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菲荷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有靈力,可是我有除厄雷!」
屍魁怔愣片刻哈哈大笑:「除厄雷可不是你能觸碰的,但凡有一點私心,或者有喜怒哀樂,除厄雷足以將你打得灰飛煙滅。」
「那正好,這個雷就適合你!小黃來!」
話音落,小黃飛快地從裴嘉的口袋裡鑽出來,跑在孫菲荷的手中。
孫菲荷摸了摸他的身體道:「辛苦你了!」
小黃笑呵呵地點頭,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孫菲荷面色沉著,口中念著法決,小黃定定地站在她的指尖。
屍魁仔細聽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引雷法,你不要命了?為了一個凡人值得嗎?」
「我的命還是要的,不過你很快就沒有命了!」
「去吧!」
小黃猛然騰空而起,除厄雷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狠狠地擊打在小黃的身上,強烈的電流順著它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雷電傳到孫菲荷的身體。
白皙的皮膚瞬間迸發出鮮血,青筋暴起,血水順著嘴角流出。
孫菲荷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情況,速度極快地出手,手指掐住屍魁的脖頸上,屍魁退後幾步,孫菲荷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手指沾取血液,飛快地畫著。
屍魁被定在原地,雷電導入。
屍魁快速地回手反擊。
兩人手臂碰撞,屍魁先敗下陣來,除厄雷是他的克星,但凡沾到一點,神魂俱滅。
隨著紅痕的消失,猩紅的雙眼開始變回原來的黑色。
當他睜開眼的那瞬間,紅色的血霧在眼前炸開。
「小荷!」倉皇驚恐的聲音響起。
平時活蹦亂跳的人,此時一無所知地昏倒在地上,小黃也從空中飄落,掉在地上,仿佛是一張真的紙。
「來人啊,快喊醫生。」
裴嘉聲音驚慌地抱起孫菲荷,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碰她哪裡。
除厄雷將她的毛細血管撐爆了,渾身都是紅色的,裴嘉第一次覺得那麼害怕,他甚至都不敢把手放在鼻腔上,害怕連呼吸都感覺不到。
李秘書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果斷地喊急救,因為這裡設施配套,救護車自然也不會少。
車子來得很及時,平時抬腳跨上去的車子,裴嘉這次連上兩次都沒上去,還是李秘書扶著他跨了上去。
他緊緊地攥著孫菲荷的手。
第一次那麼後悔,如果不是跟她賭氣,他絕對不會去參加那個聚會,更不會任由袁菲靠近。
他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到達私人醫院,孫菲荷被推進了急救室,裴嘉蹲在門口,看著紅燈。
「裴總!」李秘書把小黃遞給他:「我在地上撿到的,我記得這是你從不離身的東西!」
裴嘉接過來:「小黃!」
一張悄無聲息的紙再也沒辦法回答他。
大滴的淚滴落在紙上。
李秘書訝然,轉身背對著裴嘉,走遠一點,觀察著四周。
「我再也不想看到袁菲。」
「是,裴總,對了是不是要通知孫少爺,畢竟……」
裴嘉看著門,輕聲道:「通知吧!」
……
孫菲荷醒來的時候,裴嘉坐在她的床邊,臉上青紫一片,看著像是被人打的。
「小荷,你終於醒了?」裴嘉激動地看著她,已經過去八個小時候了,孫菲荷就這樣安靜地躺著,他的心總是生出無限的惶恐。
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他的心再次落地。
「你的臉怎麼了?」
「你關心他幹什麼?你看看你自己,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現在躺在這裡,都怪他!」孫銘珏氣憤地插話。
孫菲荷轉頭就看到孫銘珏和謝瑤坐在自己的另一邊,孫昊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蓋著衣服,面容憔悴。
「爸剛睡,我去把他喊起來!」
孫菲荷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的內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而且有些傷是不可逆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孫銘珏越看她這幅淡定的樣子越生氣。
「我看你跟裴嘉不合適,早點分開比較好!」孫銘珏不想再說孫菲荷,只能把氣撒在裴嘉的身上。
這一次的對話,不是髮小與朋友,而是妹妹的守護者。
「裴嘉,我們孫氏夠不上你們,既然你們還沒結婚,明天我們孫氏會開新聞發布會,取消婚約,以後你們婚嫁各不相干。作為補償,你可以提條件,能滿足的我們都會滿足,孫氏沒了,還能再建,可是妹妹沒了,就再也沒有了!」
孫銘珏說得堅定又鄭重。
裴嘉看著孫菲荷,攥緊她的手道:「不行!」
孫銘珏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孫菲荷:「小荷,你說呢,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孫菲荷低垂眼瞼,裴嘉的心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哥,你先出去,我想跟裴嘉單獨談談!」
孫銘珏瞪大眼睛,怒其不爭的看向她,站在原地不動彈,謝瑤拽著他往外走,不過最後並沒有出去,而是坐在孫昊的身邊,距離兩人有些距離。
「小荷,我們不分開!」清冷矜貴的男人語氣含著哀求。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
「你為什麼好好地突然喊我孫小姐?」
「因為你想離開我,你根本沒有想跟我天荒地老!」
孫菲荷好奇地看向他。
裴嘉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可以聽到你跟判官的對話,你救了我姐姐以後,你著急都把我帶回來,只是想換掉我身上的命格而已,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孫菲荷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
裴嘉緊緊的追過去:「你還說,你以後會遇到更喜歡的,所以你根本沒想過在這個世界陪我到老,我在計劃著我們的未來,可是你在想著如何的抽離?我只是想讓你在乎我一點,只要你願意為我留下來。」
「所以你開始對我疏離?」