臉上的恐懼之色好像是刻在骨子裡。
她覺得自己必須逃離,所以她裝生病,確實把魏力騙過去了,送她去了醫院,趁著魏力繳費的時間,她悄悄地逃走了。
她躲了兩個月,確認魏力再也找不到她,所以她開始恢復正常生活,給自己辦了個手機卡。
就因為這個手機卡,魏力再次找到她,這次的魏力又回到了原來的溫文爾雅,甚至主動反省自己的錯誤,聲稱自己已經準備好買房的錢。
可是她已經害怕了,真的不想再跟魏力在一起了,她表達了這個想法,魏力沒有強求,只是要求吃一頓散夥飯。
她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但是為了安全著想,她找了一家附近的飯館,魏力點了一瓶酒,回憶往事種種,說到動情處,還會流眼淚。
她一時沒忍住,也喝了幾杯,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賓館裡了。
被五花大綁的禁錮在床上,魏力一改剛才的和善,滿臉兇狠,手裡拿著刀,一刀一刀地劃開她的臉,罵她是賤人。
最後活生生把她漆入牆內。
流血過多,加上窒息,她很快就陷入了黑暗。
當她的靈魂飄蕩出來的時候,看到魏力一臉平靜地打掃衛生,一絲不苟,他將垃圾提到樓上扔掉,然後去前台續費,包房一個月。
「他跟你的屍體相處了一個月?」
「嗯,他還會隔著牆跟我說話,我想去投胎,可是我的靈魂像是被綁定了,怎麼都離不開那個賓館,直到重新裝修,我才有了喘息之地。」
「可是你剛才差點拿磚頭砸到我們!」
「嚇唬嚇唬你們而已,我太無聊了!」
「你沒想過報仇嗎?」
「報仇?」白骨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對呀,我現在是鬼,活人應該怕我!我要報仇,報仇!」
白骨上慢慢長出黑斑,黑洞的雙眼發出陣陣紅光。
樊晨波嚇得後退一步。
白骨一躍而起,氣勢洶洶的樣子,看起來好像要大開殺戒,可是她只在原地打轉。
樊晨波看著她轉了無數圈,小聲問道:「你不是去報仇嗎?怎麼還不走?」
白骨惡狠狠道:「他的味道就在這裡。」
「這裡?」樊晨波看向四周:「這裡沒有其他人啊!」
白骨氣惱的東西撞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磚石,傾倒落地,四周灰塵四起。
孫菲荷手指一揮,鋪面而來的煙塵四散而去,等到一切平息後,兩人依舊乾乾淨淨。
樊晨波兩人就沒這麼幸運了,灰頭土臉,兩人壓抑不住的咳嗽。
白骨仿佛沒有察覺到一般,黑煙肆虐。
孫菲荷眉頭皺起:「別喊了,你現在像苔蘚成精知道嗎?」
白骨語氣冷冽道:「你嘲笑我,我弄死你!」
白骨對著孫菲荷迎面飛來。
孫菲荷冷哼一聲,單手畫符,符文將白骨定在原地。
「你放開我!我要報仇!」
孫菲荷搖頭道:「你報不了一點!」
走到牆角處,孫菲荷踢開上面的灰塵,下面藏著一塊白布。
孫菲荷示意樊晨波拿起來展開。
白布上面寫滿了數字和符文。
孫菲荷指著道:「這是不是你的生日?」
白骨看了一眼道:「是!」
孫菲荷對著眾人解釋道:「這個符文就是掩蓋兇手的氣息,讓鬼魂無法追擊,連反抗之心都無法產生,甚至還有一種就該被弄死的變態情感。」
樊晨波詫異道:「所以她根本沒想起報仇這件事?」
「當然,如果她想報仇,根本不需要你提醒!那是她的本能,她會依照死前的怨念,找到兇手,粘著他不放!」
「可是她找不到啊!」
「不是找不到,而是她找到的是自己的氣息。」
「魏力能在這裡,把她殺掉,應該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除了掃除證據,就連她的靈魂也只能禁錮在這,這個符文上面的生辰是她自己的,所以不管她怎麼找,最後也只能找到自己,而魏力的氣息被屏蔽了!」
樊晨波與隊長對視一眼:「這麼厲害?那他也是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